果然,姚家人的基因足够强大。他发现姚之航把车座椅放倒,车窗慢慢地关闭,什么也看不见了,他什么意思?打算在AM酒店大门口睡觉?有个性!
卓越释然,回到房间睡觉。
——
当卓越把卓秦风的房门关上之后,卓秦风立即把房门反锁,大跨步走到窗前,撩开窗帘,他发现那辆金色汽车依然停在AM酒店大门口。
卓秦风恼羞成怒,拉上窗帘,倒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这家酒店很特别,楼层之间很高,将近三米,不会给人压迫感。
他又环顾四周,整体装修与众不同,从理念上看,AM酒店讲究空旷开阔大气上档次。这在国内很难做到,试问哪一个工程师敢把一个套房规划为三米高?这在国内几乎不可能。
卓秦风感觉到了海阔天空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经过窗户边,他无意中撩起窗帘,向外望去,一低头之间,又瞥见了那辆金色汽车。
卓秦风心中莫名其妙地不舒服,放下窗帘,暗自伤神,姚之航什么意思?童小颜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人一起进电梯,一起进房间吗?然后一起过夜吗?庸俗!轻浮!他还是和高中时代一样,滥情!谁的女人都不放过?以前是,现在还是吗?
等等……
卓秦风沉思,他得捋一捋,这个逻辑不对!谁的女人?以前那个女人是谁的?现在这个童小颜又是谁的?他爱要不要,他爱谁谁,童小颜跟他卓秦风有什么关系!
卓秦风离开窗户边,走进浴室,脱掉天蓝色衬衣,他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身材,用手按了按腹肌,两天没有进健身房,似乎肌肉松弛了一些?不成!明天一大早回国,晚上又接着健身。
习惯往往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健身已成习惯,一天不健身,便浑身不舒服,总算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就像人人每天要刷牙,一天不刷牙,不犯法,不会死,但是不舒服。
卓秦风抬起腿,试试,脚筋还是否灵活?咦?膝盖处怎么痛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天啦!这么一大块血渍还在呢?卓秦风又想起了那个害他看不见,而摔跤的童某某。
一个小姑娘,把他的颁奖嘉宾身份弄得如此不堪,她却可以全身而退?一点事都没有?
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为什么她才来阿姆斯特丹两天,就能勾搭上姚之航这个花花肠子?她厉害啊,居然可以毫不费劲地在关键时刻,让姚之航载着她回AM酒店?然后,她和他——
卓秦风扭头,看着隔壁房间的墙壁。
他开启水龙头,捧起一些水,冲刷自己滚烫的脸,这还不够,他脱掉所有衣物,跨进浴缸,放水,满满一浴缸,他把自己潜泳到水底下,他想,这样是否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再为了一个路人甲,胡思乱想?
——
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阿姆斯特丹的天空漆黑一片,没有星星和月亮,不是那么凉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沉默。
童玥叫醒了熟睡中的童小颜。童小颜应着“嗯嗯嗯”紧接着呼噜声响起。
童玥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像闹钟一样吵个不停,而童小颜睡得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童玥扔掉手里的衣服,一把掀开空调被,大叫三声:“迟到了……”
一听见“迟到了”三个字,童小颜条件反射般,一骨碌从床上滚起来,利索穿衣服,冲进洗手间洗漱。童小颜一面刷牙,眼睛一面似睡非醒地溜达在墙壁上,忽然,她的眼睛定格在墙壁上的一个古典式钟表上,几点来着?三点半?
阿姆斯特丹的钟表与国内的钟表有一些区别,不好认 ,童小颜放下杯子,右手拿着牙刷,开始数数,一,二……没错呀!
她冲了出来,问童玥:“小姨,是不是搞错时间了?航班没有那么早呀?”
童玥正在叠衣服,抬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看见童小颜举着牙刷,满嘴牙膏泡泡。童玥把她推回洗手间,催促她快点洗漱完毕,去机场之前还得去一个地方。
昨天太晚,主办方正在工作,总结晚会事宜,之后又商量下一次举行世界建筑设计大赛的事宜,年年如此,晚会结束后,主办方通宵达旦地工作,直到把事情办妥。
童玥让童小颜休息了,没有带她跟颁奖晚会的主办方赔礼道歉,今天离开阿姆斯特丹之前,必须去见主办方。
AM酒店门口,那辆金色汽车还在?不会吧?童小颜绕到挡风玻璃处一瞧,姚之航居然躺在里面睡大觉。
她唤醒了姚之航,就想跟他告别,她要离开阿姆斯特丹。姚之航弹起来,推开车门,请二人上车。
童玥看他眼熟,就是想不起他是谁。姚之航很会聊天,自我介绍一下,他是童小颜的高中同学。童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小子。在异乡见到故人,童玥很开心,姚之航的盛情难却,答应了让姚之航尽地主之谊,全程护送她们离开,童玥原本心里有些打鼓,大晚上的两个妙龄少女出现在大街上,确实不安全。
一再权衡之下,童玥带着童小颜上了姚之航的车。
当童玥和童小颜赶到AM酒店附近的一家通宵营业的餐厅,童玥一眼就看到了主办方代表,他坐在那里吃东西。
童小颜按照童玥交给她的几句英语,硬生生地背了一遍给代表听,代表一笑带过,叽叽喳喳和童玥咕噜一通,童玥用英语对答如流。
一个道歉,五分钟不到,童玥便带着童小颜离开餐厅。
姚之航看见二人这么快出来了,笑着迎上去,他还在想,如果超过十分钟,她们没有出来,他打算进去要人。
姚之航把童小颜和童玥送到机场,一直陪着她们过了安检之后,等待着飞机起飞,他才离开。
当他抬头仰望远航的飞机,够快,一眨眼,就像他和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