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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川见跟着的几辆车已经超了过去,松开安全带,大掌在姜柚宁脑袋上一带,姜柚宁的脸近在咫尺,裴言川咽了口口水。

姜柚宁眼眸含着笑意,嘴唇凑了上去,两人瞬间湿吻起来。

裴言川也是32岁的年纪,对这方面虽说不太熟,可学习能力不错。

姜柚宁被吻的浑身发软,裴言川才松开手,两人嘴唇分开,一丝可疑的银丝挂在两人嘴边,两人瞬间分开,脸颊通红。

“那...那个,不好意思,没忍住。”裴言川声音里带上些许结巴。

姜柚宁踩下油门,“系好安全带,要拿最后一名了。”

裴言川立马拉过安全带系上,见姜柚宁并没有生气,才舒了一口气。

姜柚宁奋起直追,终究还是超过了几人,夺得第一名。

几人玩玩闹闹一下午,修竹把从家里带来的红酒放在桌子上,“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裴南好就没有这么开心过,自从她和邓建伟的事情过了以后,她显露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开心活泼可爱,可实际上,她总是私下一个人难过悲伤。

毕竟邓建伟也算是贯穿了她的少女心事,从小她就知道自己要嫁的男人是谁,只是没想到她只是邓建伟的利用工具。

这些心思她还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庄茹会难过。

这两年她慢慢和京中的朋友断了来往,每次她们想约她,她都是很忙拒绝。

其实是不想把自己的伤口刨出来供别人玩乐。

“裴南今晚是不是有些不对劲?”裴衡走到裴言川身边,小声的询问着。

裴言川收回视线,骨节分明的大手摇晃手里的红酒杯,“给她闹吧,你不是在她身边,这些都不是外人。”

裴言川说完,红酒杯举到唇边,轻抿一口醇香的红酒。

裴衡颔首,“好。”随即坐回余烟身边。

余烟端着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诶,别喝这么快,再说你吃点东西再喝啊。”裴衡抬手夺过余烟手里的酒杯。

见余烟没有反驳,仔细盯了几眼,才发现余烟双眼含满水光,且脸颊上有淡淡的粉红色。

“你这喝的是第几杯?”

余烟扯唇一笑,从腰后拿出一瓶红酒,里面只剩一点底,“好好喝,好香啊。”

余烟说着就举起酒瓶,红唇对准瓶口,“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裴衡赶紧上前伸手夺余烟手里的酒瓶,酒瓶口扯的离开余烟的嘴,酒瓶里剩下来的红酒,尽数从余烟的下巴流进白色毛衣里。

裴衡赶忙拿着纸巾给余烟擦拭下巴和脖颈。

修竹放的音乐震天响,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情况。

裴衡赶忙扶起余烟,“我扶你回房间,你去换件衣服吧。”

可惜余烟回答不了他的话。

余烟整个人都昏昏欲睡,身体倒在裴衡的怀抱里。

裴衡微微叹口气,小声呢喃着,“我这可不是占你的便宜,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裴衡手臂穿过余烟的膝盖弯,公主抱起余烟往卧室走。

裴衡从衣柜里找出备用的睡袍丢给躺在床上的余烟,“你自己能换吗?”

床上的人显然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裴衡无奈只能走出房间,拉裴南来给余烟换。

裴南换完走出房间,看向站在门口的裴衡,“哥,你这也太不会照顾人了,余烟她肯定是没吃东西,才这么容易醉,你去让服务员端一碗鸡丝粥给你,不然她这样,明早肯定得难受。”

裴衡颔首,“知道了,你今天也少喝点。”

“少管我。”裴南摆摆手,回到客厅中央继续开心的跳舞。

裴衡端着鸡丝粥,把余烟扶起来靠在床头。

余烟手撑着床,眼神迷离望向裴衡。

裴衡眼神一紧,余烟穿着的睡袍领口本来就不服帖,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现在胸口大半个白玉浑圆已经全数都在外面,还能看出来余烟穿的是黑色的蕾丝内衣。

裴衡赶忙咳嗽一声,扭头偏向一旁,“那个,你拉拉睡袍。”同时在心里咒骂修竹,给客人准备着睡袍一点都不实用。

裴衡听不见余烟动作,稍微扭回一点头见余烟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

裴衡无奈,只能腾出一只手,快速拉着余烟的睡袍盖住胸脯。

望着余烟紧闭的双眼,手里的鸡丝粥放回床头,“算了,你睡吧。”

随即拿起一旁的杂志翻开,看了起来。

姜柚宁不是很喜欢喧闹的感觉,干脆走到院子里透透风。

裴言川紧随其后,两人坐在树下,院子里的灯光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映衬在两人脸上。

两人都沉默不语,互相倚靠坐在树下。

突然,天空中扬起飘飘洒洒的雪花。

姜柚宁伸手接住一朵,瞬间融化在掌心,“下雪了。”

“嗯,早上出门之前,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大雪,不过白天一直都是晴天,我还以为今天不会下了。”裴言川抬起腕表看看时间,“不过现在才9点,也不算晚。”

姜柚宁起身,走到院中央扬起头望黑黢黢的天上看去,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她的眉眼上,呼出的白气被院中灯光照出形状。

裴言川起身来到姜柚宁身旁,“喜欢雪?”

姜柚宁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不喜欢雪,但喜欢这种氛围。”

“我刚去国外上大学的第一年,也是最苦最累的一年,那时候就在想念国内的冬天,因为冬天的来临就代表团圆的日子快到了。”

“那一年我坐飞机回国,下了飞机就是飘了这么大的雪花,虽说是很冷,可是挡不住我想回五道山的开心。”

姜柚宁垂眸眼里满是悲伤,可惜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冬天为她烤红薯,叫她起床练功。

裴言川手搭在姜柚宁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姜柚宁抬起脸再次任由雪花落在脸上,“师父是不是徒儿做错了什么,你好久都没再来徒儿的梦里了。”

自从川岛光一死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梦见晋元和静师父,连之前总梦到的五道山被炸画面,也不曾再梦到。

雪越下越大,姜柚宁和裴言川回到屋内,大家也喝的差不多,歪歪斜斜的躺睡在沙发上。

姜柚宁上前把阿紫扶了起来,送回房间,再和裴言川扶着裴南回了房间。

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姜柚宁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我打死你这个大色鬼,色心不改!”姜柚宁仔细听了一会,才听到是裴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