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宁才松开手,眼神里带上温柔,“妈,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了。”
何书意的表情也带上温柔,伸手摸摸姜柚宁的手,“妈没事,她们没对妈怎样。”
“走吧,这地方危险,咱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说着何书意就打算带着姜柚宁率先走出大门。
“妈?”姜柚宁脚步不动,疑惑的叫住何书意。
何书意顿了一瞬才回头,疑惑看向姜柚宁,“柚宁,怎么了?”
姜柚宁带着微笑,指指地上的欧阳朗,“欧阳叔叔不救吗?”
何书意才像是刚看到欧阳朗一般,眼里带了些悲痛,“我本来就不爱你欧阳叔叔,嫁给他本来也不是我本意,他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活该。”
姜柚宁突然笑开,“我就知道,上次我就看出来,你并不爱这个男人。”姜柚宁巧妙的把欧阳叔叔改成这个男人。
“嗯,咱们走吧,别管他了。”何书意伸手拉上姜柚宁。
姜柚宁顺从的跟着何书意往外走,给了裴言川一个眼神。
裴言川立马懂了,看向二楼已经拿到手镯和玉佩的阿天,“既然之前答应欧阳家主也放了,那我就把欧阳家主背走了。”
阿天摆摆手,“随便你。”
裴言川和裴衡把地上全身已经溃烂流脓的欧阳朗扶了起来,才发现欧阳朗的舌头被割了一半。
难怪一直都没有出过声。
但乞丐装下欧阳朗的眼神一直在门外那个何书意的背影上,且冷漠至极。
欧阳家主被带到后座上,身体在颤抖,裴衡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布,慢慢擦拭着他的脸。
何书意满眼不解,“柚宁,这?”
姜柚宁看向裴言川解释,“这人对言川有用。”
裴言川立马点头,看向何书意,“何阿姨,这人再怎么说都是东临的一大家主,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用的。”
何书意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不过就一瞬间恢复了温柔,“有用就好。”
裴言川把欧阳家主带回了家,并把他安排在一个客房里。
欧阳家主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伤口溃烂得厉害,舌头也被割掉一半,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姜柚宁为他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并给他服用了一些抗生素。
在照顾欧阳家主的过程中,姜柚宁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怨念。
双手也被打残,血肉烂的模糊一片。
姜柚宁眼神盯着欧阳朗全身,这手脚都被打残,舌头也被割了一半,怎么看怎么像是为了隐瞒什么?
“欧阳叔叔?你还能说话吗?”姜柚宁轻轻的询问,声音极小。
欧阳朗望向姜柚宁摇摇头,眼神突的看向姜柚宁身后。
“柚宁,你怎么又在这里?”何书意的声音从姜柚宁身后传来。
姜柚宁听到何书意的声音,身体微僵,随即转头看向她,眼神带着不解,
“我不是说我来治疗一下欧阳叔叔吗?”姜柚宁有些不赞同的继续说着,“妈,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之间没有感情,可也不至于要让他死啊。”
何书意微微皱眉,随即温和的笑开,“当然,我就是想告诉你他身上恐怕是带了些疾病,你好好的别被传染,我们救人之前,最重要的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她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欧阳朗,眼神里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
姜柚宁从床头起身,“嗯,我看他的舌头被割了一半,我以为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了,没想到还是能说的,只是有一些困难和痛苦而已。”
何书意的眼神立马看向床上已经换洗干净的男人,眼里带着审判,“是吗?这是好事啊,柚宁你说的是真的吗?”
何书意朝姜柚宁求证。
姜柚宁微微颔首,“虽然我还没听过他说话,但相信不久他一定能开口说话。”
床上的欧阳朗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柚宁,随后闭上眼睛不再听两人的对话。
两人出了客房,余烟刚好走出卧室,朝着何书意打招呼,“何阿姨。”
何书意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余烟的话。
余烟迅速看了一眼姜柚宁,然后故作亲昵的挽上何书意的胳膊,“何阿姨,你在发什么呆呢。”
“啊?哦,阿烟呐,我没发什么呆啊,我就是在想下午要煮什么菜给柚宁吃?”回过神来的何书意立马找了个借口。
余烟一惊,“何阿姨你还会做饭?”
“当然会了,只是前两天刚出来精神不是太好,现在精神好了不少,下午我当然要做饭给柚宁吃啊,她从小就离开我,也没吃过几次我做的饭。”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姜柚宁收回视线,去了裴言川的书房。
“怎么样?”
裴言川看向正在锁门的姜柚宁,
“什么怎么样?”姜柚宁坐在裴言川对面。
裴言川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茶壶倒向姜柚宁面前的杯子,
“跟她相处的怎么样?”
姜柚宁从善如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是……”
裴言川故意拖长语调,引诱姜柚宁继续说下去。
“就是跟之前一样,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是她不是她。”
姜柚宁嘴角扬起,“你呢?查到了吗?”
裴言川轻描淡写的语气,“差不多了,就差一点结尾。”
“不过,这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拆穿,还是一直这么相处着?”裴言川双手环胸,和姜柚宁对视。
两人相视一笑,姜柚宁舔舔嘴唇,“既然来了,那就多相处相处,说不一定有其它的发现呢。”
“至于拆穿,目前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那你不怕这人做出什么其它的事?”裴言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姜柚宁抬起头,望向华丽的灯下面,一个发着微弱红点的灯,“裴二爷都这么万全了,我还怕什么?”
“再说余烟也一直在盯着她呢,就怕她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