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宁没说话。
“这样吧，我给你开点药。”李医生低头开药方。
裴言川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柚宁还没来得及回答，李医生把写好的药方递给姜柚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得需要药物治疗，不然会转化为躁郁症之后会越来越严重。”
“另外可以适当去释放释放情绪，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可以大哭一场，或许会疏解一些你的情绪。”
姜柚宁起身接过药方，朝着李医生微微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其实她也察觉到自己最近这情绪越来越内敛，经常喜欢把自己关起来想事情，总是走不出情绪。
姜柚宁往外走，裴言川被李医生留了下来。
等姜柚宁走了出去，李医生才看向裴言川，“你既然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想必对她的过往经历非常了解，你多注意她的情绪，若是转变为躁郁症是非常难治疗的。”
裴言川微微颔首，把李医生的话记下来，看向李医生收东西的手，“李医生，你先别急着收，我想让你再看一位小姐。”
李医生一愣，随即点头应声，“好。”
余烟看向姜柚宁又看看裴言川，“我又不失眠也没病，我不去。”
见余烟的态度果决，姜柚宁朝着裴言川微微摇头。
裴言川看看余烟拒绝的神色，也只得作罢，“华医生，你去送送李医生。”
华医生应声，把李医生送走了。
裴言川还未说话，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然后看那可能姜柚宁接了起来。
接通电话，裴言川脸色慢慢变黑。
姜柚宁在一旁眼见裴言川神情不对，也微微眯起双眸。
10分钟后，裴言川挂断电话，看向姜柚宁，“裴衡出事了。”
姜柚宁微微皱眉，很快舒展开来，轻声问道，“你怎么想？”
裴言川还没说话，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姜柚宁没有错过裴言川的反应，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裴言川接通电话，很快面色凝重起来，“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裴言川抬眼看向姜柚宁，神情很严肃，“我去趟公司。”他看着她，声音很沉。
姜柚宁没有继续问，只是看着他，“我跟你一起去。”
裴言川没有拒绝，他点点头。
车里气氛很沉闷，裴言川没有说话，姜柚宁也没有开口。
到达公司楼下，裴言川先下车，替姜柚宁打开车门。
下车后，
姜柚宁看着他，“我们之间不需要隐瞒。”
裴言川没有说话，他领着她走进大楼。
到达顶层办公室门口，裴言川推开门，姜柚宁一眼就看到站在办公桌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
听到开门声，男人转过身来。
姜柚宁瞳孔震动，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嘴唇颤抖，嗓子里终究是没有发出声音。
反而是男人率先开口，“好久不见，我的小师妹。”
“大师兄！”姜柚宁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满是怀疑，面前这人是大师兄，那她埋的大师兄的尸体又是谁？
大师兄阿天往前走一步，面上含着笑意。“小师妹，我可等你们好久了。”
裴言川显然没有想到两人居然认识，手抚上姜柚宁后背，“这人抓走了裴衡，你们认识？”
姜柚宁神情一滞，随后眼神狠厉，拔出后腰的刀冲向阿天。
阿天也拔出后腰的刀对上，嘴角含着笑意，“师妹，都是师父教的招式，让我来看看谁更厉害！”
阿天和姜柚宁以刀相对，对彼此的招式都了如指掌，谁也不愿意放过谁。
裴言川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几分钟后，胜负已分。
阿天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出了一口鲜血。
姜柚宁收起刀，冷冷地看着他，“你输了。”
阿天抬起头，嘴角挂着微笑，“输给小师妹，正常，毕竟你从小就是被师父夸着长大的天才，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天才居然栽在了我的手上。”
姜柚宁眉头紧皱，面无表情地看像倒在地上的阿天，“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裴言川眼神复杂地看向地上的阿天。
姜柚宁手里的刀捏紧，看向阿天手里如出一辙的短刀，眼里全是恨意，再次开口，“五道山的一切是你的手笔，对吗？”
阿天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西装，用手指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净，露出森白的牙齿，“那是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畜生！那是养育你一辈子的师父！我杀了你！”姜柚宁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把泪水收回眼眶。
“你不能杀我，你是知道的，除非你想让着裴家独孙死？”阿天看向裴言川，“你就是京城有名的裴二爷吧，幸会。”
裴言川握紧拳头，眼神冰冷，“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能放了裴衡。”
“别生气嘛，裴二爷，我只是想得到一些我想要的东西而已。”阿天拍拍手，对姜柚宁说，“只是不知道小师妹愿不愿意救你侄子了。”
阿天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姜柚宁，“小师妹，你愿意救裴衡吗？”
“不知道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让你能冷血做到这一步的东西，直说。”姜柚宁看向阿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冰冷。
阿天的眼神看向姜柚宁左手。
姜柚宁和裴言川顺着阿天的视线，定格在姜柚宁左手上的祖母绿手镯。
“你要这个？”姜柚宁举着手，眼神上下打量阿天。
“聪明。”阿天拍手，又继续说，“不过不止这个手镯，我还要玉佩，小师妹你知道我说的玉佩是什么吧？”
“就是你慕容家的信物那枚狐狸图腾玉佩。”
“你！是怎么知道的！”姜柚宁眸色深沉几分，言语里带着几分震惊。
阿天放声大笑，眼神看向姜柚宁，“你到现在还猜不到吗？你手上的这个祖母绿手镯和那枚玉佩都是慕容家的信物。”
“我回来，就是为了查这两东西的下落，没想到这东西最终还是落入你的手里！”
“你！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姜柚宁瞪大眼睛，手上的祖母绿手镯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样。
“我是谁？我是大师阿天啊。”阿天笑着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姜柚宁死死盯着阿天。
“我要的东西都告诉你了，现在该你了。”阿天看向姜柚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一样，“小师妹，你愿不愿意用你手上的手镯和裴二爷的侄子交换呢？”
“或者说，你愿不愿意用你手上的手镯和玉佩来换你母亲和那个被关在城外男人的自由？”
“什么意思？”裴言川听得有些迷糊。
阿天耸耸肩，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你的母亲何书意和那个欧阳家主正好也在我手上呢。”
“你把玉佩和手镯给我，我还你三个人，你还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