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前,我俩到学校的后山背书,在后半坡的草地上他竟然无聊的学牛、学毛驴发情似的嘶叫声,让人毛孔悚然。远处竟引来回音阵阵。当他无聊到极至时,竟然大声喊道“有坏人啊!有坏人啊!”他模仿的是女声,声音又高又尖,他的得意之作竟引来了阵阵石块的冲击伴随着赶过来抓坏人的喊打声。
我俩吓得没命的逃,为了保护他,我被石头砸中后脑,起了个大包,一直到高考结束方才消肿。
或许是石头砸中后脑让我开了窍,那年我考上了大学。他则没有那样的好远了,仅读了两年制中专。
谁又料到早毕业有提前进入社会的好处。我那吃屎不臭的兄弟早两年工作,竟有了不错的人生,早早的取了个矫妻,生了可爱的儿子、自己还当上了单位的办公室主,生活及事业双丰收。
他为人仗义,在单位及朋友圈子里有不错的人缘,他每天都要‘赶场子’。有时一天要赶五、六个‘场子’。都是些吃饭,喝酒,唱歌的场合。每次都是喝得大醉而归。
他的酒量可谓是一项绝技,他最爱喝一种叫“深水炸弹”的酒。这种喝法是先放一大杯啤酒,再把二两杯白酒连同酒杯缓缓的投入啤酒杯里,啤酒杯里顿时冒起阵阵汽泡,仿佛深水炸弹落入水中,这种好玩的“混合酒”后劲惊人,一般人只能喝五、六杯,他老人家可以喝十四杯。
每天都这样喝,身体支不住呀!各种喝酒引起的疾痛像赶街一般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他开始有意识的躲酒,但他在朋友圈子里良好的人缘注定了他难逃此劫难。许多时候在朋友们的拉扯中,他不得不得走向酒桌端起酒杯,甚至不得不接受慕名而来挑战的酒友。
终于有一天他重重的倒在酒桌上,从此一病不起。
在他病得利害的时候我时常去看望他,见他痛苦的在床上翻滚,我的心里比他还痛苦。有时他会拉着我的手说“兄弟!我的头痛得太利害了,你拿把斧头来,把它劈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你快点动手,我痛得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在他病逝的前一天,他拉着我说“我的好兄弟!千万别喝酒了!你看我就这样走了,我幸苦攒下的房子,我走后就会变成别人的,我美丽的妻子也会嫁给别人成别人的人,我可爱的儿子也要跟着改姓成了别人的。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的,千万别喝酒了!兄弟!千万别喝酒了!”
我的好兄弟到现在已经去世了三年,我也整整戒酒三年零七天了,我一直牢记住他死前说的那句话“兄弟!千万别喝酒!一切的一切都成别人的了。”
我的故事说完了,众人无语,空气异常的沉闷,沉闷人气息越来越重,我特意观察一下老友的“鸟人”师弟,他在发呆,我想他一定是在联想万一自己在酒场上挂了,那么肖才女她会改嫁他人,自己的儿子也会跟着改姓,自己的房子,车子,位子,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了。我想可能“千万别喝酒”这话震惊了他的心。
这时他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白衬衣中年胖子走了进来,看见小宋后他问道:“小宋,你们主编跑那里去了!”
“主编他去买茅台去了!”小宋应道。
“快打电话给他,我这里提了两瓶来了,让他别买了!”
说完胖子就把两瓶茅台端上了桌。小宋赶紧介绍说法“这是我们报社的王副总编。”
看样子我的老友是这位王副总编的死党了,我在心里说道。
王副总编打开一瓶茅台后对“鸟人”说道“李主编跟我提起过你,你们都时一个大学里出来的才子,基实我也是那所大学毕业的,只不过早你们8年毕业,咱们那里出了不少人才,来来来,咱们喝两杯,今天不醉不休。”
说完酒瓶对着“鸟人”就要倒酒。“鸟人”赶紧握住酒杯连连摇头说“王副总编!我这两天身体不好,不能喝酒,得罪你了,大师兄!”
接着“鸟人”助理也推着说天身体不好不喝酒。
酒瓶口射向我时我赶紧点头哈腰的谢罪道“王副总编,我已经戒酒三年零七天了,身体不好,对不住你了。”
当酒瓶口转向小宋时,小宋犹犹豫豫的冒了一句“王副总编,我还是喝点啤酒吧,对身体伤害轻点。”
王副总编无奈地把茅台酒摆在桌上,一半天才冒出一句话说“你们——都不喝呀?”
我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小宋!赶紧打你们李主编电话,让狗东西的快来!”
小宋赶紧出门打电话去了………
回到故事的开头,我的老友胸有成竹地要独自打败情敌。
老友仗着能喝两杯‘猫尿”约了两个学友打了两桶“散啤酒”与师弟大战一场,谁料到这位师弟也不是‘面包’做的泡不烂,恰似天生豪饮。倒把老友三人喝了个顶朝天,喝进了医院,被医生“洗肠胃”这可所谓惨败,我在事后借用《三国国演义》里的一句话评论“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友的情敌在大学毕业后跟肖才女留在省城。据传混得还“人模狗样”的不错的,此次来小城开拓市场,肖才女还特意打来电话让老友关照一番,老友碍于旧情要请肖才女的老公吃饭,却又怕被再次羞辱,便来请我出山。
我问道:“你要来文的!还是武的?”
老友答:“文的如何,武的又怎样!”
‘文的多聊聊,找两个嘴臭的家伙对付他,武的呢的就是拼酒了,喝死了拉出去喂狗!’老友忙说到:“你看着办!反正你们警察成天同那些玩脑子的混蛋打交道‘山人自有妙计!’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混蛋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可是要把你抵押在那里的。”
一个星期后,报社的小宋到警队采访,结束时,小宋悄悄的问我上次饭桌上讲的事是真的吗?
我狡黠的笑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