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和黄彪俱是一个标准的军事教科书般的贴地滚动,随后,早已经捡起了刚才扔掉的两把枪来,照着周围地上躺着的劫匪“嗒嗒嗒嗒”就是一阵猛烈地开火,等他们的弹夹打完的时候,外面没有被爆炸炸的那几个劫匪几乎快被打成一堆烂肉了,无动无息地躺在那里,鲜血已经在地板上流成了一条小河。
“搞定,快快快,我们去机电舱。”黄彪狂吼着,一个虎跳跳了起来,向两个人招呼道,不过也就在这时,唐婉突然尖叫了一声,“彪叔,趴下!”与此同时,对面通道里枪声响起,黄彪只来得及向旁边闪避了一下,险险地避开了要害,大腿上登时就是一麻,整条腿都动不了了。对面通道里,一群全副武装却是不同于那些劫匪的士兵早已经交叉掩护着扑了过来,一看就职业军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杀手,比那些劫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是最难对付的人。
“该死的,你们快走,我掩护!”黄彪怒吼了一声,拼尽了残余的力量一下滚进了那间船舱内,持起了枪来,向着外边的通道“嗒嗒嗒”就是一阵乱枪,在他的掩护下,唐婉和那个船员也已经蹿进了船舱内。
此刻,刚那个怎么也扳不动的暗门早已经被手雷爆炸的巨大威力给炸飞了,露出了里面的一条向下的旋转楼梯来。
“彪叔,我们快走。”唐婉跑过来就要去扶黄彪,却被黄彪一把推开。
“我受伤了,跑不动。你们快跑,不要管我。”黄彪狠命地推开了唐婉吼道,同时爬到了门口处,手里的枪继续向外面扫射。
“可是,彪叔……”唐婉急得直跳脚,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丢下黄彪不管?
“快他妈走,这个小场面你彪叔我还能应付得了,你在这里,就是拖累,走!!!”黄彪狂吼道,一把就将唐婉推得踉踉跄跄的,跌向了那边的那道暗门,那个年长的船员赶紧抓着唐婉,急急离开了这里,唯有暗道里传来的悲切的呼喊声,“彪叔!”
看着唐婉他们终于离开了这里,黄彪吐出了一口气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伤口处正汩汩地流出血来,不过伤势还不算太严重,只是穿肉而过罢了,是手枪弹造成的伤口,并不是步枪,否则的话,现在他这条腿就要废掉了。
“***,来吧来吧!”黄彪狠狠地咬了咬牙,捡起了地上的两枝枪来,齐齐对准了门外,而门外,脚步声传来,这里已经被重兵包围了,他根本挡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乱枪射死!不过,此刻的黄彪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畏缩恐惧,眼神凶狠,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狠狠地勒住了伤口,扶着墙站了起来,而后端着两把枪,满眼的毅然与决然之色,为了能够给唐婉乃至豪哥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就算他娘的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他刚刚站起来,两个铁皮罐子就扔了进来,“轰隆”连续两声爆炸了起来,屋子里瞬间一片白光,而后涌起了刺鼻的瓦斯烟雾来。
“妈的,该死,是闪光弹和催泪瓦斯!”黄彪怒骂了一声,缩到了墙角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单凭着感觉,举起了枪来,向着门口处就是一梭子弹射了过去。
“啊……”有惨叫响了起来,不过,随后就有人扑了上来,一枪托就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同时打掉了他手里的两把枪,登时黄彪就向后一个踉跄。不过他也当真是极为悍勇,怒吼着,强睁着满是眼泪的眼睛,一矮身已经扑了出去,拦腰将正面的一个敌人扑倒,右手拳节突出,一拳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脖子上,正中喉结,顿时喉结粉碎,那个人捂着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更多的敌人随后接踵而来,黄彪嘶吼着,咆哮着,拳脚并用,如困于囚笼之中的猛虎,拼命地击打着敌人,宁死也不屈服。可敌人实在太多了,并且看样子好像是要抓活的,连续打倒了两个人后,他身上已经挨了无数拳脚枪托,还中了一刀,终于不支倒地,被敌人生生地拖了出去。
“***,这小子是什么做的?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这么能打,还干掉了我三个人?”佣兵团长卡特摘下了防毒面具,踢了踢地上满身是血的黄彪,嘴里骂道。而黄彪则已经被打晕了过去,躺在那里没有任何知觉。
“费萨尔,我已经抓到了一个,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从一扇暗门跑了,估计情况是通向底层的甲板,让你的人封锁住所有底层甲板向上的出口,我带人下去抓他们。”卡特在防屏蔽无线耳麦里向费萨尔说道。
“唔,很好,只要能摆平他们,相信我,卡特,你会得到更多的佣金的。”费萨尔哈哈大笑道。
坐在船长室里,望着眼前十几个肤色各自不同却是有着同样人上之人气质的男女,费萨尔十分满意,无论如何,他想抓的人,已经大部分都在这里了。伊莎贝尔也在其中,美丽高挑的她在人群中十分出众,那美丽几近完美的脸庞也让周围的一群劫匪们看得几乎要呆住了,这才是真正的祸水级红颜啊。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见到你们,很高兴,同时也让我如释重负,只要能够见到你们,就足以证明,我们这一次的苦功并没有白费了。”费萨尔坐在那里,望着对面的这群非富即贵的人们,哈哈大笑道。
“费萨尔,你绑架了整整一艘邮轮的人,倒底想要干什么?还杀了这么多的人,难道你不怕以后被抓到被活活绞死吗?”对面一个满鬓花白大概六十岁出头的欧洲老人指着费萨尔怒吼道。他西装笔挺,气质优雅,一看就是个身份极其尊贵的上位者。
“哦哦哦,尊敬的罗德里格斯先生,我理解您的愤怒,也懂得你的屈辱,不过,只要您答应我的条件,相信加诸在您身上的这一切,就将是一段短暂而无足轻重的过去了。”费萨尔丝毫不动怒,只是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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