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一定要告诉我。”陈豪划过去一排字道。
“为什么?保持这种神秘感不是更好么?”孤独的云笑嘻嘻地问道。
“因为我不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感觉,像是被人欺骗一般。更何况,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且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谁!”陈豪很是坚定地说道。
“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孤独的云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说道。
“那是什么时候?”陈豪不放弃地问道。
“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到时候,我也许能给你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呢。”孤独的云嘻嘻一笑。
“这么做有意思吗?”陈豪真是心头痒痒的,如果可以,真想从屏幕里伸进手去把她抓出来。
“神秘也是一种美,你说不是么?”孤独的云打过来一个笑脸。
“我感觉这是一种欺骗,而且是一种根本不对等的欺骗!”陈豪都有些抓狂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这么神秘,她倒底是谁?并且,她为什么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似的,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出事前或是出事后,或是警告或是第一时间发过信息问他?
陈豪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预知的能力,否则的话,两个同时有预知能力的在一起猜拳谁会赢?他更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可如果这些都不是,那这个女孩子非但会让陈豪感到神秘,并且,更会让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因为,这一次去天州发生事情,那个女孩仿佛之前就已经预知了一样,所以才提前发出了警告,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提高了警惕,要不然,或许真的会着了那些天州市小瘪三的道也未可知了。
“就算是欺骗,也是善良的欺骗,就如同善意的谎言一般。”孤独的云再次沉默了下去,好久,才回复过来一句话。
“这只是一种掩饰。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的理由。”陈豪忍不住划过去一排字道。
“理由就是,你是个好人。”孤独的云很是敷衍地打过了几个字,然后就下线了,这也让陈豪颇为抓狂,靠,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抓狂也没用,他照旧不知道孤独的云是谁,只能耐心地等待。或许有一天真知道了她是谁,也许就没意思了。陈豪如是这般地安慰着自己,也算是给自己一个理由了。
刚刚摞下手机,揉揉眉心,想去洗把脸,结果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赵起业的电话,他顺手接了起来。
“阿豪,你在哪里?”赵起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问道。
“我在天珠市宾馆呢,有事儿找我?”陈豪收拾起心绪,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当然有事儿要找你,而且还是件好事。”赵起业笑道,不待陈豪问就自己说了下去,“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当然,还有一位贵客向你引荐一下。”他语气里有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瞧你兴奋的,不会是把省委书记请过来坐陪了吧?”陈豪有些好笑地道,赵起业还从来没有这样特别情绪化的时候呢。
“啊?兄弟,你真是聪明啊,居然一下就让你猜到了?”赵起业吃了一惊道。
“啊?真是省委书记?”陈豪也吃了一惊,他只是随口懵的,那么一猜罢了,没想到真是这样。
“当然是了,要是普通人的话,我至于给你引荐么?赶紧的,收拾一下,一会儿我的车子过去接你。”赵起业嘱咐了一句,就摞下了电话。
其实凭心而论,陈豪真不喜欢这种政治色彩极其浓郁的什么吃饭会面什么的,可是一来这位贵富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确实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二来是赵起业这也是好心,真诚相邀,目的就是为了给他做个铺垫,三来他现在的事业发展,其实或多或少,某些地方都属于法律法规允许之外的灰色地带,与这样的大人物有所结交,或许也能在关键的时刻帮上什么忙也未可知了。所以,几下权衡,这个场面陈豪也是必须要去参加的了。
匆匆洗了把脸,陈豪又换了套西装,扎上了领带,穿上了皮鞋——其实他特别不喜欢这么穿,太让人拘束了,可是没办法,这种场合是必须要严肃些的,当然要穿得正式了。
穿戴齐整,陈豪下楼而去,彼时,赵起业的司机早已经把车子开到了楼下来接他了,而赵起业本人则去接省委书记了。
十几分钟后,赵起业的司机就已经到了名城饭店,将陈豪送到饭店,在专门的迎宾员的引导下,去了二楼的一个并不起眼儿的包间,屋子里并没有人,看来他是第一个先到的。
陈豪刚进屋子,还没来得及四周打量一番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笑声,同时有脚步声响起。陈豪赶紧站了起来,正了正衣冠,望向了门口。
随着脚步声响,两个人就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是赵起业,正站在门口单手含笑相迎着,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瘦削的身材,清矍的面容,威严的气质中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儒雅感觉来,他应该就是现在江北省的省委书记郑法严了。看他的年纪,居然比赵起业了不起大个一两岁罢了,陈豪倒是吃了一惊,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年轻,在他的想像中,这个省委书记至少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年长的长者了。
两个人进了屋子,赵起业就在后面关上了门,这一次赵起业居然是把郑法严书记单独请出来吃饭的,别的不说,这可不单纯是面子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过硬的私下交情,如郑法严这般人物,就算你面子,又怎么可能跟你出来单独吃饭呢?!要知道,华夏的官场可是位阶森严,有着严格的规矩的,谁能张罗饭局子,谁能出席什么样的饭局子,能和谁单独出去吃饭,那可不是小事情,而是一门大学问!
“来来来,陈豪,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江北省郑法严郑书记,也是我们华夏最年轻的省委书记!郑书记,这位就是我们江北省的英雄,这一届城运会的百米冠军,也被喻为最为希望、最有前途的百米运动员,陈豪,目前他也是春明市三十一中的学生,他的目标也是江大,如果以后真的考上了江大,那我们可就全都是校友了。”赵起业笑着给两个人介绍道。
陈豪就走了过去,主动伸出了手,“郑书记,您好。”既没有普通年轻人那种面见高官时的紧张与拘谨,也没有那种过份夸张的激动与兴奋,他很是不卑不亢,显示了良好的教养与礼数,同时又有着说不出的自信。
郑法严伸出手去与他一握,深深地看了陈豪一眼,突然间问道,“你不怕我?”
“啊?”旁边的赵起业笑容一下凝固在脸上,暗自里就是一咧嘴,郑书记这是啥意思啊?
陈豪却并没有半点吃惊,同样笑了,“郑书记的这个问题确实很吓人。”
“哈哈,你这小子,很有趣,小小年纪,如此沉稳。难怪你能得城运会的百米冠军,心理素质很过硬啊!”郑法严指着陈豪大笑了起来。
赵起业就是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陪笑说道,“郑书记就是爱开玩笑,陈豪,给书记倒水。”他向陈豪使了个眼色。
陈豪就点了点头,拿起了水杯,边给郑法严倒水边笑着道,“郑书记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侥幸而已。”
“你确实很侥幸,居然能侥幸地逃过兴奋剂一劫,否则的话,就算你冤屈洗清,这块金牌恐怕也要被拿回去了。”郑法严欣赏地望着陈豪,再次开起了陈豪的玩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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