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好……”那个女子慌忙走了过来,向陈豪躬身致谢,这一刻倒是没有了昨天的疯劲儿,温柔娴淑,礼仪款款,端庄大方,跟昨天那个疯女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嗯。”陈豪心还是有气,也没理会她,只是点了点头,撕开了薯片的袋子,拿出了一片,塞进了陈晓的嘴里。
那个女子见陈豪根本没理会她,站在那里禁不住就脸红了,手足无措,很是尴尬。
“哥,你气量别这么小嘛,弄得人家多尴尬?真是的。”陈晓小声地说了陈豪一句,就抬起头来笑道,“美女你也好。”
见陈晓跟自己说话了,那个女子就赶紧点头,“好,好,你们也好。昨天,真是对不起,因为孩子的病,我情绪有些失控了,所以,也请你们不要见怪。”
“没事儿,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我哥昨天也是一样,他就怕吓到我,再加上昨天我也生病了,他也很担心,所以,他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你也别怪啊。”陈晓笑着说道,旁边的陈豪瞪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说话,扒开了一瓣桔子,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哎呀,你干什么呀,塞得我满嘴都是东西。”陈晓使劲儿嚼了几下咽了进去,回瞪了他一眼道。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陈豪哼了一声,至始至终,没有多看那个女子一眼。
“那个,那个,还要谢谢你们帮我抓到了那两个小偷,点点,快谢谢哥哥姐姐。”那个女子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怀里的小女孩儿,搂着她的肩膀指着陈豪和陈晓道。
那个孩子也特别乖,而且也特别聪明,就走了过去,一手抓着陈豪,一手抓着陈晓,眨巴着如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谢谢大哥哥大姐姐。”
“哎哟,好可爱的小宝宝,不谢不谢。来,姐姐这里有吃的,我们一起吃好不好?”陈晓摸了摸她嫩滑的小脸蛋,喜爱得不得了,拿起了一袋薯片塞到了她的手里。
“谢谢姐姐,还有大哥哥。”点点捧着那袋薯片奶声奶气地道,满屋子的人都微笑看着这个又懂事又漂亮的小宝宝,满眼都是怜爱,旁边那个刚才跟陈晓说话的三十多岁的妇女就在旁边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摸着孩子的头发,逗弄着她玩儿。
陈豪看这孩子确实漂亮可爱,倒也不忍把气撒在她身上,就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蛋儿,“宝宝乖,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点点,大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啊,比我妈妈还漂亮,你叫什么名字呀?”水点点睁着一双点漆般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
“水点点,这名字很好听啊,我叫陈豪,她叫陈晓,我是她哥哥。”陈豪笑了,拿出了一瓶酸奶,插上了塑料管递给了她。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宝贝儿真心地“拍马屁”,陈豪想生气都难了。
“谢谢大哥哥。”小丫头乖巧伶俐的,实在是很招人疼。
“不谢,喝吧。”陈豪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这个时候,就有护士走了进来,拿着吊针,看着名字,“水点点,打吊针了。”
“妈妈,我怕,我不要打吊针。”水点点正喝酸奶喝得起劲儿呢,结果一听见打针,立马抱着妈妈的大腿“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大眼睛里晶莹的泪水一对一双地往下掉,可怜兮兮的。
“乖囡,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就一下下,打完针你的病就会好了,一点儿都不疼,真的。”那个女子抱着水点点,柔声哄着她道。
“不嘛不嘛,我不要打针,我就不要打针,我讨厌穿白衣服的女人……”水点点抱着妈妈的大腿大哭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就是不同意,一时间屋子里的人就都笑了起来,那个女子怎么哄也不行,也是满脸通红,说不出的尴尬。
“点点,你要是乖乖地打针,姐姐就给你讲故事好不好?”陈晓就伸手拉过了水点点,笑嘻嘻在她耳畔道。
“什么故事呀?我不要听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妈妈讲了好多次了,我都会讲了。”水点点一听讲故事,登时来了精神,也不哭了,睁着大眼睛问道。
“白雪公主跟七个小矮人多没意思呀,我给你讲小矮人和七个白雪公主,怎么样?”陈晓搂着她道。
“啊?真有这个故事?可是我看电视说,一个小矮人和七个白雪公主那是恐怖片儿,会不会很吓人呀?”水点点成功地被陈晓吸引了过去,就疑惑地问道。
“不会呀,很好玩儿的,不信姐姐讲给你听,你乖乖地打针,好不好?”陈晓说道。
“好呀好呀。”水点点就乖乖地坐在她的身边,侧脸认真地望着她道,借着这个机会,旁边的护士终于顺利地给她打完了针,放开了点滴管,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而那边陈晓瞎编了一个故事,把水点点哄得眉开眼笑的,拄着小下巴都听得入神了。
“谢谢你啊。”那个女子忙得白晰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现在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搂着水点点,回头向陈豪说道。
“我没做什么,你应该谢我妹妹。”陈豪淡淡地道,不假辞色。倒不是他小气,而是因为他对这种靠吃年轻饭的“小三”实在不太感冒,虽然这女子端庄娴淑、温文尔雅的,但他真的没兴趣跟她多说半个字。
那个女子看他态度这么冷淡,眼里就掠过了一丝不豫,还以为他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深吸了口气,她咬了咬嘴唇,“我叫水柔,昨天的事情,真对不起啊,你,别太放在心上,我外甥女昨天查出了是疑似白血病,我当时险些要吓死了,所以,才有些情绪失控。”
“你外甥女?点点不是你女儿么?”陈豪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其实她是我姐的女儿,我姐是个单身母亲,半年前去世了,留下了这个孩子,我为了这个孩子才从外地回来,又接手了姐姐的公司,就这样,点点就叫我妈妈了。要不然,我还没结婚呢,年纪也不大,又哪来的这么大的孩子。”水柔摇头笑笑,温婉之中倒也不失北方女孩儿特有的豪爽和大方。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咳……”陈豪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说道,不过说到一半就突然间反应了过来,咳了一声,硬生生地将下半截话咽回了肚子里去——如果真说出来,对人家就实在太不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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