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做过的事,在下是不可能承认的,既然试卷丢了,那便报官吧,让官府大人派人来找找试卷究竟是被何人所窃,也正好还在下一个清白。”
云良杰不卑不亢地说着,嗓音清冽,斩钉截铁。
周围的学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做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试卷真的不是云夫子偷的。
那试卷如果不是云夫子偷的话,那李夫子为何字里行间都在引着大家往云夫子偷试卷这件事上去呢?
大部分学子还是没有这么蠢,也不容易被人当枪使的。
当下就觉得有些奇怪,进而怀疑起了什么。
李夫人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心中咬牙切齿,在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云良杰认下这个罪。
一时间大家就僵持了起来。
“发生何事了?”
一道有些沙哑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大家顿时让出了一条路来。
来人正是白黎还有一个身着官服,看上去年轻但横眉冷对,一副有点凶狠的样子。
“太子殿下,祭酒大人!”
众人看到两人连忙行礼。
“免礼吧,发生了何事?”
白黎先开了口。
这事当事人不好解释,旁观且中立的天字班的学子便不偏不倚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闻言,白黎和祭酒几乎是同时皱起了眉头。
“所以,你们便是因为这事儿在这儿争论了半天?无视上课时间?!”
祭酒开口,声音浑厚,明显带着不悦。
众人一下就心虚地沉默了下来。
他们这不是想看热闹吗?
李夫子低着头,将不甘的情绪都敛在了眼底。
云良杰倒是没有心虚,相反他还附和着祭酒。
“祭酒大人,在下刚才进来就被李夫子喊住在这里了,在下也觉得实在是耽误学子们进学的时间。
所以在下认为,既然李夫子一口咬定是在下将黄字班的试卷给偷走了的话,那便报官吧,也免得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太子殿下和祭酒大人认为如何?”
“孤觉得可以报官,不过为何李夫子会一口咬定是云夫子将试卷偷走的?”
白黎看向了李夫子。
李夫子咬咬牙,拱了拱手,将他刚才他的那一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白黎和祭酒都笑了。
李夫子被两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懵了一下,但随即只觉得脸火辣辣的。
这分明是在嘲笑他!
“李夫子,你好歹也是经历过一层层考试和选拔,让大家认可了你的能力,这才成为了国学府的夫子的。
怎么连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万事讲究一个证据,你连证据都没有,只凭你的三两句话就让云夫子成为了偷试卷的小贼!
这对云夫子来说,无异于是毁了他的清白!”
祭酒一番话说完,众人安静了下来。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李夫子,多的话本官也不说了,不如咱们打个赌,不对,不如你和云夫子打个赌如何?”
祭酒负手而立,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这一挑眉的动作让他的脸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凶巴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