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墓幺幺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她实在是不知此时应该有什么正常的反应,失神地坐下:“我爹这是又冒出来个爹?”
弗羽王隼本来严肃的样子被她一句话给弄得失笑:“什么叫又,霸相爷就一个父亲,你也就这么一个爷爷。”
她哦了一声,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可我从来没听说过我爹说过,而且,我爹他除了我之外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吗?”
他摇了摇头,“这你就要去问霸相爷了。”
“就算我爹真有这么个亲爹,这和霸相府的生死存亡又能如何联系在一起?”她问道。
弗羽王隼松开手,看着她说:“你爷爷他知道霸相爷的秘密。”
“……我爹的秘密?”她愣了下。“看来你知道是什么,不然你不会说出他会关系到我霸相府的生死。”
“不,我并不知道霸相爷的秘密。”他摇了摇头。“就连淳安王也并不完全知道,你爷爷他只是透『露』出关于这个秘密丁点的信息,淳安王就万分确信了,这个秘密绝对会至你霸相府与死地。所以,淳安王和我约定,如果你霸相府有朝一日要将我弗羽家和淳安府『逼』上绝路,我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秘密从你爷爷身上挖出,这是我们两个家族最后的王牌。”
“我爹并不知道,对吧?”
“没错。”弗羽王隼说道。“虽然你爹并不知道关于你爷爷的事情,但是你爹知道淳安府和弗羽家有一张可以将他军的王牌,所以就算这次被我们这样行刺损失惨重,也迟迟没有出手反击。”
汪若戟冒出来一个亲生父亲,听弗羽王隼这意思,他所知道的秘密会对霸相府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弗羽王隼的意思并不难以理解,她很快就知道重点在哪里。
他掀起眼帘来,看着墓幺幺的眼睛:“这就是那四个秘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墓幺幺并没有着急问他。
她现在脑子里有些『乱』。
弗羽王隼今日所说的这些话,毫无疑问是将弗羽家对他霸相府所有的底牌全部掀开放在了她的眼前。弗羽家和霸相府如果真有无法磨灭的世仇,那么弗羽王隼今日此举和将他弗羽家全族姓名拱手送到了她的手心无异。
他此时那样干净澄澈的目光,好似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不由自主地垂目避开了他的视线,心中万千思绪复杂而难言。
她久久摇了摇头。“我不想问了。”
他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我霸相府和你弗羽家若真有不可解的世仇,你也该清楚我们两人早晚会有怎样的立场。而如今你对我这般坦诚,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如果我再继续『逼』问你,就算是我,也未免太过不要脸了。”
一声轻笑,能听得出来比她的复杂心情简单不到哪里去的故作轻松。
她下颌一暖,他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他手背轻轻滑过她的脸,眸间宠溺那般招摇不加修饰。“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她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笑的更欢,刻意地捏了她的脸颊。“没错,我弗羽家和你霸相府是有不可解的世仇。可是那已经是我们家族上一世的恩怨,又和我们有何关隘?我不想成为替别人复仇的工具,也更不想让你成为一个复仇的机器。这种幼稚的仇恨游戏,就在我们这一代结束不是更好吗?”
“说白了,都是我爹和我爷爷我祖宗和你爹整出来的幺蛾子,咱俩又没什么仇?”弗羽王隼垂目盯着她的眉眼,“咱俩关系不是挺好的?我和你做的那些交易那可是相当愉快。”
莫名其妙地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理,墓幺幺一下竟想不出反驳他的话来。
他朝前倾身,揽住她的肩膀:“仇人也可以成为朋友,更可以成为——”他凑近了一些,轻轻在她耳朵低语,“夫妻。”
最后两个字眼被他刻意摩得暧昧至极,更何况他还故意唇畔掠过她的脖颈,那样蓬热的气息如同电流一样穿过她的神经,一些令人耳红心跳的记忆瞬间从心底翻涌而出。
墓幺幺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眼神闪躲,眼角颊下隐隐绯红一片。
“谁跟你是夫妻,你之前不是说了最近没空娶姑『奶』『奶』我?现在又想起来我了?还用我提醒你一句不,你那后山还有个叫红昭郡主的,眼巴巴的等着你八抬大轿给抬进门呢。”
“啧。”弗羽王隼这时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朝后倚在椅背上,惯有那种骄横的坐姿,凶凛目光里难掩笑意。“这墓贵子你也有吃醋的时候呢?那你和那些庸脂俗粉也差不多,心眼比她们还小上不少。”
“去你大爷的!”她果然有些炸『毛』。
他一点也不恼,不慌不忙地补充,手指撑在太阳『穴』倚在椅臂上,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当然,你比她们美多了。”
“少给我来这套!”
“我认真的。”他悠悠吐出一句话来。“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已经派人去霸相府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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