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拍卖倒是有不少珍奇异宝,有一些是连墓幺幺都从未听说过也没见过的。在他们面前的瀑布上,那个虚幻的投影不断滚动着各种看各样的宝物。而这场拍卖的进度也非常的快,在报出底价之后,就会有人立时出价,并且墓幺幺仔细观察过了,这些参与竞价的买家,非常有分寸和底线,绝不是随『性』而起,几乎每个拍卖品叫过三四次价,就会突然有一个人报出双倍的价格直接买断,而且绝对没有人去跟着哄抬价格。
这不但说明了这些人的确有钱,也说明了大概只有他们是这次拍卖会的新手了。
其时,投影里出现了一卷书册。
“夜炉添惊随笔。”关书书的震惊只通过他都忘记自己是个“哑巴”的事情,一下站了起来。
墓幺幺内心已开始后悔带他来这里,但是还是余光扫了一眼那个掌灯人芙络,嗲声嗲气地撒娇:“哥哥要是喜欢,买下来就是,反正母上也会同意的。”
关书书狂喜地转过头来看着墓幺幺,也登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忙不迭坐下来,压出十分难听地声音咳嗽了几声说:“咳,真的?”
“当然是真的,哥哥说的算。”墓幺幺拍了拍手,那掌灯人极有眼『色』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储物戒指。
“这里面是两千灵石,给我换成饵。”
“好的。”收了储物戒指,说,“这个底价已经报出是五饵,您要出价直接口头报即可。”
这时,投影上已显示有人陆陆续续的报价,从五一路上升到了十。
墓幺幺看着关书书迫切的眼神:“二十。”
果然,投影上瞬间出现了她的报价二十。随着三声定拍的声音,一旁的芙络欣喜道:“恭喜诸位竞拍成功了,等拍卖结束后,这本书会有专人送到这里来。”
关书书十分复杂地看着墓幺幺半晌,什么也没说。
在这本书之后,也并没有墓幺幺和关书书看的上的物件了。终于,到了最后一样东西。
此时,投影却突然黑了。
芙络走到他们面前,手指精妙地一挥,从她的储物戒指里飞出两个精湛绝伦地白玉圆荷千叶盏来落到了墓幺幺和关书书面前。
“这最后一道宝物,乃是我们寻欢会的独筹,就是那天上仙宫千千万,也不会有我们这地下一盏——茱萸花簇雪。”她手指轻轻掠过两盏的边缘,在盏里出现了一滴似豆腐一样似稠却还欲滴的琼浆。这滴琼浆不止是质感看起来奇特,颜『色』也是非常的奇异:圆润不规则的『液』体状态下,正中央的位置始终都是白嫩无暇,而四周却呈现以花瓣形状的淡粉『色』,渐渐变深,直至底端凝聚成朱红『色』。“每次寻欢会开始之前,都会让贵客们先品尝一下,再决定要不要拍。”
“请吧。”芙络稍稍朝后一退,示意他们用勺喝下。
墓幺幺看了那东西一眼,淡淡地说:“我母上从来不会让我喝外面的东西,所以谢了。”
芙络『露』出一个可惜之『色』,摇了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
关书书却迟疑了,他看着那东西,这么久的日子以来一直所追求的东西就在眼前,那种好奇的欲望几乎让他恨不能立刻将它抓进手里仔细研究,但是看到墓幺幺没有动弹,也只能拼命按捺住这种冲动。
见到两人都没有动弹,芙络水袖一扫,面前的两盏茱萸花簇雪消失不见。她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视线停留在关书书身上,这样说道:“我想问下诸位,是否要参加茱萸花簇雪的拍卖。”
“参加又如何,不参加又如何呢?”墓幺幺正起身子,以她现在的面容,笑起来的样子,天真烂漫地就像田地里采花的小姑娘。
芙络转眸看向了墓幺幺,直到此时,她心里才定神确信下来,这几个人中看似说话算数的兄长,实际上并不是话语人,而是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天真小女孩。只是混迹于这里多年,她也不是善类,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越是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小丫头片子,实际上也越可怕也说不准。
“如果不参加,我这便安排将那《夜炉添惊随笔》送来,送几位贵客回去休息。”
“哦?”墓幺幺拾起一颗果子扔到了嘴里,挑眼看着芙络,似笑不笑的:“你们这最后一样宝贝儿也太稀罕了吧,不参加连看一眼都不能看了?”
出乎墓幺幺的意料,芙络脸上的笑容收的很快也很干脆,像是直接把人皮面具撕拉一下给撕掉了一样,脸『色』极为凶恶:“是的。”
“那要是参加呢?”墓幺幺又反问道。
芙络那温柔的笑容登时又挤满了脸,这如花似玉的脸跟变脸一样令人叹为观止:“参加的话,自是要看到尾的。只是要是参加,还需三样东西。”
“三样东西?”
“一,隆金三十万,不要金票。”
墓幺幺的手停住了,她看着芙络笑道,“这倒是稀奇了,不要灵石要那劳什子的金子?”
芙络并不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二,您的邀请者的信物一个。”
虽然墓幺幺此次并没有问题,芙络反而解释了起来:“就是邀请您参加此次寻欢会的人,他的信物,任何信物都可以。”
“继续。”墓幺幺并不见有什么反应。
“三,您的一滴精血。”
墓幺幺这时抬起眼来,看着芙络。她的眼睛眨了眨,水灵灵地化不开的娇俏。她慢悠悠地朝身后的轻瑶勾了勾手指,轻瑶心领神会地递给她一个储物手镯,而身后的珠蚕则上前帮她仔细地擦起了刚才让水果汁浸脏的手指。
她把玩着那储物手镯,朝芙络点了点头:“我参加。”
芙络顿时笑容更加美丽了几分,温婉地做了个花礼,碎步上前,作势要接过那储物手镯。这时,墓幺幺却手指朝她勾了勾,眼神示意她再靠近一些,似有什么要紧地话要小声的耳语。
芙络忙不迭凑上来,可……
啪——
一声无比响亮的脆响。
芙络猝不及防下被墓幺幺这一巴掌扇的整个人飞出一两米远,连着撞倒了数个花盆才跌倒在地上。她头晕眼花地捂着脸,暴怒和震惊将她美丽的面容刻画的分外扭曲而狰狞:“你敢打我?!”
墓幺幺这时抽出那只已被珠蚕擦干净的手,换另一只刚打过芙络的手给她,懒洋洋地瞥了芙络一眼,连不屑都是若无其事地:“打你怎么了?要是我家有你这样不懂规矩的贱奴才,我一巴掌打死你都是对你善心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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