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絮絮叨叨把柳榆脱下的棉衣披到柳榆的肩膀上。
把他尚湿漉漉的头发都拿出来。
拿起一块布巾,一起绞柳榆湿漉漉的头发。
“里衣湿了有什么关系,反正进被窝一样要脱,明儿怎么都干了,不会耽误穿!”
柳榆挑挑眉,一手绞着头发,偏头冲长生笑的暧昧。
长生绞头发的手就是一顿,他不善言辞,只想着柳榆说的场景已经脸色微红。
人也不说话,只轻轻弹了柳榆一记作为回应。
直到同把柳榆的头发绞到半干。方才把锅里的热水兑到温热的澡桶里。
热水继续注入,比方才深了好些。
果然洗热水澡舒服。
长生学着柳榆,把自个也沉到水里。
“舒服吧!”柳榆捉起长生浮在水面的头发,拿起粗布巾,细细给长生清理着后背。
长生在某些时候很容易出汗,许是因为此,后背一片滑腻,并无多少污渍。
“别乱摸,痒!”
后背的手刚开始还认真的搓着背,不过几息功夫,就不老实起来。
长生有些禁不住,躲闪间晃出溢出几朵水花。
“别乱动,水都出来了!”
柳榆话一出口,就觉有些别扭。
而后想到什么,脸色微红,恨恨在长生后背轻轻拧一下。
这个年夜前夕的雪夜里。
有人的炕上,混着汗水,湿热一片。
…………………
二日一早,柳榆揉着酸痛的腰醒了过来。
想着这人昨儿摊开书让学习的羞人姿势,羞恼之下一脚踹过去,不妨牵动某处,因为吃痛,闷哼一声。
“还不舒服呀!”
长生伸\/开\/腿,卡住柳榆乱动的腿脚,伸手覆到柳榆的腰间,轻轻揉按起来。
柳榆轻轻哼一声,旋即舒服的微眯起眼,头往长生颈肩蹭了蹭,嘴里也小声发出哼唧声。
这样柔软的柳榆,便是新婚夜,长生也没见过,一时间心中发软。
手轻轻下移,心里也有些自责自己昨夜没轻没重了些。
突地,长生想起什么,猛的翻身。
俯身就往炕里侧捞去!
柳榆反应过来,就见这人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认真看着。
柳榆脸一红,一把夺过丢开,没好气道:“没个正经,你可消停会,大清早的,我可不陪你混闹!”
长生一愣,低头见身边人的眉眼带着含红带嗔,下腹便是一紧。
忙往后退了退:“我只是想看看那画中人往那处用的甚样膏药,你却是在想什么!”
说罢,又戏谑看柳榆一眼,打趣道:“咱们俩不知谁不正经,哪次不是你点的火!”
柳榆被抢白一顿,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但他向来不服输,不管在哪儿,着急之下,伸手便抓住硬\/烫的某物。
身子也跟着压过去,得意笑道:“咱俩到底是谁不正经!”
“我,我行了吧!”长生伸手揽住柳榆光滑的背脊,有些无奈讨饶。
不知是不是最近身体愈好,近来两人同床共枕时,他总觉心里躁动,身体好像有他自己的本能。
这人略挨近一些,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两人闹了一阵,方才捡起书。
纵是挑灯夜读好几次,再翻开这个册子,两人仍旧呼吸急促,脸庞微红。
细细把所有页数都翻看完,两人才发现,仿佛只有带着些激烈和强制的图画,会用到那种药膏。
画面上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有些是事前用,有些是事后用。
不过那东西装在个精巧的瓷盒里,想来和面脂一样,是用来滋润的。
“我可不去铺面里买这样东西,不够羞人的!”
把册子重新塞进炕柜里,柳榆嘟嘟囔囔。
长生俯身把两人散乱的衣裳放进被窝里取暖,闻言点点头。
这种东西当然是汉子买,若让夫郎开口去铺面里问,便是伙计多问柳榆一句,他只觉得轻薄了他的阿榆。
堂屋门闩取下的声音传来,两人不再磨蹭,快速穿衣下炕。
刚到堂屋,便感觉一阵清冷,往外一看,雪不知道啥停的。
柳梅香脚踩在雪上,足能漫过脚踝!
院中的大枣树上满挂雪花,灶房屋顶,以及远处的一切物事,俱都是银装素裹。
在白雪的映照下,天地仿佛都亮堂几分。
这么厚的雪,需得赶紧把屋顶的雪都给铲下来,以前这个活儿都是柳榆干。
在两人把梯子从柴房扛出来,竖到房顶上,柳榆从善如流准备怕梯子时,被长生一把止住。
“我来吧!”长生当先一步爬上梯子,没几下就上了屋顶。
“你小心些!”
柳榆自个在屋顶上的时候倒不觉怎样,这会儿见长生低头冲自己要铁锹。
心都提起来,生怕他腿没养好,腿一软,脚下打滑,人摔落下来。
“放心,我脚下稳着!”
长生接过柳榆递过来的铁锹,开始往下铲雪。
一锹锹雪被甩了下来,铲到差不多,再把余下的雪给推下来。
直到灶房的炊烟停下,长生方才铲完主屋几间屋顶的雪。
年氏和柳福生不停嘱咐长生慢着些,若是觉得腿脚不舒服就赶紧下来。
心里却是满意的不得了,虽说柳榆算是招赘,但找个体贴疼人的汉子,下半生也能少吃许多苦头。
直到把灶房屋顶的积雪都铲下,长生方才下来。
留在锅里的饭菜重新热过,匆匆吃完,便要开始贴春联和门钱子。
因着昨夜的混闹,长生知道柳榆不大舒坦,但凡爬高上低,或者需要力气的活计,长生便当仁不让的揽下。
一副谁不让他干,他跟谁急的模样。
只让过来给小雪送鞋帽的柳雁大呼这才是好汉子,该让大哥看看好好学着些。
“你家门钱子都贴好了,当心你爹给你贴门外边!”
年氏看着二孙子抱过来出着风毛的鞋帽,不由打趣。
“我贴过方来,这是甜玉这几天赶制出来的鞋帽,让小雪试试合不合适!”
柳雁扬手叫过冲自己笑的开心的小雪,抬手便要把帽子往小雪头上扣。
“呀,舅舅等会儿,我头上绑着发带呢,你等我把发带取下!“
小雪一把护住央求娘梳的发髻,生怕舅舅没轻没重把头发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