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银,我去休息了,时间快到了,她要出现了!”
银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看着少女躺在床上,在倾城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小主人,晚安!”
倾城扬了扬唇瓣,眼神温柔,“晚安!”
少女的声音轻柔悦耳,落入银的耳里,犹如绝美动听的音符般,令她心头微微颤抖。
眼见床上的少女缓缓闭上了眸子,就在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彻底睡着了一般,平稳的故意,无一不在表示着“她”的沉睡。
夜色沉寂。
窗外的天空幽暗深沉,风雨欲来。
与之相反的是装修豪华奢侈的房间里,空气静谧的流动。
面容精致绝伦的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的男子,五官立体干净,一双澄澈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沉睡的少女,眸光深邃而悠远,神秘如同浩瀚星空。
纤长完美的手指轻轻抚摸少女白皙的脸庞,她脸上的肌肤细腻而光滑,令银心头微微一颤,那一瞬间,犹如万千电流,从心尖乃至脚底窜起。
“我的小主人呐,你可知道,这个世界,因为你,才有了继续存在的理由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低喃的语气,如同情人的爱语,亲昵而又温柔,充斥着无限深情。
那一瞬间,灯光晕暗的房间里,依稀能够看见银澄澈的眸子里迅速闪过一道银光,眼神盯着少女,痴迷而病态。
没有人知道,在银的心里,少女的存在,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
而就在此时,银手腕上的通讯器手环微微闪现出光芒,微微回过神来,低着头瞥了一眼手腕的手环,男子方才脸上所有的情绪迅速收敛,恢复平时的优雅矜贵。
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屋里屋外的世界,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
屋内,静谧安稳。
屋外,雾霾翻涌。
装修精致豪华的庄园里。
院子里种满的花朵,早已经盛开,绽放出嫣然绝色的花瓣。
一阵狂风袭来,花朵瞬间被吹的东倒西歪,花瓣凋零飞扬。
银白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银色飞翼的车停在了门口,穿着军装身材挺拔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手腕上面的通讯器闪烁了一道银光,银白色的车瞬间消失在原地。
“少爷!”
银在华容下车的时候,就走到华容身边,微微鞠躬附身向他行礼,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儒雅的如同一个受过良好训练的贵公子。
看起来矜贵不凡,气质优雅。
华容的目光落到银身上,眸子微微凝了凝,探究的看了一眼银,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小姐呢?睡着了吗?”
在华容的目光下,银神色平静淡漠,波澜不惊。
“小姐已经睡着了。”
华容点了点头,边和银说着,边向屋子的大门走去,当他的目光落到花圃里面的花朵上面的时候,神色微微一动,脚步微微顿了顿。
银注意到了华容这一瞬间的异常,开口道,“少爷,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花朵,月霜花。”
月霜花,花由其名,犹如月下霜花般美丽纯洁,纯粹干净。
它象征着这世上最无瑕最忠贞不渝的爱情。
银的话让华容顿时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眯了眯,低头看着在昏暗的光芒下,花瓣似乎偶尔闪烁过一道道白色的光芒的花朵。
“原来这就是月霜花啊!”
华容说着,挑了挑眉头,银跟在华容身边,没有回答,华容也没有想过银会说些什么,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后,起身往屋里走去。
银跟在华容身后,目光落到璀璨嫣然的月霜花上面,深邃的眸子迅速闪烁一抹晦涩。
“干爹,您来了!”
华容刚踏进房间,一阵清香袭来,少女面带惊喜的从楼下跑来。
华容身为房子的主人,在他一进入庄园时,房间里的机器就会发出特殊提示,这也是安幼儿防止有一天华容来这里时,她会随时见到。
安幼儿虽然惊喜于华容的到来,却碍于规矩,却只是站在华容面前,仰头看着华容,精致的面容,一双琉璃般纯净的眼眸,看着华容时,似乎闪烁着点点荧光。
华容不喜欢人靠近,即使安幼儿是华容的养女,安幼儿也不曾特别靠近过华容。
所以,即使安幼儿再惊喜华容的到来,她也只是站在离华容身前,并且下意识的隔了段距离。
华容的目光在安幼儿下来的那一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只是微微打量,华容就知道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干净纯真的女孩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女。
明明她们有着同一张面孔,可是,她们给他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倾城,是他一眼见时,便能够怦然心动,心跳加速的心上人。
心上人,心上人。
在她出现他的世界那一刻,华容就知道,倾城,是比他自己都还重要的存在。
华容虽然对面前的状况有所预料,却也忍不住心头微微失落,眼神淡漠了许多。
情绪平静冷淡,彻底收敛起来,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点了点头。
“我回来拿份文件,你早点休息吧!”
华容说着准备上楼去,也不想和安幼儿多待。
安幼儿脸上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华容每次回庄园都是这般,来去匆匆,她虽然早有准备,可是依旧忍不住失落,眼看着华容要彻底离开她的视线,安幼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干爹,那院子里的月霜花都开了,您觉得,它好看吗?”
安幼儿鼓起了勇气开口询问道。
华容微微诧异,转头目光落到安幼儿身上,安幼儿心头微微紧张,手指挛缩,紧紧捏着裙角,眼神含着隐约的期待,盯着华容的目光充斥着别样的光芒。
华容明显注意到了安幼儿此时的不对劲,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什么开口道,“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和人打架昏迷了,就是因为这个花?”
安幼儿唇瓣抿了抿,没有想到华容会这么问,脸色微微变了变,在华容的目光下,她似乎感觉她的心思犹如阴沟里的老鼠,丑恶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