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最后君无花娶了别的女子,也不知道那个姑娘该是有多伤心!
掌柜心里再怎样腹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
本来准备照常跟着掌柜上楼去,就看到另一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来的女子。
君无花的步伐猛的停了下来,目光不可置信,语气有些惊喜的看了过去。
“意儿!”
此时,妖娆妩媚,面容绝色的红衣,落在君无花的眼里,就是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想着的女子——唐意。
女子穿着红色的衣裙,清雅恬淡的容颜,令她增添了几丝别样的妩媚和诱惑。
“意儿,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这里,所以你专门到这里来等我的!”
君无花快步走到红衣面前,抓住红衣的手,眼中带着浓浓的深情。
红衣皱了皱眉头,一旁的丫鬟赶紧拦在红衣面前,“你这个登徒子,你竟然敢轻薄我家小姐!”
君无花不悦的看了一眼丫鬟,目光冰冷,气势强大,“意儿,你怎么换丫鬟了,还是一个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丫鬟!”
君无花冷然的目光,强大的气势让丫鬟楞在原地,苍白着脸色,本来只以为君无花是一个倾慕自己的普通书生,却没有他看似瘦弱的身材,竟然有这般强大的气势。
红衣眼眸闪过一抹晦暗,将丫鬟挡在身上,袅袅的身姿向君无花行了个礼。
“请公子看在奴家的份儿上,不要为难我的丫鬟,奴家在此向公子赔罪了!”
红衣的行为并没有让君无花感到惊喜,反而面色苍白,无比失落的后退了一步。
“意儿,你竟对我这般疏离,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所以,装作不认识我!”
红衣还没有明白男子是什么意思,就听到男子苦涩的笑了笑,“我知道意儿你会怪我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若非唐家堡的二夫人以意儿你的性命逼我,我怎会愿意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是意儿你的姐姐,可我能怎么办?”
君无花的话让红衣明白了什么,看着男子苍白俊逸的面容,还有那深邃幽暗的眼眸中带着深情的目光,红衣美眸沉了沉。
“公子,你认错人了,奴家并不是你的意儿,奴家叫红衣,并非公子口中心心念念的女子!”
本来以为是唐意生气,装作不认识他的君无花,看着红衣女子熟悉的面容上却没有丝毫装作的意思,还有她眼中的陌生,让君无花征了怔。
“奴家只是烟雨楼的一个风尘女子,虽然不知道公子口中的意儿是谁,可是,相必依照奴家这般卑贱低微的身份是不能与公子心爱的女子相提并论吧,所以还请公子慎言!”
红衣说完,看向一旁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丫鬟,连准备修的凤尾琴也忘记带了,直接离开!
君无花怔怔的看着女子窈窕的身姿,一身红衣妩媚多情,即使是那张他深爱的容颜,可是,他也有些明白了,或许,那个人真的不是他的意儿!
想着,君无花苦笑的摇了摇头,整个人无力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捂着眼睛,低低呢喃。
“是呢,我的意儿从来不喜穿那般艳丽张扬的红衣,她怎么会是意儿呢,可是,她却长着和意儿一模一样的脸!”
“君公子,方才那位红衣姑娘呢?她等的琴师过来了!”
这个时候刚刚离开的掌柜来了,并带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她叫红衣?”君无花回过神来。
掌柜有些疑惑,“是啊,君公子,红衣姑娘虽然是烟雨楼的人,可是,她却向来卖艺不卖身的,并且,琴技高雅不凡,是红尘中难得的一股清流人物!”
抿了抿唇,君无花还是说,“她方才带着她的丫鬟走了!”
掌柜有些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红衣姑娘不是过来住琴的,琴还未住好,怎么人却这么快便走了!”
倒是一旁的年轻男子看到放在一旁没有拿走的凤尾琴,顿时有些诧异,“掌柜,这不是红衣姑娘最真爱的凤尾琴吗?她人走了,琴却没有带走,只是可惜了,凤尾的琴弦断了一根,红衣姑娘要修的琴难道就是这把凤尾!?”
君无花听到年轻男子的话,神色有些惊讶,“红衣姑娘,她也爱琴?”
“是啊,红衣姑娘最是爱琴,经常来我这里看新来的好琴,只是,她买的所有琴中,她最爱的便是这凤尾!”
掌柜回答了君无花的话。
君无花目光动了动,看向年轻男子,“这凤尾可能修好?”
“可以,红衣姑娘极为珍惜这琴,这凤尾除了这断了的琴弦以外,一切都完好无损,这断掉的琴弦也要接也是很容易的!”
男子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凤尾琴,说道。
“那便麻烦这位公子了,红衣姑娘的突然离开也是在下的错,既然这样,这修琴的费用就由在下来出吧,等公子修好之后,在下便拿去还给红衣姑娘,这接琴弦应该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吧!”
“要不了多久的,公子等待片刻便可!”
虽然不解君无花的话,但是男子并没有追究到底。
抱着琴向这里专门放器材的室内走去。
“小姐,分明是那登徒子认错了人,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呢!”丫鬟有些愤愤不平。
“红儿,慎言!”红衣看了看四周,语气带着警告,“红儿,那位公子认错了人固然有错,可是,凭着那位公子的穿着还有气势来看,他恐怕不是普通人,以你我的身份,实在不易去过多执着于这些,有时候,人啊,要学会放下!”
红衣的话让红儿似懂非懂,“小姐,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小姐你明明这般好,这般善良,比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更是绰绰有余,可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就因为没有一个优异的家世,便只能做低人一等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红儿的话让红衣眼眸微微闪了闪,“对于你我这样的人来说,出生便是原罪,所以,要想摆脱这样的身份,就得不择手段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