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自己就离开了金锦衣的院子,脚步走向大哥院子的房间。
而且刚好路过旁边的假山,走到莲池旁边,他的目光正好看见莲池中央的凉亭里。
他一直在心里想的小女人,正羞涩的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而那个男人正是他的大哥。
两个人正在凉亭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熟悉娇媚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即使这么远,就这么看着,他的脑海里也依旧闪过丫头羞红的脸颊,那么可爱,天真……
这样想着,刘傅雪感觉自己下腹顿时蹿入一股热流,抹火热缓缓升起。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端着盘子,刚好从假山的另一边走过,刘傅雪眼底闪过一抹欲望。
几步走到丫鬟面前,没等丫鬟反应过来,捂住丫鬟的嘴,将丫鬟拖进假山后面,将人抵在石头上,直接扯开她的衣服,进入主题……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渐渐从假山后面传来……
倾城站在池塘的另一边的隐秘的灌木丛后面,灌木丛前面一棵样柳树,长长的柳条垂到湖面上,荡起微微波浪。
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家两兄弟,各自抱着怀中的佳人,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暧昧的呻吟在耳边回响着,倾城眯着眼睛,神色淡漠,一双明眸,眼底淡漠异常,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
“你是金锦衣?”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倾城回过神来,下意识抬起头,向声源处望去。
就看到一身雪白衣衫的男人,银白色被一支玉簪轻轻挽起,束缚了一部分,其余的长发披在肩头。
在明媚的阳光下,略显的有一抹不正常的苍白的容颜,腰间悬挂着一个葫芦形状的酒壶,明明本该是出尘如仙。
可是,他深邃暗沉的眼眸,略粗的眉峰,带了一抹不属于他气质的颓废和凌厉。
刺眼的冰寒,自他身上散发,整个人面无表情,看着倾城目光的时候,又带着一抹打量和疑惑。
倾城明显注意到卫潮歌的情绪,神色自若,向卫潮歌微微屈身,“敢问公子唤我名讳有何事?”
卫潮歌看了倾城一会儿,移开目光,指了指凉亭那边,声音漠然,“那边那个,是你的丫鬟和刘家大少,假山后面这个,是你的夫君,刘家二少爷和刘府的丫鬟,你看到这一幕,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本来以为卫潮歌想说什么的倾城,听到卫潮歌的这句话,微微讶异,随即目光闪过一抹忧伤,低着头,苦笑了几声。
“公子,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却这样问我,不是在硬生生的戳我的心吗?公子来到府里,照理说,是刘府的客人,我身为刘家的主人,应该以礼相待,可是。公子,你千不该万不该,无礼的问我这种话!”
倾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股愤怒。
直到倾城说完,这才深深的看了一眼卫潮歌,也不等他说话,直接转身离开原地。
看着倾城忽然间离开的原地,卫潮歌微微愣了愣,本来在心底的那顾疑惑感,渐渐散去。
目光看着女子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卫潮歌伸手摸上自己跳动有些快速的心口,闭了闭眼睛,
“为什么?明明不一样,明明根本不一样的,而这个女子给我的感觉,竟然与他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呢?”
——
倾城离开后,没有回院子,而是出了府,找到了一直在金家的老总管。
“小姐,对不起,都是老奴没用啊,不能守护金家的产业,这让我下去以后,怎么对得起老爷!”
年老的老人,站在一旁,一脸沧桑,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懊悔和难过。
倾城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总管让他孙子泡的茶,眯了眯眼睛,听到老人的话,神色淡漠。
老总管叫张目,自小在金家长大,一家都跟着金家,忠于金家。
倾城知道,张目看似自我懊恼埋怨的话,其实是在暗指倾城,倾城也能够猜到,这个张目,越是忠于金家,对宿主,恐怕越是埋怨。
还有张目让他孙子泡的茶,倾城一尝就能尝出,这茶的品质有多劣质,一个在金家干了那么多年的人,说没有在里面捞一点油水,恐怕谁都不会信。
不过,倾城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因为,要重振金家,她还要靠面前这个老人。
放下茶杯,屋子里除了老人的自责声,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倾城抬头,看向张目,开口道,“张总管,你在金家干了多少年了?”
倾城忽然的问题,让张目有些讶异。
虽然对倾城不满失望,可是却还是回答了倾城的问题,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已经很多年了,久到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倾城听到张目的回答,神色依旧淡漠。
“张总管,我知道,其实你表面不说,你在心底埋怨着我,不顾父亲的遗愿,嫁给了刘家的二少爷刘傅雪,还亲手将金家的产业送给了刘家,让金家败落!”
对于倾城的话,张目没有否认,“小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一直以为,小姐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老爷亲手将金家交到你嗯手里,你一定不会辜负老爷的期望的,可是,没有想到……”
张目也不再隐藏眼底的失望。
倾城看着面前的老人,忽然嘴角勾了勾,“张总管,你跟着金家那么多年,看着金家在父亲的手上一天天发扬成郯城数一数二的地位,你相信父亲,我身为父亲的女儿,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张目微微惊讶,就听到面前的女子,声音淡漠,语气认真,“张爷爷,你在这儿看着,看我金锦衣,怎么把金家抢回来,所有夺了我金家产业的人,包括刘家,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女子的声音掷地有声,让人不得不相信。
等张目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女子离开的背影,纤细娇弱的背影,挺直着脊背,及地的裙摆,随风微微飘曳。
张目虽然不相信,可是,他依旧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