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昏暗的空间里,散发着潮湿的腐臭味,几个打扮痞气,身材健壮长满肌肉的男人肃穆着表情守在屋子的一边。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微凉的风吹进屋子,几道人影进入屋子。
而在这个时候,守在屋子里的几个男人赶紧走到门口向进入屋子的人恭敬的鞠了个躬。
“人抓来了?”晴朗温柔的声音在静谧诡异的屋子里显得异常清晰。
“是,老板!”几个男人都低下头,都不敢抬头看男子一眼。
男子轻轻的笑出声来,声音悦耳动听,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能看清他精致俊美的容颜,白皙过分的肌肤,端正完美的五官,平静深邃的眼神,淡雅高贵的气质。
“呵呵……哦,是嘛~那带我去欣赏欣赏,我那所谓的小青梅吧!”
男子的笑声令站在他身边低下头的男人纷纷打了个寒颤,说出的话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点点头,恭敬的给百里宸带路。
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跟在百里宸身后,朝着屋子里最里面走去。
最里面是一个黑暗的楼梯,沿着石梯向下走,渐渐地就出现一个个巨大的类似监狱一般的笼子。
而笼子里不大,却刚好能容忍一个成年人大小的石床,而石床的床头悬挂着类似输液管一般的瓶子。
铁笼子中央一条宽大的巷子,铁笼子里差不多都关着一个躺在石床上的人,而这些人都昏迷的不省人事,他们的手上都被插着滴管。
有男人,也有女人!
百里宸目不斜视的朝着中间的巷子往最里面走去。
除了最开始带路的男人,其他几个看起来十分健壮,牛高马大的男人纷纷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都不敢说话。
男人将百里宸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老板,人就在这里面!”
百里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了男人一眼,“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百里宸说完,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是,老板!”男人们不敢离开,站在门口低着头,神色冷漠恭敬。
这是一个封闭的屋子,屋子阴暗幽森,没有一丝光亮,百里宸走进去,手伸进门口,屋子里响起一声“咔擦”的声音,黑暗的屋子里,就变得明亮起来。
一个女人低着头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脸色惨白恐惧,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抬头睁大眼睛朝声源处看了过去。
本来秀丽美貌的容颜,惨白无比,脸上哭花了妆容,还带着泪痕,黑色的发头黏湿一片,连同她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
潮湿阴暗的屋子,女人缩在角落的地方,侵湿一片。
“宸哥哥——是你!!!”女人看到百里宸,猛的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满脸不可置信。
“是你抓了我,是你带我到这儿来的?为什么?为什么??”
李悦儿挣扎着向百里宸爬去,却发现脚上的脚链被石床牵制着,粗壮的铁链在地上发出清脆碰撞的声响。
脚裸和手腕上的铁链被勒出血红的血迹。
百里宸嘴角勾了勾,蹲在李悦儿几步之外的身边,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淡。
“李悦儿,都怪你,好好的一个安安分分的李家小姐不做,却要招惹不该碰的人!”
轻飘飘的语气让狼狈的李悦儿瞳孔紧缩,捂住嘴,似乎想到什么,猛的睁大眼睛,唇瓣抖了抖。
“宸哥哥,你什么意思——”
百里宸轻轻的笑了笑,抬起李悦儿的下巴。
“李悦儿,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曾经是不是和你说过,谁要是敢动她一丝汗毛——”
百里宸的眼神阴鸷无比,看到李悦儿浑身颤抖,毛骨悚然,眸子闪过一抹惊恐和诧异。
脑海却闪过一副不久之前的画面。
“宸哥哥,你喜欢我吗?”红裙女子抬头眼神期翼的看着面前神色木然,面容俊美的男子。
男子低头目光专注的盯着面前的画板,手持画笔,似乎没有听到女子的话,在画板上勾勒着线条。
“宸哥哥,这是谁?”女子看到男子没有回答,眼神闪过一抹失落,看到男子面前的画板,神色顿了顿,有些疑惑。
气氛寂静僵硬,正在李悦儿以为男子不会回答的时候,百里宸忽然开口。
“她叫花镜烟,我爱的人!”男子晴朗的声音带着丝丝柔情。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映进屋子,在男子如玉的脸上,似乎泛了一层淡淡的光泽,向来木然的脸上,带着浓烈的深情。
女子征了怔,眼神闪过一抹不可置信,身体后退两步,手指紧紧攥起,“怎么可能,宸哥哥,你怎么会喜欢别的女人?百里伯父他们是不会同意的!”
女人的话让百里宸目光冷冽阴沉下来,“我想要的人,需要别人同意吗?”
男人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手指摸上画纸上女子精致的容颜,神色闪过一抹痴迷和癫狂,“还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画面渐渐回转,李悦儿睁大了眼睛,对上百里宸阴霾的眼神,身体颤抖着,极为恐惧的猛的抓住百里宸的裤子。
“宸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喝醉了,我和你解释过,宸哥哥,放我出去吧,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份儿上!”
百里宸站起身体,一脚踢开李悦儿的手,语气轻柔,却如同恶魔的诅咒般。
“不可能!!只要欺负过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都要付出代价,谁都不可能列外!”
“一起长大又如何?呵呵,李悦儿,谁叫你欺负她了!!”
百里宸的呢喃,李悦儿听到耳里,瞳孔紧缩。
“宸哥哥,你呢?如果你欺负她呢?我只是不小心倒了一杯红酒在她身上,如果有一天,你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呢?”
她真的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冷,他们将冰凉的冷水泼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