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了,苏宁名动。
此诗出,无人再出其右。
众人心情复杂,久久不言。
白家的那位神秘贵客。
又多了个“诗才无双”的响亮称号。
叶永道心崩碎,瘫倒在地,双手艰难支撑,颓然披发,怔怔仰天,双目无神。
他不停重复,痴痴喃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众人如鸟兽散,纷纷退开了。
王德发咬牙崩嘴,内心怒火喷涌。他死死盯住,拽住恨意而目送苏宁三人的离开。
他兀的狞笑,攥了攥拳头,差遣身旁那局促不安的侍从,“既然这计划不成,那就换备选的计划吧。”
“是,王少。”旁边的侍从恭敬领命。
天空阴晴不定,风云巨变,风雨欲来。
车夫遥望染了些墨色的天穹顶,等待苏宁上车的同时,亦诧异的出声提醒,“今天天气真怪,那么好的天,竟然要下雨了。几位主子坐稳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劳谢了。”苏宁言简意赅。
车夫紧策缰绳,催促马儿跑的再快些。
出了望舒之后,就可以马踏平川,不会任何阻碍。原以为能顺顺利利的抵达江都白家,没想到竟然有黑衣人埋伏,半道劫车。
白玲珑被强化过了,自然不怕。甚至有些期待,想要验证自己的实力。
程鸢显得局促不安,眉头深锁,但仍装作镇定模样,并没有太过慌乱。
苏宁觉得有趣,没想到刚出去就遭了劫道的贼人。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上,敢如此光明正大对白家出手的人应该不多。
“演技逼真点,都支楞起来。”
黑衣人的主要话事人反复提醒道。
“动手!”
“动手!”
那裹着黑衣的五人立马冲上了前,不太熟练的将苏宁等人团团包围住。踏在林地枯落的树叶上,吱吱作响……
车夫哪曾见过这等场面,浑身颤抖。埋头而不敢抬头,蜷缩到了马儿旁。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林地声音回旋,久久而不停息。
蒙面黑衣劫匪们皆抽刀更向苏宁。
摆出架势,随时准备冲上前攻击。
现在只是徘徊、包围、威胁,枯叶被不断碾碎,不停传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这令程鸢担忧之心荡漾,令白玲珑生出了不少的烦躁,亦令车夫抱头踯躅。
他们只是出言威胁,就是迟迟不动手。
苏宁缓步上前,眨眼之间就到了那劫匪身边,用手捻住刀刃而冷笑厉喝:“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就敢来劫我的道!”
不仅仅是劫匪,就白程两人都惊呆了。
那马夫梗着脖子,四处张望……见到这样莽的苏宁,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的能吞下头牛,震惊久久而不能回神。
程鸢担忧,白玲珑亦担忧。那黑衣劫匪也是担惊受怕,这人怎么还这样啊?!
蒙面黑衣劫匪犹豫了片刻,竟然后退了两步,眼神飘忽闪烁,不知所措。
就那瞬间,被苏宁捕捉到了。
他们咬牙嘴硬横道:“我管你是谁?”
“要不给钱,要不就留命!”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这些人如此不熟络,多半是假扮的。
与那天的十六贼截然不同,这很明显的就可以看出,究竟是谁费尽心力的算计呢?
或者说究竟有什么好戏呢?
这些问题令苏宁好奇,想要寻根究底。
苏宁变戏法般扯出把长枪,完全没有管那些人虚假的威胁。将枪递给了白玲珑,关切地询问道:“要不要去试试?可别把人打死了,他们好像并非贼寇。”
白玲珑跃跃欲试,接枪、耍了个枪花。
并侧扬起那弯好看的眼眸,风吹拂面而笑靥如花,颔首霸气回应,“好!我要把他们都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那些蒙面黑衣劫匪顿感不妙,他们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劫匪呢?他们只不过是家丁扮演的江湖劫匪,徒有力气而武功微弱。
那好歹也是白家出身的大小姐………
苏宁再冷笑道:“或者我可以用钱把你们砸死,你们觉得怎么样?”
劫匪们呼吸困难,踉跄后退。
大家都在想:我演nm?
白玲珑持枪横出架势,散发出来的威压都令他们心生退缩,根本不敢与之缠斗,生怕被伤到了、捅死了,还没有地方说。
隐藏暗处的准备出手帮助的人,也知道不能再拖沓下去了,必须要提前出击,不然以那些家丁拙劣的演技,必定暴露无遗。
大风吹过,枯叶被卷起。
“公子莫怕,我等助你。”
远处约有六七名家丁衣着的人冲了过来,欲帮忙阻敌。高呼了声后,就与敌人缠斗到了一块,完全不给白玲珑插手的机会。
白玲珑当即傻眼,怎么还K头啊?
她也不甘示弱,当仁不让。
直冲冲的抵着枪头冲了上去,用枪背迅速地敲打那扮作贼人劫匪的家丁。打的他倒地打滚,痛苦哀嚎不断。
匆匆赶到的家丁主子撑着腿,假装作气喘吁吁,异常着急的模样。
他露出伪善的笑容,长嘘了口气,才放松的端详苏宁与程鸢,感慨道:“幸亏赶上了啊,不然诸位恐怕就要被这群劫匪伤害了,我定要把他们都制服,送到衙门去。”
“那真是多谢相助了。”苏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突然睨视那瘦削的公子,“不知阁下名讳,今日倒是多谢了。”
天空突然风云巨变,浓墨重染。
天未黑而胜过黑夜。
“在下王家,王坤坤。”
“路遇不平事,拔刀相助,是我辈应尽之事。某料见兄台天庭饱满、气宇轩昂,定是不凡之人,不知兄台又怎么称呼?”王坤坤满含微笑、温文尔雅的与苏宁对视,并行了个拱手作揖礼。
“我姓沃,名迭,家里排行第八,你可以可以称我沃八,也可喊我沃迭。”
“我祖上是隐世家族,复姓倪斯,就如同公孙、端木那样。见我可以唤我全名,当然你也可以唤我倪沃迭。”
话音刚落,战斗就已经结束。
白玲珑擒住了个蒙面劫匪,提着枪要挟他到苏宁那里受审。
剩余的蒙面劫匪们,都被那些家丁死死挟持住,不给白玲珑接近的机会。
那扮作劫匪的家丁,显然是害怕极了。
那双方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
尤其是王家二少——王坤坤,更是残忍至极,喜欢折磨人。
他菊花一紧,万万不敢泄露任何信息。
只装作死人样子,干脆扭头闭眼睛,摆出了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架势。
苏宁挑了挑眉,冷笑开口:“哟,想不到土匪界里都有这等宁死不屈之人,倒是令我开了眼界?”
“这么有骨气?”
苏宁话语像是十二月的凛冬寒风,吹至那劫匪的心窝窝,令他浑身僵硬而绝望。
“你是想试试金皮树?”
“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金皮树。那要不要试试菊花与荨麻争相开放的盛宴?”
“其实,金皮树也不是不行。”
金皮树的叶子,肯定适合擦屁股。
金皮树能让士兵疼到自尽,能让马儿疼到发疯。能让植物人跳起来问候你祖宗。
曾有名澳洲士兵,不小心倒在了金皮树上,硬是被捆了3个星期,才“顽强”的挺了过来………并且这种痛感会持续几个月才会逐渐消失,那与菊花结合,简直美到不敢想。
更有甚者,因承受不住而开枪自杀。
荨麻……
那名家丁虽然没有听过金皮树,但他熟知荨麻啊!若是被那东西辣了小豆豆,自己还有的活吗?
简直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家丁扮演的劫匪恐惧情绪+999
王坤坤震惊情绪+666
………
【情绪值-6,金皮树树叶已兑换】
【情绪值-10,镊子已兑换】
苏宁购买了金皮树树叶,用镊子钳住叶子根部,在那名蒙面劫匪眼前晃了晃。
咕噜……
不止是那蒙面劫匪,旁边的王坤坤都顶不住了,感觉浑身起毛,长满了鸡皮疙瘩。
若是用这满是毛的“荨麻”叶子,扎进那……那饱满盛开的菊花之中,岂不是要绽放成葵花?
修炼菊花宝典?
先了解了……菊花!?
王坤坤震惊情绪+666
程鸢震惊情绪+1666
白玲珑震惊情绪+1688
………
程鸢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状,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剧情发展。
白玲珑亦非常震惊,畏惧的缩了缩头。
王坤坤仰着脖子,满脸惊恐惶恐。
王坤坤的家丁们,以及那些扮作劫匪的家丁们,无不感受到了莫须有的冷气,浑身拔凉拔凉的直冒冷汗。
那被问讯的劫匪只感觉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大脑已然处于宕机的状态,感觉自己都悬浮上了天,世界都颠倒旋转了。
王坤坤忍住恶寒,咽了口口水,眨眼劝诫苏宁,“沃兄,用私刑会不会太过了,我看还是交给衙门审讯比较好。”
苏宁颔首考虑,算是认可了。
他将金皮树叶扔到了路边,颇有隐喻意味道:“坤坤,你的名字很是不错。这帮人的底细意图不纯,请你务必查清楚了。”
旋即看向那名蒙面劫匪,温柔笑而似凛冽寒风,“帮我给你们的主子带个话,你就说,你想见识见识生命的涅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