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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澄情不自禁咬住唇瓣,‘支支吾吾’。

那么多人都盯着她,实在浑身不自在。

“姐姐,饶了我……”

迎面一股风袭来,她便又咳了起来。

就在这时,船舱里急急传来一道低嗓:“嫂子,就别为难她了。”

说话间,那人已快步走出阴影处,正是姜晚澄好几日未曾见过的温朝晏。

姜晚澄见他模样,很是吓了一跳。

虽然当初猎户的样子都够粗糙了,但自从巫山逃难行那次后,温朝晏就逐渐的露出了真容。

后来又暴瘦了一场。

平日里他又总是一身黑衣,浑身冷酷煞气。

所以,除了有些神秘的清冷之外,他如今早已是英姿飒爽,风神俊朗的美男子。

但今日的他,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满脸胡渣不说,形容憔悴,简直……简直就是回到了猎户之时,再次判若两人!

不过,姜晚澄身着白衣,脸色苍白,唇瓣又被自己咬出血,一副在风中飘飘摇摇的脆弱样子,活脱脱就是一朵快要被风随时吹散的小白花。

两相对比,到底还是姜晚澄瞧着,更惹人心怜。

姜晚澄不知他这副样子是怎么了。

连忙看向林雪燕。

林雪燕哪里还有人影?

早都溜了。

甲板上,那些农家人,也在顾廷舟的及时驱赶下,都下了船去。

很快,整个甲板外面,竟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姜晚澄左看右看,不可置信,怎么这么快就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温朝晏走上前来,解开自己的外衫替她披上。

“放心,没人会瞧见。”

姜晚澄却皱着鼻子,“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怎么觉得,他在故意酸她?

“你莫不是也病了?”

温朝晏:“没有。”

姜晚澄抽了抽鼻子,又特意闻了两下:“那你怎么浑身药味儿?”

而且还很浓!

就像是泡在了药罐子里似的。

温朝晏满目无奈的看着她,“澄儿以为呢?”

姜晚澄心中跳了一下。

莫不是……她这些天,一日三顿喝的中药,都是他一人熬的?

是了,也只有亲自熬药的人,身上才会有这么浓的药味儿。

姜晚澄微微红了脸,“谢过郎君了……”

温朝晏:“不必客气。”

姜晚澄:……

他们二人当真要如此疏离?

真是比从前还未确定关系前,还要客气。

姜晚澄心中瞬间涌上一股委屈。

温朝晏好似并未发觉,还微微侧身让她进去。

“回房歇息吧,外面风大。”

姜晚澄低着头,红了眼眶,硬是熬着没让泪珠掉下来。

她仓惶的点点头,快步向里走去。

边走,又咳了两声。

一直在暗中偷偷瞧着他们的林雪燕几人,急得跺脚。

“这温弟,到底怎么回事?”

林白薇:“急死人了,要不我去帮他们一把,把他们两个锁进房里算了?”

“别!晚澄的性子,咱们如今都知道了,若是咱们这么做,她怕是会真的真的恼了咱们的。倒时弄巧成拙,反倒不妙。”

“那怎么办?看着他们当真两个如此生疏,像两个陌路人似的下去?”

林雪燕:“再瞧瞧。”

本该在房中读书的温二郎此刻也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听到这些话,他心中也不由有些急切。

阿兄和阿姐,到底怎么回事?

若是他们突然不愿成婚了,阿姐岂不是就成不了他的长嫂了?

一想到此,温二郎很是着急上火。

他在后面团团转,却发现,师伯怎么不在这里?

溜了一圈才看到,师伯竟还在房中钻研捣鼓他那些宝贝。

这几日,封老很是快活。

因为,他终于可以自个儿睡个房间了。

虽然房间很小,但毫不限制他的发挥。

所以,除了去给姜晚澄把脉,封老这几日也是几乎门都不出,只在自己房中待着。

温二郎瞧了一会儿,哼声嘀咕:“师伯您心可真大!阿姐和兄长,都快劳燕分飞了,您从前就总是阻挠他们,如今对此情况很是满意吧?”

封老:???

这从天而降的怪责,可真是祸及无辜呀!

封老气笑:“二郎,就你那个哥哥,便是把自个儿命丢了,都不会放了你阿姐的。你放心好了!少跟着镖局那几个在那里,整日无所事事才瞎操心!”

温二郎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可是他的兄长!

同他一般,凡是认定的事情,此生都不会改变!

所以,阿姐必然会成为他的嫂子的!

温二郎又开心起来,顿时连热闹都懒得看了,赶紧回了房中去看书。

阿姐说了,要他提笔读书,要他考取功名,要他扬名立万!

另一边厢,温朝晏带着姜晚澄已回到房门口。

姜晚澄扯下衣衫还给他,“那我进去了。”

见他默默接过衣服,当真一句话也没说,姜晚澄转过头去,那泪还是没忍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啪!”的一声,打在了地板上,竟溅起了一朵小小水花。

她只盼他未瞧见,立即转身便要关门。

一只大手却死死抓住门框,并趁姜晚澄错愕之际,他整个人竟跟着钻进了房中。

“你想开着门说话,还是关着门?”

姜晚澄不明所以。

忍不住抬头向他望去。

她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唇也不知何时被她自个儿咬破,又红又白。

瞧着当真惹人心疼的要命。

温朝晏动了动手,终究只是捏紧了拳头,眸色一深,神情也跟着冷了下来。

“还是,你想要我出去与你说话?”

姜晚澄张了张嘴。

顿时,心头委屈全部涌了上来。

“随便你好了!我也没有想要与你说话!”

她忽地就恼了,伸手要将他推出去。

温朝晏便任她推着,只问了一句:“当真?”

姜晚澄气的不行,什么当真不当真?

她说的话,哪句不当真了!?

她怒目圆睁,可她知道,亲近之人的口不择言,有时比利刃还直接伤人。

所以,即便他神情如此冷漠凶悍,即便自己现在心里委屈的要命,她却也没有把那句‘是的’说出口来。

只是眼泪再控制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往下落来。

见她哭的如此凶。

温朝晏哪还憋得住?

他终于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抬手想碰她,却又不敢碰。

便只能耐着性子,哑着嗓子问她:“到底怎么了?是我惹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