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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浅指指椅子,让白芍坐下。

“你这傻丫头,头一次听说有人嫌钱累赘的。你怎么没处花?好好存钱,等你有了心上人,我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把你嫁出去,以后过自己的日子,你的钱不就有用场了?”

白芍瞪大眼睛,刚坐下又蹭地站起来:“小姐,奴婢可没说过要嫁,也没什么心上人,奴婢要跟着您一辈子!”

白云浅哑然失笑:“好,好白芍,时候不早,你去睡吧!我忙完这点也睡了。”

白芍不想去,但又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一步三回头的出门。

她轻轻跃上屋顶,抬头看着月亮。

把小布包做好,白云浅才上床睡,感觉没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声音很轻,但她一向警觉,很快醒来。

推开窗子往外看,果然看到白芍正在院子里和一个人低声说话。

“白芍,怎么了?”

白芍回头,露出来人的脸,白云浅这才看清,来的是风一。

她顿时预感不妙,立即拿过外裳穿好,迅速往外走。

“发生何事?可是王爷旧疾复发了?白芍,去拿药箱来!”

“小姐,您先别急,不是王爷。”

白云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一直紧绷着,手都发凉。

“究竟怎么了?”

白芍看一眼风一,把药箱递给他:“是宫里的如嫔娘娘出事了。”

白云浅一怔:“如嫔?那不是……燕王殿下的生母?”

“正是,”白芍点头,“王爷让风一来,想问您能否帮忙,但……如嫔娘娘身份非同一般,需要入宫,所以……”

“所以,王爷怕我有顾虑,不想去?”

白芍点点头。

风一压着嗓子道:“王爷本来要亲自来的,只是宫里那边抽不开身,燕王殿下还在陛下书房跪着,王爷怕出什么岔子,所以才让属下来。”

白云浅毫不犹豫:“去,我去。”

没有多余的话。

风一心头激荡,他单膝跪下:“多谢小姐!”

“不必,事不宜迟,前面带路吧!”

去皇宫不是别的地方,即便她是相府千金,也是不能随意出入。

更何况,已是深夜。

风一驾着马车,白云浅和白芍坐在马车上。

“白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白芍点头道:“选妃大典的事,原本是由纯妃娘娘操办,她选柔嫔帮她料理,但前两日顾家出事,柔嫔也不再参与此事。”

白云浅眉心一跳:“所以,就换成了如嫔娘娘?”

“正是,如嫔娘娘平时沉默少言,也不爱管这些事,这次因为八殿下被封为燕王,她做为母亲,大概就想也做点什么,所以就没有拒绝。不料,今日就出了岔子。”

白云浅心头收紧:“出了什么岔子?”

“今日王老夫人进宫,本是向皇后请安的,但纯妃娘娘说,正好请王老夫人帮着看看参加选妃大典的名单,把整个流程帮着看一看。王老夫人跟着她去了,不想,在吃下一个橘子之后,就突然腹痛不止,叫太医前去查看,说是中毒。”

白云浅呼吸微窒:“橘子?可是之前燕王殿下送的橘子?”

“正是,所以此事就落在如嫔娘娘头上,说她心怀不轨 。”

白云浅气得发笑:“这怎么可能?橘子不只如嫔娘娘那里有,殿下也曾分予我,我也吃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再者,在橘子上动手脚,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小姐说得极是,太医检验过证实,并非是橘子有毒,而是因为在选妃大典上常用的一种花茶,和橘子刚好相克,所以导致王老夫人中毒。”

白云浅眸子微缩,能想到这种方法,可真是费了心思啊!

马车速度降下,外面有人说话,大概是风一出示令牌,马车又顺利前行。

白云浅手指轻挑车帘,看着一道道宫门被甩在车后,暗想,沉如莫的权势果然非同一般,连马车都能直入皇宫。

又过一段,马车停住,风一在外面低声道:“白小姐,请下车吧。”

白芍扶着白云浅下车,她一下车,先看到不远处的沉如莫。

他坐在轮椅上,脸色有些憔悴,嘴唇微抿。

“王爷,您可安好?莫要坏了自己的身子才是。”

沉如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头就一热,听到她先问自己安好,又涩又暖。

“本王没事,”沉如莫看着她,“抱歉,本不想让你来的,但太医那边……”

“王爷不必解释,柔嫔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您是为我出头,燕王殿下也对我有恩,如嫔娘娘是他的生母,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必须要来。”

白云浅语气坚定,脸上露出笑意:“王爷不必担心我,臣女的本事多着呢!现在王老夫人如何?可用我去看看吗?”

“先进去见过父皇吧!”

“好。”

书房内灯火通明,皇帝坐在书案后,手抚着额头。

沉如风还跪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

该说的都说了。

轮椅声响,沉如莫带着白云浅进来。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端正的行大礼:“臣女白云浅,叩见皇上,恭请圣安。”

皇帝抬眼看她:“你来了?老七说,你懂些医术,王老夫人对你的印象也颇佳。”

皇帝声音平缓,字字都透着威严,白云浅只是听,就觉得额头渗出潮汗。

“回皇上,臣女的确懂些医术,不敢与太医相比,但也不愿辜负战王殿下的信任。与王老夫人是偶然相识,老夫人曾为臣女解围,臣女不敢相忘。”

白云浅知道,相比她会医术,皇帝更关心的,是她为什么会认识王老夫人,而且王老夫人对她印象不错。

前朝太师,和当朝左相,私底下难道还有什么来往不成?

果然,皇帝听她说完,微微颔首:“倒是个有情有意的孩子,老夫人一向热情公正,能让她替你解围的,想必也不是小事。”

“是,当时此事事关臣女清白,若非老夫人出现,臣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微挑眉:“既是如此,那你就先去看看老夫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查完之后再来回朕吧!”

“是,臣女遵命。”

“父皇,儿臣也想去!”沉如风叩头道。

皇帝扫他一眼:“你早就该滚了,在这儿烦着朕!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谢父皇!”

他们三个出去,皇帝叹口气,低声道:“这老七是什么时候认识白家丫头的?这丫头不是鲁莽得很吗?今日瞧着,似乎也不像。”

纪公公弯腰道:“老丞相博学,是文官表率,怎可能教出鲁莽的孙女?老奴想着,多半是有心人散播的。”

“这倒也是,”皇帝冷笑,“宋景同的女儿倒有个才女的名。”

“你说,老七会不会对白家这丫头有什么想法?”

纪公公低着头,这话可不敢接。

皇帝也没想让他回答,手提轻敲桌沿,他倒要看看,这白家丫头,能翻起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