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簪子,她没资格处理,老板不要介意,我也不知道它怎么跑到她手上,不过这簪子不当了。”
张冉乐微笑着看着老板,并不打算把簪子给他。
老板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头快低到胸口的刘语茵,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再看张冉的手中的簪子,用力闭着眼睛将头转到一边,摆摆手,有些郁闷:“你拿走吧。”
刘语茵低着头没作声,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尖失了血色。
张冉乐把簪子递到刘语茵的面前:
“你自己拿去还,我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她现在还不想撕破脸,毕竟是一个宿舍的,以后还要在同一屋檐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闻言,刘语茵抬头看着那簪子,再看张冉乐那张冷冰冰的脸,拽住衣角的手又收了收力,迟迟没有动手。
张冉乐瞧着刘语茵的动作,下意识理解为紧张,她作势把簪子收回,若无其事的道:“盗窃罪该判多久呢,打电话问一下我……”
“我还回去!”
刘语茵急切的打断张冉乐的话,她现在还年轻,不能有案底,不然她一生就毁了。
张冉乐把簪子递给她,刚才说那句话也只是吓唬她罢了,本身没想过要把事情搞大,但又不能这么算了,算是给点小惩罚吧。
刘语茵拿着簪子,半垂眼眸,张冉乐看不见她的眼神,看不见她眼神里的狠劲。
她不就是拿了点东西吗,家里那么多钱,还计较那么多。
刚才的对话都让店里面的客人听了去,三五成群的组在一起讨论,鄙夷的看着刘语茵。
刘语茵感觉十分丢脸,但又什么都不能说,低着头想要跑出去,就听见一对母女的对话。
“年级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偷东西。”一位中年妈妈鄙夷的看着刘语茵,还拉着一旁年幼女儿的手,教育道,“你以后一定不能像她一样,知道吗,会被砍掉手的。”
母女的对话让刘语茵的脸跟调色盘一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低着头,就跑出去。
张冉乐没了逛街的心情,就跟在刘语茵身后不远处。
突然,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快速的从她的身边跑过去,让她愣了一下,然后前面刘语茵手里的簪子就被抢了,刘语茵还被推倒在地。
“抢劫啊,有人抢劫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张冉乐大喊,跑去追劫匪,跑过刘语茵身边时,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继续追劫匪,一边追一边喊:“抢劫了,帮我拦住他。”
路人们都愣了一下,纷纷都停下望着张冉乐,但没人能帮她把劫匪拦下来,有的只是惊奇的看着她追劫匪,有的追不上,就帮她喊:“快点拦住前面那个人,他抢劫!”
张冉乐追不上,她好恨自己平常为啥不锻炼锻炼,现在跑一下就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如灌铅,脸色苍白,喉咙如火烧,眼睁睁看着劫匪跑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但是有的路人仍旧帮她在追,一边追一边喊:“抓住前面那个人,他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