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喝,会有人数着,不会少你一杯。”男人开口,语气还是一片冷漠。
阮绵绵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情绪如此没有起伏的?
是变--态么?
管他是什么,喝完了拿钱走人。
再不出去,阮琪琪大概要报警了。
这一屋子人,看起来不像是善类,她最近还要去医院报道,不方便惹事儿。
倒酒,喝!
倒酒,喝!
倒酒,喝!
如此反复,一开始一屋子的男人,就等着看阮绵绵的笑话。
可到了后面,各个都是懵『逼』脸。
有一个还将一瓶洋酒偷『摸』的藏了起来。
看这女人的架势,是要把这一桌子的洋酒喝完啊。
嗯,阮绵绵真的都喝完了。
最后一杯干完。
包厢里鸦雀无声。
阮绵绵气定神闲:“喝完了,给钱,我明天还上课,没工夫瞎耽误时间。”
“给!立马给!”
张六爷都震惊了,站起来,看着阮绵绵:“妹子,你是个人才啊,还念书呢?快毕业了吧?要找工作不?哥这儿有好岗位给你!”
阮绵绵接过一袋儿钱,也没数,转身就冲大门去,拉开门,轰鸣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耳边阵阵的嗡鸣。
光线刺眼的照过来,她抬起左手,挡了一下,『露』出了藏在袖子里头,一直带在手腕上的铃铛。
暗处,某个人的视线一闪而过,而后迅速的回去,再定格。
“阮姐,你没事儿吧?”
包厢外头,是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和她的小姐妹儿。
见到阮绵绵提这个袋子出来,赶忙迎上去,扶着就逃命似的往外走。
鹰一般的视线慢慢的收紧。
“六爷,你母亲的事情,明天到医院来谈,能帮的我都会尽力。”男人起身,语气淡淡。
“唐医生这就走啊。”一个马仔问道。
张六爷混在夜场老久了,哪儿能不知道唐医生是要去做什么,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唐医生还有事儿,我就不留您了,明儿个一早再去医院见您。”
“嗯。”男人应了声,将厚重的大衣外套,搭在胳膊弯,只穿着黑『色』的高定衬衫,走了出去。
阮绵绵到了门口,抓着柱子,哇哇的吐得昏天黑地。
“阮姐,您这是喝了多少啊!”穿着暴『露』的女人,给她拍着背。
“琪琪呢?”阮绵绵缓了一下,小脸『色』苍白。
“我让顺儿给送回医院去了。”
“姜颖,我警告你,这样的事儿再发生一回,我就泼你硫酸。”
站直了身子,阮绵绵气势十足。
“姐,这事儿怎么能赖我呢?琪琪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过来了!”
阮绵绵没说话,抓紧手上的黑『色』塑料袋。
步履有些虚浮的朝着外头走去。
“姐,我送你吧。”
阮绵绵摆了摆手。
只是紧紧的抓着那一袋儿钱。
唔~真好,琪琪的手术费又多了一截了。
唐曜隐追出来的时候,阮绵绵已经不见人影了。
站在广陆离怪的酒吧街,寒风吹得有些冷。
他左右看着,然后凉笑一声,大概是错觉了吧,那铃铛……在穿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消散在时光隧道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