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三对新人,六个家庭,即便是尚家都非常的重视,花费的精力也非常的大,小到饰品摆件,大到宴客仪式,细节全部一扣再扣。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对得起付出的精力,婚礼并没有因为三对新人一起举办而纷乱嘈杂状况频出。可以说非常完美。
期间值得一提的是屠朔霖作为花童,亲自上台给自己的父母递戒指。
继承了娄愠语和屠经赋所有优良传统的屠朔霖一上台就收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能在这种场合被邀请的,都清楚屠家是个怎样的地位,同样的,也都清楚屠朔霖未来会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
所以审视、打量、质疑甚至是嫉妒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这个刚刚两岁的小男孩儿身上。
从他一出生,他的身上就背负上了或许他自己都还不清楚的责任和重担。
但能成为屠家的孩子,从他有意识开始,就被着重教养,从小聪明有礼不说,虽然还小,但仍不怯与这么多目光的注视。
他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却能认认真真的走到父母跟前,将价值连城的戒指亲自递给自己的父亲。
屠经赋轻轻抚摸过屠朔霖的小脑袋,接过戒指之后,弯腰将他抱起,随后一只手抱着屠朔霖,一只手认真且虔诚的给娄愠语带上戒指。
戒指戴上的那一刻,娄愠语和屠朔霖的嘴角都扬起了笑意。
虽然他们认识近三年,孩子也两岁了,但当微凉的戒指套在手指上的那一刻,娄愠语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悸动。
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极其相似的两张脸,娄愠语的心头滚烫,眼眶微微发红。
屠经赋也好似终于放下一直悬在心头的大石头一样长吐了口气,伸出手,将娄愠语拥在怀里。
一家三口,在众人的见证之下,紧紧相拥。
过了一会儿,苗云思将屠朔霖领了下去,仪式继续......
话说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屠朔赋有一个孩子,但还真没多少人见过屠朔霖。毕竟当时娄愠语第一次以屠家长孙媳妇出现在众人面前,被苗云思承认的时候就已经怀孕。
当时还因为没有举办婚礼被不少人轻视,好在很快苗云思亲自宣布她会在生产之后进入春蓬管理层,这才打消了众人的轻视。
后来屠朔霖百天宴上,屠家也是极其重视,再次肯定了娄愠语及屠朔霖的身份。但从那之后,他们母子就鲜少出现在人前。
当然,屠家本来就极其低调,所有人都鲜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这三年来,也就寥寥几次宴会,一次是娄愠语怀孕期间,屠家老爷子寿宴,另外一次是屠朔霖百日宴。
再就是这次,屠家兄弟二人和计家女儿的婚礼。
还是三对一起举办。
由此可见屠家的低调。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低调,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屠家人,更别说屠朔霖了。
这次屠朔霖出现在众人面前,审视的目光自然不会少,但屠朔霖还小,只要不太出格,暂时还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可有些眼毒的,还是能看出门道的。
现在还为时尚早,但以屠朔霖现在的资质,绝对不输于他爹屠经赋!
对于外人眸中的思忖,屠家没人在意,只一心关注三对新人。
片刻之后,仪式结束,新人下去换衣服,由新人亲眷招呼客人开席。
趁着这个功夫,汪白梦匆匆来到休息室,敲了敲门,得到回应之后,才推门进去。
计茗雪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休息。
虽然没做什么,但她毕竟还怀着孕,特别容易累,就这一会儿,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
沈桓心疼不已,只能帮她轻轻揉着酸痛的腰身,即便是王柏们进来也没停下。
好在汪白梦自己也心疼女儿,见状给她倒了杯水,仔细叮嘱道:“你怀着孕,等会儿敬酒的时候喝点饮料就好,一定不能喝酒,知道吗?”
计茗雪摆摆手,“我知道,您别念叨了,让我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还得出去。”
“好好好,妈不念了.......”
又休息一会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有人过来催促,沈桓这才扶着计茗雪出去。
为了方便不累人,计茗雪连高跟鞋都没穿,强打起精神,跟沈桓一起去给亲朋好友敬酒。
计家这边儿的亲戚都知道分寸,再加上汪白梦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都没说什么,即便是开口,也都是笑着打趣或者说些讨喜的话,没有故意纠缠。
沈家这边儿也还好。沈父早就说过,帮不上沈桓什么,但也不会给他拖后腿,所以早早跟自家亲朋打了招呼,说计茗雪身体不适,快些敬酒,好让她下去休息。
本来一切顺利,但一直到沈母娘家这一桌却卡住了。
沈桓微微皱眉,看着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的中年男人,眸中闪过暗沉之色,但忍着没有发作,再次提醒道:“舅舅,我跟雪雪给您敬酒。”说着,端着酒杯,往前凑了凑。
中年男人施施然看了一眼,神色倨傲,语气带着明显教育的意味:“小桓啊,不是舅舅说你,我是你亲舅舅,你就让我坐在这儿?娘亲舅大的道理你知不知道?”
说完,还嫌弃的看了计茗雪一眼,挑剔道:“我听说这个酒店是你媳妇家选的?选这样的酒店得花多少钱啊?还没过门儿就这么铺张浪费,哪有这样当人家儿媳妇的?”
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瞬,众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尴尬。
沈桓的脸色也沉了沉,但还是解释道:“舅舅,你也看到了,我们是跟雪雪两个哥哥一起举办的婚礼,人多,所以看不出来,但您在我们这边儿确实是上座,座位表我妈是看过的。”
“还有,酒店是雪雪选的,钱也是他爸妈出的。我们这辈子就这一次婚礼,别说雪雪,我也想办的好一些,有什么问题吗?”说到最后,沈桓的声音也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