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经赋叹息了一声,将娄愠语拥入怀中,低声喃喃:“你说这话是在捅我的心......不是你考虑不周,是我想给你所有最好的......”不管是什么,即便你并不强求,我也想把全部好东西送到你的跟前,任你挑选......
娄愠语心头烫了一下,抿唇靠在屠经赋怀里:“谢谢......”
屠经赋的指尖绕着娄愠语的发丝,并未说话。他知道娄愠语确实对他有情,但也确实没到交付真心坚定选择的那个程度,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
等娄愠语全心全意的爱上他!
而他,也一定会让娄愠语绝不后悔对自己的选择!
前厅是热闹的宴会,两人则在布满彼此气息的房间交颈温存。这也就是没有外人,不然定然会惊讶屠经赋这样冷血冷清的人竟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他那眸中盛满的柔情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克制的爱意和情欲。他的人生中或许情感匮乏,可他却愿意把所有自己的情感全部投注在娄愠语身上,只为打动她一颗真心。
温香软玉在怀,屠经赋有时都甚至会感谢乔梁,庆幸那天的意外,如果不是发生那件事,他不会跟娄愠语认识,不会跟娄愠语发生关系,更不会对她产生不可名状的感情。
最不可能的......是跟娄愠语结婚。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导致娄愠语怀孕,屠经赋知道娄愠语是绝对不会跟她结婚的!
即便她口中说着一切为了利益,她可以牺牲自己的婚姻,牺牲自己,选择结婚,选择借助屠经赋的东风。
但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即便她再怎么追求利益,她也绝对不会答应跟他结婚。
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娄愠语妥协,接受结婚的选项。
屠经赋的手抚上娄愠语的肚子,虽然他是因为娄愠语才想结婚,但不得不说,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功不可没。
屠经赋说是送人回房间,结果一送把自己也送没了。娄愠语离开之后,屠经赋就没再回去。
这让找他的人一顿好等,奈何屠家像是没发现屠经赋提前退场了一样,丝毫不说将他叫回来,众人无法,只得继续跟人寒暄一直到寿宴结束......
老爷子的寿宴圆满完成,屠经赋和娄愠语又在京都待了两天,才回了h市。
刚到h市,巴邱就告诉娄愠语,乔翼黎又来了......
娄愠语面无表情,乔翼黎这个不死心的东西,还在打凌爻的鬼主意!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心里盘算着,娄愠语吩咐巴邱:“盯紧他,一定不要让他见到凌爻,有任何消息马上告诉我。”
巴邱坚定的应了一声,微微低头:“好的娄小姐,您放心。”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着下面的人......
屠经赋见娄愠语若有所思,一边揽着她往楼上走,一边低声道:“如果你不想见他,我想办法把他弄回京都。”
娄愠语无声的吐了口气,摇头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他那个性格你也看出来,不达目的死不松口。”
屠经赋自然是有办法堵着乔翼黎,但他们都知道,总要有一个彻底解决的办法。说到底,还是要看凌爻的态度......
这么想着,娄愠语对屠经赋道:“没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屠经赋点点头:“如果有棘手的事情就告诉我。”
“好.......”
说话间,两人回到房间,在屠经赋的帮助下,娄愠语换好衣服,躺下休息。
越到后期,她身体的不适感就越重,好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止是在她的肚子里孕育,更像是扎根进了她的生命,在悄无声息的汲取她的营养和生命力......
也正是隐约感觉到了这点儿,屠经赋才格外紧张娄愠语,生怕她有那么一丁点的磕碰,恨不得将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就连娄愠语自己有时都觉得屠经赋的精神太紧绷了......
一觉睡醒,身体的疲惫感缓和了一些,但并未全部消除。屠经赋半抱着,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一边帮她整理略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低声道:“妈让我们过去吃饭。”
娄愠语打着哈欠点点头,却坐在床上没动,只是伸手,半是撒娇道:“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我的手好累.......”
“好。”屠经赋答的毫不犹豫,然后弯下腰,稳稳当当的将娄愠语抱起来,进了衣帽间。先将她放在衣帽间的椅子上,找出一双袜子,单膝跪在地上,弯腰帮她穿好。
看着屠经赋乌黑浓密的头顶,娄愠语心头有些发烫,故意半开玩笑道:“你这么给我穿袜子,要是被人看到,要被你吓死了。”
屠经赋头都没抬,漫不经心道:“给自己的妻子穿个袜子就要吓死,若就这点儿胆量,也只配当个废物。”
娄愠语忍笑:“可不是越有能力的人,就越不会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吗?”
穿好一只,屠经赋再次握住娄愠语另一只脚踝,温柔的套上,淡淡道:“这不是小事,人活着若是连生活都不会享受,那就毫无意义。”
娄愠语嘴角的笑意更深:“那你的享受生活就是给我穿袜子吗?”
屠经赋放下娄愠语的脚,并未第一时间站起来,依旧单膝跪地,微微抬头,直视娄愠语的双眸:“是跟你在一起的所有时间。”
娄愠语一顿,很快反应过来。屠经赋说,他的享受的生活,是跟娄愠语在一起的所有时间。
对上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娄愠语略有些仓皇的避开视线。她有种感觉,若是再看下去,就好像要被屠经赋拖进去了一样.......
屠经赋见状这才收回目光,从衣柜中拿出一套宽松又舒适的衣服帮娄愠语换上,然后才下楼,走路去了隔壁的娄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