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娄愠语下意识想要逃避屠经赋的眼神,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因利益而跟我结婚,可我却是这个原因......”
屠经赋却不允许娄愠语的逃避,两人贴的很近,娄愠语无处可躲。只能闭了闭眼,继续道:“我跟你说过,我跟你结婚,从一开始就是借你的势,包括后面我答应你坐稳屠夫人的位置,而你答应给我想要的东西一样,这之间存在的利益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
“确实,这其中,我所得到的利益是最大的,借着你的势,说是直上青云也不为过......你不因利益,却无法抹去我因利益,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屠经赋打断:“你觉得我屠经赋是什么傻子?看不清这点?”
不等娄愠语回答,屠经赋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明知道这些,为什么还是选择跟你结婚?正如你所言,你所得到的利益是肉眼可见的,可我依旧愿意任你借势,许你利益,你知道我所图谋的,是什么吗?”
娄愠语呐呐,一时说不出话来。屠经赋声音平淡,继续道:“你以为我对你的在乎,对你的重视是虚假的?如果真是虚假的,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你有什么是连我都想觊觎的?甚至为了得到,跟你在这儿耗费心力的虚情假意。”
身外之物?屠家富可敌国,屠经赋根本就瞧不上娄家那点儿产业。
身内之物?
娄愠语嘴唇动了动,迟疑又踌躇:“......我?”
屠经赋喉头发出一声冷笑,不等娄愠语窘迫,便半是嘲讽半是无奈:“看来还不傻嘛.......”
娄愠语窘窘。
屠经赋长吐了口气,原本微冷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他看着娄愠语,声音缓缓,虽算不上温柔,但也温和:“不管你是否相信,我跟你结婚,只是基于我想跟你结婚,仅此而已。你是我的妻子,我想要保护你,想让你开心,这些是一个做丈夫最基本的准则。我们之间确实因为一些不好的原因在一起,可没人规定必须是将错就错。”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那就是往后大半辈子,与我并肩而行的,只会是你。”
屠经赋说的平淡,娄愠语的心却连连颤动。她知道屠经赋从来不是一个张扬外放的人,能让内敛的他说出这番话,可见他的情绪是多么的浓重。
他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只字不提利益,只用情感和责任来约束自己......
娄愠语突然就明白,或许能够约束她的是利益。
但能约束屠经赋的,则是情感和责任。
他向自己诉说情感和责任,正如她向屠经赋诉说利益一样。
娄愠语不相信感情,所以肉眼可见的利益才是最能牵制她的东西。
而屠经赋无视利益,所以感情和责任是约束他的工具。
他们或许不因一样的目的而走到一起,却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一瞬间,仿佛一直禁锢在娄愠语身上的枷锁被人卸了下来。她突然就想通了一点。屠经赋跟宋潜舟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人,甚至用宋潜舟跟屠经赋做对比,对屠经赋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他的出发点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也从来都没有说过谎话,他对娄愠语的所有决定和反应,都是基于他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想法。
他想保护她,他想给与她所有想要的东西,他想......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爱这个字,他从未说出口,可他的所有言行举止,无一不在诉说着他对娄愠语的情感......
娄愠语再次用手捂住了屠经赋黝黑深邃的双眸。屠经赋也不挣扎,坐没有动。接着,一种温热柔软的触感覆上了他的唇。
屠经赋身子一僵,下意识想要拉下娄愠语的手,她却呵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动......”
湿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屠经赋更是僵的厉害,不等他反应过来,一种滑腻的感觉轻敲着他的齿缝,带着让人陷入癫狂的诱惑......
屠经赋忍无可忍,一把揽住娄愠语的腰,然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司机匆匆离开之后很久都没人下车。夜色早已笼罩整个城市,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人脸,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人匆匆进了别墅。
娄愠语早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趴在屠经赋怀里睡了过去。屠经赋亲自帮她洗漱好,又换好睡衣,在她红肿的嘴唇上落下细密的吻,直到娄愠语抗拒的发出嘤咛,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等娄愠语彻底睡熟,屠经赋才有空收拾自己。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收拾好自己换好衣物,躺在床上,伸手将娄愠语搂在怀里,屠经赋也闭上了眼睛。
即便仍处于亢奋的状态睡不着,他依旧享受这种抱着爱人躺在床上的感觉......
第二天,娄愠语刚一睁眼,还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后脸色有些微红,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看到阳台上的屠经赋正在打电话。
似是怕吵到她,所以声音压的很低:“爸,想必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我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我还是那个态度,乔家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乔翼黎走不出h市。”
“不是我不顾全大局,他敢对小语动手,我绝不容他。”
“乔家一再犯到我的脸上,我可以退一步,但不可能次次都退,他乔翼黎敢踩我的底线,我就敢让他知道知道,做错事需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