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若茹更加吃惊,“啊?宁总打你?”
显然,穆舒遥平时与宁泓捷恩爱秀得太过到位,常若茹脸上写满不相信。
“不可能吧?宁总这么爱你……”
穆舒遥嗤地笑出声,“骗你的,还真信啊?我昨天喝了些小酒,早上起来晕头转向,一头撞床头柜上了。”
常若茹半信半疑,走近些递起手想要揭开纱布看看。
“真是撞的?厉害不?让我看看……”
穆舒遥知道,不让她看看她真不会死心,于是,任由她揭开纱布看了看。
拐杖头戳出来的伤口,和撞柜角的形状估计差不了多少,反正,常若茹最后还是信了。
穆舒遥回到办公室,琢磨着要不要真的去邻市的厂子看看,反正,刚好前几天下一批单子,又是第一次合作,她过去看看进度和完成状况也不是可以。
如此想着,她拔通内线电话给常若茹。
“若茹,你一会要出去吗?”
“不用,我今天加一天班,怎么?”
“车子借我用一下,我想去邻市紫薇服装厂看看他们的进度。”
常若茹没有多问,毕竟,这本来就是她们日常工作的一部分内容。
“希文回老家了,另一辆车子也在,你可以开另一辆,要我一起去吗?”
“不用,你忙你的。”
穆舒遥拿起包包,去常若茹那边拿了另一辆车子的备用钥匙,开着车子上了路。
车子还没开出市区,宁泓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穆舒遥没戴耳机,因而,一直到车子停了红灯,她才戴上耳机,接起电话。
“宁总,什么事?”
“在哪?”
那语气,明显有点冲。
穆舒遥看一眼四周,“春宛北路,再几分钟就上环城高速,怎么?”
“穆敬凡找你麻烦了?”
显然,是现在才听到她发过去的语音。
穆舒遥把车窗玻璃降下来,手肘支着车窗手托着头。
“没,就骂了几句,被我骂回去,灰溜溜跑了。”
既然当时他没及时赶过来,马后炮式的关心及敷衍,她不需要。
“真没事?”宁泓捷半信半疑。
“真没事,有事我还能跑厂子跟质量吗?”
穆舒遥说完,干脆地退出通话界面,点开微信发了个定位过去。
过了一会,宁泓捷才说,“没事就好。”
穆舒遥嗯了一声,“谢谢宁总关心,不说了,转绿灯了。”
宁泓捷啥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穆舒遥摸摸还有些痛的伤口,自嘲地笑了笑,发动车子往前驶。
一个多小时后,穆舒遥到达新合作的紫薇服装厂。
中途,她给服装厂的车间主任打了通电话,说明了来意,因而,她刚把车子停好下了车,车间主任便带了个助手过来迎接她。
“穆小姐,欢迎你来参观指导。”
几人在接待室喝了杯茶寒暄了几句,车间主任便领着穆舒遥到制衣车间去参观。
穆舒遥不是第一次来参观这厂的制衣车间,所以,对这边的流程和环境并不算陌生,但车间主任是个极为细心的人,领着她把车间的角落都走了遍,并把每个流水线的工序和各条线的制造标准都详细给穆舒遥介绍了一次。
在车间里转了一圈,差不多就到吃饭时间了,理所当然地,车间主任提出请穆舒遥吃饭。
穆舒遥过来本是临时起意,因而,也无意让对方破费,而且,吃食堂比起出去吃饭要应酬的事可少得多。
“刚刚听你们员工说,好像你们这里的伙食还不错?不介意的话,请我到食堂尝尝?”
车间主任陆航是个三十来岁,挺温和细心挺有耐心的一个男人。
听到穆舒遥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终是领她往食堂去了。
食堂的饭菜当然没那么好吃,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穆舒遥勉强吃了半饱,吃完,大家又聊了一会,她便告辞离开了。
没料到,车子开出没多远,她就开始闹肚子,也不知是她早上吃粽子的问题,还是刚刚在服装厂食堂吃的食物有问题。
穆舒遥在车里的药箱找出肠道消炎药和保济丸一起吃了,但肚子却似乎越痛越厉害,她没办法,只好强忍着痛,沿路四处观察,幸好,没一会,就看到路边有一间小诊所。
小诊所人不多,不用排队,穆舒遥捂着肚子回了医生几个问题,医生直接开了点滴,说是急性肠胃炎。
穆舒遥坐在小诊所的注射室里打点滴,然后拿出手机无聊地刷着新闻。
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八卦好爆,网上的热搜,无非某某明星染了发,某某明星回应某个不实传闻,某某明星给某诽谤大V发了律师信,诸如此类的无聊信息充斥着整个网页。
至于穆敬凡那些负面的信息,在网上已经搜不到丁点。
显然,穆家以及穆敬凡的势力及手腕,还是不容小觑的。
好比工作室被砸的事,jing方至今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
因为,那辆用布蒙着车牌的吉普,驶进某段非监控路段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别说人找不到,连车都没见着。
因而,这么些天过去了,工作室的案子,就像无头公案一般,毫无进展及头绪。
而这些,还是刘力藩和蔡律师一直跟进交涉的结果,若只是穆舒遥自己出面,估计,jing方怕是连查都懒得给她仔细查。
想起这些,穆舒遥愈发觉得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穆敬凡的模样,看着挺解恨的!
点滴打完,已经快四点,万幸的是,痛感缓了不少。
穆舒遥又去让医生开了些口服的药,然后才开车上路。
因为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穆舒遥便开得比平常慢一些,回到市区正遇下班高峰期,车流量大,车子开开停停,回到公寓,已近七点。
本以为迎接到她的会是一室黑暗,殊不知,打开门,屋里竟是亮堂堂一片。
而宁泓捷,就坐在光亮的吊灯下,托着笔记本电脑敲着字。
“宁总,你没回家?”
他俩都明白,所谓的家,是指宁家大宅,至于这里,只是他们一个暂居地,至少,对穆舒遥是如此。
宁泓捷抬起头,瞧见她额头上的纱布,立时皱起了眉,沉声问道。
“额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