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只是停留了一下,抬脚继续往前走去,我死死的咬着唇握紧了拳头,掌心用血画着灭神咒,一把抓住黑雾的脚将他绊倒,随后整个人往外滚去。
被削弱的灭神咒造成的伤害不大,但对于被灭神咒重伤过的他来说还是有些作用的。
感受到灵力恢复一些的瞬间我想奋起反抗,但下一秒就被长长的触手卷到了空中,大力到几乎将我勒死。
樱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和残忍:“不是说过要老老实实呆着吗?”
我无力的看着头也不回的叶灵音,等我死后她会不会拿走我的魂魄?会不会想要完成生前遗愿回到九大爷身边?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吧,至少我的魂魄能回去陪着他和孩子……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那一刻她突然开口:“这个人类我要带走。”
她……竟然改变注意要救我么?
樱歌直接将我丢在了她的脚边:“既然你要那就带走吧,正好她的魂魄你可以随时取走。”
她没说话继续走向那扇大门,怕樱歌反悔我忍着剧痛连滚带爬的跟上去,狼狈至极。
走出那扇门之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化,是一处偏僻的街道,我一个踉跄没注意撞到了那白色的裙摆上,鲜血弄脏了不染尘埃的纯白裙摆,那一刻我竟然充满了负罪感。
“对不起……呃,谢谢你。”我虚弱的跪倒在地上,像极了虔诚的信徒,有些拘谨不知所措。
她什么都没说抬脚离开,我大口的呼吸的劫后余生的新鲜空气,看着那远去的神圣背影百感交集,她救了我,而我却想过劫持她,虽然对她来说只是救了一个人类……
系统休眠我无法一键召唤折尧,好在提前买了备用药,伤势在快速恢复中,只是地处偏僻夜半黄昏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我只能碰运气看能不能拦到一辆愿意到付的车。
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蹲在路边感觉无比凄凉,一身血污头发乱七八糟像女鬼,一连过了两辆车都一脚油门飞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绝望,相当绝望,雪地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寒风吹大雪冻,很快我就瑟瑟发抖浑身麻木了,想着点两个火球取暖吧又怕天色渐黑,过路的司机以为是鬼火更加不愿意停下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冻死在这里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随后两双脏兮兮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雪地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对于好不容易愿意拉我一程的车我自然不会拒绝,尽管车上的两个男人都不像好人,他两暗中递交的眼神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车里狂放土嗨的音乐让我头疼,两人手里的烟就没断过,导致整个车里都烟雾缭绕,特意坐我旁边那男人甚至把烟递到了我嘴边:“要不要来一口?暖和。”
我看向他那不怀好意的脸淡淡道:“不了谢谢,我到南山叶家庄园,你们走的方向不对。”
两人笑了起来:“哈哈,这不是近点吗?你去南山叶家庄园干什么?南山那一片可都是有钱人住的地儿,你不会是哪家的大小姐吧?那你这大冷天的晚上在荒郊野外干什么?还一身伤,你看看,衣服都破了,是不是被人绑架欺负了?冷不冷?要不要哥哥抱抱你暖和暖和?”
那男人说着伸手抓了过来,我抬手打开了他的手,看着那张贼眉鼠眼的王八脸有些头疼,我是真想休息休息不想自己开车,主要考完驾照后也没什么上路经验,能不能别作死?
“你们把我送到目的地会得到一笔可观的路费,如果你们有其他想法的话劝你们趁早打住,否则大冷天在雪地里求助的就会变成你们。”
面包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驾驶座那男人直接挤到了后面来,抓着我的手一脸痞气:“小妮子威胁哥们呢?要不是我们哥俩好心拉你你得冻死,路费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你长得还挺可人儿的,嘿嘿。
哥俩最近手头紧,你正好送上门来了,咱们一起玩玩,你再给家里打个电话送点赎金来,咱们指定给你好好送回去,不然这荒郊野外的,你要是冻死了那多可惜。”
另一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非逼我。
一人一脚给他两踹下车,摁着就是一顿爆锤,谁能料到两一米八往上的大老爷们会揍不过一个病恹恹一米六的小姑娘呢?
两人抱头求饶:“姑奶奶住手,错了错了,饶命,要死人了啊!”
我直接打得他两鼻青脸肿才算完,这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肯定干过类似的事儿,扒了他们的衣服就剩条裤衩冷声道:“双手抱头,老老实实跪着。”
他两倒是听话,我坐在车上开着门吹暖气,找出他们的手机给九大爷打了电话,几乎是秒接,那边传来他满是期待却又小心翼翼的沙哑嗓音:“喂……”
“老公,我开不了车,来接我吧。”我甜甜的说着,此时此刻很想很想他,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风声乍起,才听到他压抑万般情绪的回答:“好。”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里面是呼呼的风声,发了个定位过去之后听到了小家伙软萌的奶音:“麻麻,宝宝来接你惹,你要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宝宝。”
“好,妈妈等你。”我眼睛有些发酸,小东西还知道套用我平时跟他说的话了。
转头一看那两哥们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一脸畏惧,我翘着二郎腿没有半点同情心:“乖乖送我回去拿一笔钱不舒服吗?非得犯贱。”
“呜呜,我错了,饶了我们吧,会冻死的。”
“是啊,我不行了,太冷了,是我们不识好歹有眼无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两大老爷们痛哭流涕,满脸的眼泪鼻涕结成冰看起来可埋汰了,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两:“刚才我要是求你们放过我你们会同意吗?撒谎我就割掉你们的舌头哦。”
两人抱在一起懊悔不已,我随手拿起车上的一盒火柴点着玩,小小的火苗在寒冬飞雪的黑夜里转瞬即逝,只留下了片刻温暖。
天边一道巨大的黑影疾驰而来,那个男人奔向我的时候总在挑战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