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管他两互撕,叶家一堆事儿要处理,千阳是真有当领袖的本事,什么事儿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孩子也是一把好手,想起当初他失忆时候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想笑,但其实反过来想想,如果现实没有逼着他成长,或许那才是他原本该有的天真模样。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全是圈子里搜集的一些大大小小需要解决怪异事件的求助,现在圈内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传到圈内的所有任务都得我先选,剩下的其他人再去接。
任凭他们在背后怎么说我专横霸道连小钱都要抢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完全不是为了钱,只为了那该死的阴德和积分,当然每次我都挑了难的,剩下简单的给其他人做。
这时夕月拿着我手机跑了过来:“音音你电话!欧阳家的!”
我一听对面是欧阳淳,他兴冲冲的说道:“音音我来海城了!我爸让我出来历练,跟着你学习学习经验,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呃,欧阳大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堂堂欧阳家的人需要跟我一个女子学习什么?也只有欧阳淳这个傻憨憨才会信他爹的话。
朋友来了也不能不接待啊,只能带上他一块儿:“我在家呢准备出任务,顺道去接你吧,你把地址发过来。”
刚上车九大爷肩上顶着小家伙突然出现,坐在我旁边的千阳强忍想打人的冲动温馨提示:“你坐我腿上了。”
他倒是理不直气还壮,凶巴巴的瞪回去:“那你不知道让让?”说着愣是往我们中间挤,小家伙也在一旁学舌。
夕月倒是非常善解人意,下车直接去了副驾驶位,还顺带接过小家伙怕后排挤。
我头疼扶额:“大哥,拜托,我不是让你在家带孩子看家吗?”
他一脸不爽:“以前是大爷,现在叫大哥,辈分还降了?我像是那种在家带孩子看家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我无力解释只想抱头痛哭,为什么我要嫁给他,为什么要找这么个玩意儿来折磨我……
折尧也冒了出来:“我也不要在家待着,省得你到时候又一键召唤。”
千阳拳头紧握:“你也坐我腿上了……算了我留下看家吧。”说完麻溜的下了车。
夕月再次贴心让位:“千阳你来,我看家吧,家里这点事我还是能料理好的,你保护好音音。”说完她抱着小家伙就回去了。
我伸出的手无力垂下,得,这下三个男人一台戏,我真的脑仁疼:“待会儿还得接欧阳淳呢,就一辆车你们都来让人家坐哪儿?”
九大爷倒是不客气,幽幽的看向折尧:“他可以坐车顶。”
折尧弱弱的缩成一团:“你别看我啊,我警告你,别碰我,我现在就上车顶。”显然经过那天晚上的事他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好不容易接到欧阳淳,九大爷就往哪儿一坐,人家跟我说话都得探头探脑,他还故意挡着,我翻了个白眼选择放弃:“我睡会儿,到地儿了叫我。”
这次接的‘活儿’就是一个叫向琴的女人求助,因为找了很多人都没有解决问题,最后被当成难题递到圈子的群里了,没人接所以我才接下来的。
看资料就是向琴的和男朋友原本打算结婚来着,他两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但有一天她下班回家之后男朋友一直没回家,几天联系不到人,问家里人也不知道,也没去公司上班,就这么失踪了。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报警,结果警察调取监控现实男的在那天回家后就没再出过门,最后在隔壁房间平时没用的衣柜底层找到了她男朋友的尸体,接近一米八的个子在宽不到一米二的衣柜里呈诡异折叠形状,在天气炎热之下已经腐烂生蛆,现场一片混乱。
她完全没想到找了几天的男朋友竟然就死在家里,而她前几天还在这房间睡了一晚上,和衣柜面对面,男朋友就近在咫尺,手机是静音模式,上面全是她的未接电话和信息,但凡手机有点声音她也早发现了。
无法接受真相的她在惊吓难过之余还被当成了第一嫌疑人,但最后经过证实她男朋友是惊吓过度诱发心脏病而死,她是清白的,可没人能解释是什么让一个大老爷们害怕得躲在衣柜里,被折叠成一个不可能的姿势最后被吓死,怪就怪在现场没有他人作案痕迹,最后只能被判定为急性心脏病发作而亡。
但她不甘心啊,这个结果显然有问题,首先她很清楚交往了几年的男朋友平时胆子很大,现场痕迹也确实表明是她男朋友自己躲进衣柜的,可那个死亡的姿势不可能是他自己造成的,尽管有疑问,但除了她后来进去造成的痕迹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的痕迹。
现实解释不通她开始魔怔寻找其他办法,找这方面的人帮忙解开男朋友的死因,但找了很多人在屋里做法啊还是干啥的都没什么用,显然都是一些江湖骗子,现在她还住在那所房子里。
到地方之后是向琴开门接待我们,自从她男朋友出事后她就没再工作,整天守在这里,看她那憔悴的模样哪里像二十多岁?说她三四十都有人信,而且眉宇之间有股淡淡的黑气,屋里也是阴气阵阵,这屋里不干净。
对我们她也燃不起多少热情,毕竟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希望破灭,把我们请进屋倒了几杯水问道:“几位怎么称呼?”
千阳礼貌回应:“叶家的,你说说具体情况吧,虽然我们了解过了但有更多线索自然更好。”
向琴眼睛一亮:“就海城最大的那个叶家?”
欧阳淳喝了口水一脸自豪:“当然,这次可是叶家大小姐亲自出马,肯定给你把问题解决了。”
她终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开始诉说事件过程,跟我们了解到的差不多,但多了一点,她一脸眷念的说道:“这几天晚上我终于梦到我男朋友了。”
我已经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她的话也听得一字不落,看她那脸色这几天是被东西缠上了,但在屋里我没看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