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风里飘来一丝危险气息,几乎就在我察觉的一瞬间,一张网迎面扑来,我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夕月却被网了个正着。
呃,好像那网本来就不是奔着我来的,下一秒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黑怼怼跟个鬼似的叫唤:“音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真的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动手,不来找我竟然在林子里设陷阱,玩呢?
他完全不看我脸色,兴冲冲的去扒拉网里的夕月,一边扒拉一边叨咕:“让我看看音音在追谁呢?”
“我不是在追她,人家是在给我带路!小心点别伤到人,炎和晚晚没跟你在一起吗?”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拳头还是没忍住锤在了他背上。
挨了揍他总算是老实了,委屈巴巴的抱着头:“她们没跟我一块儿。”
夕月被带刺的荆棘划得脸上都是伤,我赶紧扶着她起来,她却在看见黑怼怼之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满脸的不可思议,但眼里却有一丝光芒闪动。
我一看有猫腻啊,“你们都是灵族的,认识?”
黑怼怼耸耸肩毫不在意,挽着我胳膊撒娇:“不认识,音音我不是不来找你,只是在来找你的路上碰到了好多魔族守卫,我要保护你啊,所以才想先把他们清理干净,谁知道你竟然先来了,我带你看我的战利品,音音快来。”
被他强行拉着到了一棵大树后边,一看好家伙,一大网兜子里全是魔族守卫,不客气的掏出灵血剑收割了一波积分,顺手摸摸他的脑袋:“真乖,回去再奖励你。”
他超喜欢被摸头,像极了粘人的小狗,夕月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光变成了绝望,颤抖着开口:“千阳……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本来挺开心的,一听这话他瞬间冷了脸,我赶紧拉了他一把,能叫出他名字肯定是族里认识的人啊,别口无遮拦到处得罪人。
“你们认识对吧?千阳失忆了,所以记不得以前的事情,等逃出去了有时间你们再叙叙旧,好好回忆一下,现在我们先办正事。”
说完我带着警告意味锤了黑怼怼胸口一下,让他对人家客气点,别动不动欺负人。
他完全不搭理一脸复杂看着他的夕月,也对过去的事儿不感兴趣,只知道屁颠屁颠的粘着我:“音音我好想你啊,我们去哪儿?我有听你话没胡来,一直在悄悄找你呢。”
我被他烦得不行,随手抓了个果子塞到了他嘴里,夕月却突然追上来拿出了他嘴里的果子,换上另一颗红色的果子递过去:“那个有毒不能吃,吃这个吧,你以前最爱吃的叮当果。”
我发誓我不知道那玩意儿有毒,不过她知道黑怼怼最爱吃的水果?这关系不一般啊。
无语的是这家伙不领情,照旧抢过那有毒的果子塞嘴里,还故意嚼给夕月看一副欠揍样:“就吃就吃,音音给的有毒我也吃,我才不要别人给的东西,走开。”
被推开的夕月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但她立马调节情绪一把抹了眼泪,挺直腰板说道:“你们是一起来的吧,千阳,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只问你一句,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拯救灵族吗?”
黑怼怼站到我身边一脸认真:“我是为了保护音音才来的,她去哪儿我去哪儿,当初不是你们把我逐出灵族的吗?我为什么要救你们?”
夕月泪眼朦胧后退了几步:“你不是失忆了吗?这么多年你一直心怀记恨?”
他颠颠的一脸欠揍相:“有人告诉我的,别想骗我做苦力。”
我那叫一个头疼,把人给气走了谁来带路?赶紧安慰夕月:“你放心,等我的事儿办完肯定会尽力救你的族人,多耽搁一会儿你的同伴就多一分危险,最迟他们天亮就会发现这里的变故,我们得抓紧了。”
她是个顾全大局的,没有再纠结黑怼怼的事儿,擦干眼泪飞上树枝继续在前面带路,至于炎和晚晚只能祈祷她们能暂时保护自己了。
黑怼怼见我脸色不好跟在旁边也没敢搭话,估计又在自我反省到底错哪儿了,偏偏他那脑子又整不明白。
一路无话穿过森林后是一大片平原,一眼看去平原上稀稀拉拉竖立着许多高耸入云的孤峰,这景象堪称一绝。
夕月突然掏出了一个在路上随手摘的坚果,放在嘴边吹出了一段美妙奇特的音乐,呃,原来不是拿来吃的。
那声音像是神圣的召唤,很快远处天空有一个影子朝这边飞来,越来越近我才看清楚是一只巨大的白鸟,我敢肯定这玩意儿人界没有,这个头简直大得吓人。
白鸟速度之快顷刻间就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夕月摸摸它的头爬上了鸟背,回头伸出手拉我:“上来吧,有小白我们会省很多时间。”
鸟这么大驼三个人完全没问题,神树在从前灵族领地那边,路途有些远,这玩意儿可以说是相当实用了。
突然一队魔兵出现,这儿简直成他们的地盘了无处不在,我赶紧爬了上去,黑怼怼想动手被我拽了上来:“赶紧上来先走!”
一见我们飞上天那些魔兵直接上弓箭,那些箭矢都冒着黑气不同寻常,不过都被黑怼怼全部用藤蔓收了过来。
他贼兮兮的来了一句:“音音,想看烟花吗?”
我本想怼他,结果回头一看他把那些箭矢又还了回去,无数箭矢在身下像是炸开的黑色烟火,别说还真有点看头,特别是最后将那群魔族炸成砂砾的场景,独特而绚烂的黑色焰火。
他凑上来邀功:“音音,好看吗?”
我极其敷衍的拍了拍他的头:“嗯,好看。”
一旁夕月的脸色有些难看,我上去跟她搭话:“这鸟这么听话,你们为什么不用它们逃跑?”
她神情落寞:“我们试过,现在白鸟族已经被他们捕杀得所剩无几了,他们埋伏在白鸟们栖息的丛林,断了它们的食物,小白是幸存者,从前只吃浆果的它为了活下去只能住在云峰之上,冒着危险捕猎学会了吃肉,这导致它的体型都产生了变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