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男人的,哪里可能知道孩子他爸是谁?
医生淡漠的问我:“孩子要还是不要?需不需要做手术?”
我吓得直接跑出了医院,手摸着小腹的位置,打死我也不相信里面有个孩子,明明我什么都没干过啊!
“阿音你冷静一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肖琳一脸担忧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真没跟人那啥!”按照日子推算那是暑假前我还在学校,那时候的我丑得鬼都嫌,根本不可能有男人乐意靠近我,只有……
我猛地想起,九大爷刚醒过来作祟的那段时间,在梦里他是有对我做奇怪的事情的,只是我一直以为是梦,后来因为脸皮薄也不可能因为梦去跟他对峙啊。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怎么想我自己都不信,但除此之外我最多就碰过叶凌寒的手,就算碰个手能怀孕吧,那时间也对不上啊,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我傻眼了,崩溃了,无比抓狂,想到九大爷那张欠扁的脸我就觉得生无可恋,在一切还没有确认之前我还有一丝希望,怕丢脸找了家小诊所准备做个B超确认。
冰凉的仪器在小腹上来回滑动,最后医生得出结论说我子宫里长了个瘤子,那一瞬间我竟然松了口气还有些高兴,“真的?确定是个瘤子?”
医生一脸认真:“那还能有假?趁早赶紧做了,不然危及生命,现在交钱立马就能手术,快点我要下班了。”
“好好好我马上交钱!”我激动的冲了出去,完全不在意医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肖琳保持怀疑态度,一路拉着我很是犹豫:“这地方看着都不靠谱,你别搞错了,哪能就这么草率动手术啊?万一技术不好伤到哪儿以后影响身体怎么办?不行咱走吧去大医院。”
她不懂我的焦虑,只要不是怀了个不人不鬼的玩意儿,是个瘤子我也庆幸,可缴费的时候要三万,我瞬间扭头就走不带犹豫的。
肖琳还要带我去其他医院再次确认,我死活不乐意去,怕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郁郁寡欢的回到家,手机一直在响是肖琳在短信轰炸,我根本没心情看。
客厅两个人正相谈甚欢,我定睛一看眼睛放大了双倍,羊半仙!他是怎么找上门的?
刘清鸿一见我回来赶紧说道:“阿音你回来了?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上次跟咱们一起去桔山公寓那个你认识,这孩子有灵性啊,是块好料子,以后你们多互相学习。”
我松了口气,礼貌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原来不是九大爷身份暴露,估计羊半仙把老刘当成跟他联系的九大爷了。
回到房间折尧正在我粉色的大床上打坐,旁边还点着香火,屋里乌烟瘴气他倒是非常惬意,这死不要脸的非得让我弄个牌位供着他,一个鬼死皮赖脸要当家仙,真是够够的了。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整个人埋进了软乎乎的被子里,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别郁闷了,你肚子里那不是瘤子,是个蛋,一把年纪了对小姑娘下手,啧啧,真不是个东西。”
为什么要打破我最后的希望?我崩溃的尖叫一声一把符砸在了他的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出焦糊的味道。
他跳蚤一样上蹿下跳拍着身上的火,“别拿我撒气啊,又不是我干的,要我干的我肯定负责,但神珏就不一定了,他是老渣男。”
这些天他倒是又学了些新词儿,我咬牙:“才不需要他负责!这事儿你们谁也不用管!我自己解决!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被我关在门外,折尧委屈巴拉的拍门:“我是无辜的啊!实在不行你把笔记本给我呗,游戏还没打通关呢……”
我气呼呼的把笔记本丢了出去,俩智障一个德行,天天玩个破游戏都玩不明白。
外面传来羊半仙短促的一声惨叫,就这还叫有灵性?是个好料子?光是看见鬼都吓晕了,还当个屁的道士。
纠结了几天之后我决定把肚子里那东西打掉,但绝对不能去医院做手术,因为折尧说那是个蛋,人家医生取出来是个蛋会疯的。
和肖琳商量之后我们选了几个方案,一是费力巴拉的在医院买了药,然后又去中医那里抓了中药,还有乡下用的偏方,总有一个奏效,我还特意加重了分量。
计划在肖琳租房的地方进行,我先是试了医院的药,没反应,我又试了偏方,还是没反应,最后中药也吃上了,整整一天没有任何反应,我一度怀疑是误诊,这肚子里他就是个瘤子。
用尽了办法之后我只能去求助折尧,为了弥补上次拿他撒气,坑了我几百游戏币才算完。
“那不是一般孩子,这蛋不吸收你身体的营养,只吸收灵力,所以药物没用,我知道一个人可能有办法,不过有点麻烦。”他眼睛和手都在电脑上,那破游戏还没通关。
我忍着想揍他的冲动耐着性子问:“不管什么办法只要你能帮我搞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他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提出一个非常厚颜无耻的要求:“我要在你堂口落脚,待遇要和神珏一样。”
被他们压榨这么久,我的心早已经和剩菜一样凉了,“好,我砸锅卖铁捡瓶子养你两。”
于是差点长在沙发上的折尧终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关掉了他那通不了关的破游戏,“也该回地府一趟了,等我报完到就去找那个人给你求药,等我回来吧。”
我嘴角抽搐,所以这家伙其实根本就只是顺路对吗?果然物以类聚,他和九大爷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等到晚上折尧也没回来,我又做起了噩梦,依然是刘老头被九大爷杀害的场景,但这次突然多了一个刘老头,没等我反应过来梦境就漆黑一片,随后我也醒了过来。
没一会儿隔壁老刘跑过来敲门,急吼吼的跟我说他碰见师兄了,也就是刘老头,然后就把一张符贴在了我脑门上。
诡异的是我的脑门上冒出了黑烟滋滋作响,老刘一脸凝重的皱眉:“师兄说你中了梦魇,果然是这么回事儿,你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