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轻早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好p,竟然看上了她的航海号!
她思考了一下,望向了大海淡淡的说道:“我能先问黄少爷一个问题吗?”
“请问,黄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承志保证的说道。
沐轻轻在原地来回踱步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在海上遇到了侵犯我大秦国的外敌,你将如何应对?”
“当然是撞翻了它!让他们没有可乘之机!”
黄承志没有片刻犹豫的说道,说完才注意到沐轻轻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让他瞬间失了神,一时怔在了原地。
他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说的有问题吗?”
沐轻轻浅笑了一下回答道:“黄少爷不必惊慌,我只是随便问问。”
沐轻轻走到了客栈门口,黄承志紧跟上前,歪着脑袋想听听沐轻轻还有什么话。
“航海号是我设计的,蒋师傅没有私自给你,这个是他信用好,你莫要怪他。”沐轻轻走到海边小院门口才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
黄承志更加震惊了,他想了无数的可能就是没想到这航海号竟然是沐轻轻设计的,这是什么样的心智才能设计出如此宏伟的巨船呢。
他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一股挫败感,也让他对沐轻轻更加上心了,她真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不如这样,你要是同意,我出钱让蒋师傅打造两艘航海号,我只要一艘,另外一艘就当我买你的设计费,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你还有要求……”
“成交!”
黄承志还在思考着说着话就被沐轻轻的一句‘成交’打断了,他微微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沐轻轻答应的这样痛快,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造船的成本很高,但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利润的空间更大,他认为很值得投入。
两人达成了共识,沐轻轻想了想自己还是要亲自去一趟,她要在航海号的基础上再做一些改进。
而黄承志见目的达到,兴高采烈的就走了,只是在快到人前的时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
沐轻轻回到了院内,看到凤仙正教李小军练习剑术,凤仙教的认真,小军学的努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沐轻轻感觉李小军的身体就壮硕了许多,果然锻炼可以让人精神焕发。
“凤仙,你来一下。”沐轻轻对着凤仙说道。
凤仙听到沐轻轻的声音,把手中的佩剑收到了剑鞘中,快速的走了过来说道:“嫂子。”
沐轻轻小声的在凤仙耳边低语了几句,见凤仙点了点头才回到了屋内。
她靠在沙发上,盯着房顶,双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脸上充满了慈爱,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陵墨收没收到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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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棱棱,扑棱棱。
陵墨正在蜿蜒崎岖的山路里行走,就连马都只能牵着,身后跟着一群新接收的兵卒。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抬头就看到了鸽子扑腾着翅膀在他的上空盘旋。
陵墨嘴角含笑,嘴里发出独特的声音,鸽子快速的疾驰而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熟练的把鸽子脚上绑的小纸条拿了下来,并未着急查看只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袖口之中。
他转过身对着石头说道:“前面空地安营扎寨,咱们这次在金陵耽误了太久时间,休整一夜,明天加紧赶路,让兄弟们抓紧休息。”
“是!主子!”石头说完就招呼着人快速抵达空地,开始驻扎。
陵墨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打开纸条认真的看着沐轻轻写给他的信,每个字都看得细致,心里的想念更紧了。
只是这陵大山夫妻各自跑路,确实让人不解。
外面突然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陵墨依依不舍的把纸收进了袖口中。
他还没出门,外面石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主子,闯进来一个人,自称是陵大山。”
陵墨眉头一皱,合着陵大山都跑了这么远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出了帐篷。
陵大山此时狼狈不堪,破烂的衣服,凌乱的鸡窝头就拧在了一起,脸上脏兮兮的,看到陵墨后,暗淡的眼神突然出现了光彩。
他连滚带爬的哭喊道:“老二!我终于找到你了!老二……”
陵墨看到陵大山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看来这一路确实受了不少苦,他转身对石头说道:“去准备点吃食。”
陵墨坐在帐篷里看到陵大山狼吞虎咽的样子,顿了顿说道:“大哥为何从家里跑了出来?”
沐轻轻的信里只有结论,没有缘由,他还是要问一问的,他也很好奇他这个从小听话的人还能一声不吭的跑了,也是稀奇事。
陵大山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陵墨,嘴里嘟囔的说道:“爹娘太偏心了,钱都给老四花了,我受不了了。”
陵墨说道:“从小不都是这样吗?”
陵大山见被戳破了心思直接说道:“李明华那个婆娘捅了天大的篓子,爹娘也不给拿钱,两人天天打架干仗,我实在受不了了,老二,你就帮帮我,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陵墨见陵大山吃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你走了以后,李明华就跑了,带着宝儿一起走的,下落不明,据说把家里的钱都偷走了……”
“什么?她偷钱?”陵大山显然特别震惊,双眼瞪的大大的,瞳孔都有些发红。
“而且她只带走了宝儿,蓉儿留在了家里,孩子受了很多罪,你娘把错都算在了她的身上,非打即骂……”
“娘还打蓉儿,她才几岁啊!”陵大山显然对此事更加震惊,对孩子的愧疚到达了极点,丝毫没有听到陵墨说的话是‘你娘’,而不是‘咱娘。’
“但结果还好,村里出面做了断亲文书,陵蓉现在被轻轻养在家里了,你可以暂时放心。”
陵墨说完,陵大山心情才缓和了一些,刚才因为激动都已经站了起来,现在又慢慢的坐回了小凳子上。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的哭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