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轻说出这句话,让古县令满脸不可置信,轻笑的说:“小娘子,可懂医术?”
“略懂。”沐轻轻谦虚的说道。
她只是在末世第三年,躲避丧尸的时候,跑进了一个大型中医院,遇了躲在里面的老中医和他的老伴,他们打开门让独自一人的沐轻轻躲了进来。
在里面生活了半年,平时就跟老中医学习医术,曾经看到过他的问诊记录,他治疗了很多这样的患者。
很认真的教了自己针灸穴位,可惜两位老人年纪太大了,因为基础病而相继去世。
“那犬子的病就拜托小娘子了。”
古大成其实对沐轻轻没抱任何希望,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小志似乎特别愿意亲近这胖丫头。
古大成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不知小娘子是哪个村子的人?”
“我是陵水村人氏,名为沐轻轻。”沐轻轻陈述道。
“那你可认识陵墨?”
古大成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征战沙场的小将军,虽然从军受伤回来,可上面特意叮嘱以后要给他安排一个闲职。
古大成虽然是文人,可对沙场将士真真的敬佩着。
“他是我的夫君,古县令认识我家相公?”沐轻轻诧异的问道。
“额,只见过一次。”
古大成微微一怔,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瞥,可也能看出那陵墨身材修长,有着傲人的英姿。
可现在她的妻子竟然是二百多斤的胖子,古大成虽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两人要是站在一起确实不般配。
但是人家夫妻之事他一个外人管不着,可是这沐轻轻却有过人之处,总之要是是陵墨的家人,他也就可以放心的把儿子交给沐轻轻了。
而且陵墨的弟弟陵水城也在县衙做衙役,老实本分,也算是知根知底。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犬子直接住在小娘子的家中治病吧,在下要去趟隔壁鲁县,那里出现了蝗灾,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而且小志跟你很投缘。”
古大成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袖口处翻弄着,直到翻出来几个铜板,放在了沐轻轻的手中:“实在拮据,等俸禄下来,我派人给你送去,就当是小志的饭钱和诊费。”
沐轻轻攥着几个铜板,又给他塞了回去说到:“不用了,他才吃几口饭,我还是能养的起的。”
“不不不,等俸禄发下,在下一定给你送去,要不真是羞臊我这个县令了。”
沐轻轻只好作罢,小志收拾了几件破衣服就要出发,被一个老妇人喊住了:“小志,我跟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放心不下。”
“杨妈,你怎么来了?”
古大成看着杨妈心里不落忍,她是自己妻子的奶娘,妻子血崩而死以后,就一直照顾小志,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沐轻轻一看,这是又要多一张嘴啊,眼睛咕噜一转。
她看向在一旁的忠叔,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可里面露出的衣服可是丝绸的,沐轻轻自认这个眼力还是有的。
突然大喊一声:“哎!我身上的玉佩怎么不见了,快帮我找找。”
沐轻轻的尖叫声让众人开始低头找玉佩,屋里屋外都找了个遍,可就是不见任何玉佩的影子。
“这位娘子,你怕不是记错了吧,咱家院子里屋内可什么也没有!”
阿忠提醒着沐轻轻,眼底出现了一抹惊慌。
“对,我记错了,是你偷了,就是刚才进门的时候,你肯定藏起来了!”
沐轻轻指着阿忠的方向,嘴角轻笑。
“你,你你污蔑人!这可是县衙,栽赃陷害可是要吃牢饭的!”
阿忠恼羞成怒的说道,他是这县衙的老奴仆了,自从古县令上任他就跟着打理整个县衙,他还能害怕这胖女人吗?
“偷没偷,搜一搜就知道了。”沐轻轻邪魅一笑,死死的盯着阿忠的眼睛。
阿忠被沐轻轻盯的发慌,她竟然还要搜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这胖女人可是刚刚才来的县衙,难道是古县令指示他做的?
老奴阿忠脑袋冒出了各种想法,可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县令,我兢兢业业跟着您多年,您可得为我做主,这个女人肯定是要趁火打劫,她肯定是山里的土匪,想掳走小公子好要赎金!”
阿忠说着说着灵机一动,她要是土匪,那县令肯定会把他斩首示众,县令生平最厌恶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忠叔,你可真是顾左右而言他呀,况且我要是打劫也不会打劫古县令的儿子啊,古县令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要打劫也得打劫您啊,您多有钱啊!”
沐轻轻看到这阿忠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县衙的银子,估计被他贪墨了不少。
古县令不是傻子,此时已经听出了沐轻轻的意思,正在出神的时候,外面脚步声逐渐多了起来。
迎面走来一队衙役,大概六七个人,正气喘吁吁的跑进后院,看到小公子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里才放下心来。
“二嫂?”陵老三陵水城,看到沐轻轻牵着小公子疑惑的问道。
“嗯。”
沐轻轻点点头,现在可不是认亲戚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先抓住这个贪墨银两的恶奴。
她转身就向古县令递了个眼色。
“你们回来的正好,刚才玉佩掉了,你们去忠叔的屋子里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都找遍了。”
古县令收到沐轻轻的眼神,下了令让他们去看一下,如果冤枉了忠叔他会真诚的向他道歉。
沐轻轻听到古县令的话也非常感激她,没说她丢的玉佩,要不然风言风语的不一定传成什么样呢。
陵水城得令后,带领两个人进了忠叔的房间,推门后众人看着桌子上的烧鸡,猪头肉,还有一壶酒,顿时咽了咽口水。
这忠叔竟然吃的这样好,古县令天天啃窝窝头的人,他竟然吃烧鸡。
看到进去的三人一动不动,古县令一把推开,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肉菜酒。
只见那忠叔一屁股瘫软在地,脸色惨白,身上止不住的发抖。
陵水城被县令撞的趔趄了一下,看到古县令眼底满是失望,大概猜出这忠叔应该是贪墨银两了。
于是打量着屋内的设施,掀开被褥,敲了敲床板,和另外的衙役把床板挪开后,陵水城的瞳孔都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