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师兄,这个洞穴里面有什么宝贝?”时风接过谭丰准备的火折,一手宝珠一手火折,他几乎都要成了一座移动的灯塔。
“这座洞穴是我们陆家堡先人们发现的,其他的宝贝不好说,看运气了。不过有一种灵药,需要日积月累才有那么一点,色入琥珀,形如液体在洞穴深处。此灵药如果内服可以疏通筋络,增长功力。如果稀释涂抹在肌肤上,可以延缓衰老,滋养容颜!”
“哦!还有这样的灵药,真是好东西。那咱们抓紧时间,全部弄走,等我到京城献给皇后娘娘!她一定很快心的!”说着移动的灯塔就向着洞穴深处走去。
“多么好的机会啊!就是现在给他后心来一下!保证透心凉!他对小师妹一点真心都没有,好东西居然给什么皇后娘娘,都没有说给小师妹的,他是假的,假的!”谭丰内心恶毒的声音响起。
“还有多远?”移动的灯塔在前方问着。
“记载说,山洞的尽头有一个小石台便是,应该没有多远。”谭丰回答。
二人刚转过一个弯道,不远就看见一道光线从洞顶射在一座凸起的小石台之上。
“孽畜!”走在前面的时风忽然一声高呼。
谭丰就看见时风身形飘动,如同风拂杨柳在空中潇洒地一个侧身,让过一道黑影。
“好快的身法!”谭丰自愧不如,“幸好刚才没有出手,那是什么东西,自己居然一点没有发现?”
借着时风手中的光亮,谭丰看到就在石台之上有一条怪物趴在那里,正用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时风手中的蛟珠。这怪物身体细细长长,布满鳞片,看上去像是一条长蛇。可并不像蛇一样盘起身躯。
怪物再次窜出,疾如闪电。谭丰这次看清,怪物居然还长有四肢,只是四肢矮小。身上居然还长有一对透明的羽翅。时风却不慌张,手中火折朝着怪物掷出,那怪物身在空中看到火折翻滚而来,居然可以调整方向,细长的身躯在空中扭动居然避开了火折。
怪物朝着时风左手蛟珠的位置张开口,满嘴的细小碎密的尖齿狠狠咬下。
“师弟小心!”谭丰看到时风居然不避,立即出言提醒。
然而时风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就在怪物已经快要近身的时候,他持有蛟珠的左手的袖口之中突兀地弹出一柄细剑,剑身一下子贯穿怪物口中,然后随手一挥,怪物分成两截,居然还在地面上扭动一阵才渐渐死去。
“袖剑?”谭丰再次心中暗暗吃惊。
“谭师兄,这是什么怪物?”时风虽然并未受伤,但是脸色不悦地看向谭丰。
“我陆家堡档案中并未记载,不知道是不是遗迹中新生之物?”谭丰也是一脸被冤枉的表情,档案中还特意注明此地安全得很。
就在二人对话之间,只见石台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冒出十多条与先前一般的怪物,尤其是其中一条趴在石台最高处的一只,在天光的照耀下,身体竟然发出金灿灿的光晕,而且它的体型明显要大于其他的怪物,最显着的是它的脑袋上居然还长有一副金灿灿的鸡冠形状的物体。
“鸡冠蛟!”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这不是遗迹核心内部才有的怪物异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谭丰和时风都是掌握遗迹绝密资料的人物自然第一眼就认出了这凶兽。而且谭丰还发现这些怪物的目光好像都是盯着时风手中的蛟珠,对自己并不是十分在意。
“时师弟!这些怪物好像都是被你手上的蛟珠引来的!”
“来得正好,这鸡冠蛟异种浑身都是宝!看来不算白来一趟!”时风一点都不紧张,相反兴奋了起来。
“时师弟,鸡冠蛟应该在核心区域才会出现,这里出现鸡冠蛟我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咱们还是先撤回去,告知各位前辈才是!”谭丰只是觉得有些异常。
“师兄何必紧张,一两条异种从核心区域溜出来也是正常,你要回去禀告自己回去好了!等我取了这眼前的宝贝再说!”时风并未同意撤退,相反把自己手中蛟珠高高的举起,在自己头顶晃动起来,那些怪物的目光跟随他的手也来回的晃动。
谭丰微微摇了摇头,趁着这些怪物不在意自己,悄悄地退了回去。
“就让他显能吧,被那些怪物咬死才好,省得咱们动手了,嘿嘿!”心里响起阴冷地话语。
谭丰慢慢地退回到转弯处,马上加快速度,过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水潭边。准备潜水返回,告知自己师傅这里的情况,然而就在准备下水之际,潭水中水花再次翻滚起来。
谭丰一惊,立刻向后退开。水花四溅,三人从水潭中冒了出来,谭丰十分惊讶,熄灭火折,找了一个阴暗处藏了起来。
“这处秘密向来只有陆家堡的人知道,难道有人无意中发现了?”
水中冒出三人都身穿黑色的仿佛兽皮状的衣服,一人身材魁梧,看起来像是一位中年男子,另外一位有些驼背。另外一位身材婀娜多姿,倒是像是一位成熟女人。
三人很快把身上黑色的兽皮脱去,收拢起来,找了一处人不注意的地方一放。躲在暗处的谭丰捂住自己的嘴巴差点叫出声来,这三人不是别人。中年魁梧的汉子正是自己的师傅陆家堡主,而另外两位居然是唐老太太和唐柔。
“堡主,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洞穴?”唐老太太居然没有了以往的老态龙钟的样子,相反看起来十分的矍铄。
“正是!咱们进去一观就知道了!”陆堡主率先向内走去,老太太示意唐柔跟上,唐柔看了看四周一眼也就立刻跟上。
“师傅是要做什么呢?我要不要告知他们前方有鸡冠蛟异种的事情?”谭丰有些犹豫。
“师傅那么高的本领怕什么鸡冠蛟,只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咱们,你难道不好奇他宁愿带着外人前来,也不愿意告诉你的秘密是什么吗?”谭丰心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们等会在里面就会遇到时风,时风也一定会告诉他们我出现的事情,索性我跟上去看看,到时候就说在水中走岔了,现在回来是接应时风,估计师傅也不会怀疑!”谭丰立刻想好说辞,隐藏在黑暗中悄声跟了上去。
再次回到石台那里,谭丰觉得不可思议之极。怪物一只都不在,时风也居然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地面上那条死去的怪物也都不在当场,只有天光一道照亮石台。
“难道是刚才我自己做了一场梦?”谭丰躲在暗处一动都不敢动。
“唐老太太你看!”只见陆堡主走上了石台,唐老太太和唐柔也都跟了上去。
只见石台之上,天光照亮的位置有一个凹陷的坑洞,坑洞中一洼琥珀色的液体随着光亮闪耀着变幻色彩,十分漂亮。
“地乳!”唐老太太十分识货,一眼就看出了此物的珍贵。
“真是,此物内服可以疏通筋络,增强功力。外用可以延缓衰老,是你们女人梦寐以求的宝物!眼前这些就算我付给唐老太太和唐姑娘的订金!”陆堡主十分豪爽,直接把宝物相送。
“可就凭借着地乳,陆堡主怎么可能断定此处和遗迹核心相通呢?”唐老太太口上虽然疑问,但是手中却出现一只丹丸一样的东西,直接就抛入凹坑里面,只一会儿琥珀色的地乳就一滴不剩余融入到变大的丹丸中,涓滴不剩。
“真是好机关术啊!世人只知道唐家以暗器毒药闻名,谁知道真正高深的是机关傀儡之术呢!”陆堡主抚掌赞叹。
“堡主还请明言,我这些机关傀儡炼制不易,可不是这一点点地乳就可以承担损失的!”老太太精明得很。
“那是自然,唐老太太有所不知。就在核心区域按照家祖记载,其实还有区分。最后的一间密室当年家祖也没有进去过,只有老魔自己才能进入。而在这间密室之外的区域,家祖带着必死之心曾经一探。就在密室的外面就有一座地乳池,乃是为老魔淬炼筋骨所用。按照家祖的说法,整个遗迹只有那一处有地乳生成,而这里是我陆家先辈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居然也有地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此地一定可以直通密室外围地乳池所在!”陆堡主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陆堡主所言极有道理,当年我们几家祖辈为了能够破坏老魔进入遗迹,几乎每年都会派人进入遗迹,破坏其中机关,不然哪有现在这些武林人士的好事,在外围捡拾宝物却没有任何的危险。当年我们唐家也是出了大力的!”老太太点头说。
“可惜,到了核心区域发现那里的机关根本无法靠人力能够破解,只有等一个甲子时间。机关力量重新蓄力的时候,靠着人命去填才能有机会进入核心区域。这么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机关出现破绽,赞成地乳流出倒是的确有可能!”
老太太看向石台上凹陷之处,一个黑魆魆的洞口大约西瓜般大小。
“以唐家机关傀儡在前面开道,我等在后跟随,说不定就可以直达核心密室门口,如果能够打开核心密室,自然万事皆好,哪怕打不开,那一池的石乳也够咱们冒险一试了!”陆堡主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计划!真是好计划!”黑暗中一人拍着手缓缓走出。
“谁?”陆堡主双目圆睁,不怒自威。
只见黑暗中走出来三人,一个瘦小,一个身材挺拔,一个身材肥胖。
“邢道长?怎么有空跟踪于我,跑到这里,不去主持大局去了?”陆堡主看到眼前三人,知道凭借武力暂时不可能解决,只是诧异自己怎么就被跟踪了呢?
“陆堡主可是错怪贫道了,陆堡主把主持大局的责任交给贫道,贫道怎可能不用心,只是我这弟子,一心想要报仇,为了免伤大家的和气,才只好邀请时门主一同前来!”
“哦?报仇?我自觉陆家堡和天地观并无仇怨啊?”陆堡主疑惑地问。
“怪我没有说清楚,我这弟子要找的不是陆堡主,而是唐老太太身边的这位唐柔姑娘!”邢道长眼放寒光盯着唐柔。
“道长找我唐家人是何道理?”老太太一听就不干了,唐柔怯生生地躲在老太太身后。
“也没有多大的事情,我只是想问一下唐姑娘,我那不成气候的弟弟,白昊哪里得罪了姑娘?居然要置他于死地!”白浩向前一步质问唐柔。
“白公子莫要玩笑,白公子不是好生生在面前,如何又多出来一个弟弟?”唐柔知道躲不过去,装成可怜的样子,楚楚动人。
“那我就把话挑明了,我天地观向来会在二代弟子之中培养一对双胞子弟,同姓不同名!我乃浩然正气之浩,他乃昊天之昊!那天我出去办事,半夜归来,白昊成为一具干尸已经暴毙在屋内!想问一下唐姑娘此事如何解释?”
“干尸?是全身上下并无损伤和中毒迹象的干尸吗?”唐老太太听闻眉头皱起,脸色铁青。
“正是!”白浩回答。
“这是九煞老魔的绝技,可以吸人精血,当年我儿就是惨死在这魔功之下!”老太太双目圆睁,满脸狰狞之色。
“老太太的意思!这是九煞老魔当晚出现,害了我兄弟的性命?”白浩却不为所动。
“自然!不然这天下还有谁会这种魔功?”老太太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晚辈有一事不明,既然是老魔杀害了我弟弟,那为什么我弟弟的一身精血功法的波动却从唐姑娘身上传来呢?我天地观,天地神功玄妙无比,凡是修炼天地神功的双胞亲人相互可以感应,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各位居然藏身在这秘密洞穴之中!”
“什么?”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亲人居然是老魔,转过身来看向唐柔。
“母亲!”唐柔立刻跪下,抱住老太太的双腿,哭着说:“母亲莫要听外人污蔑媳妇,那晚自称白浩的那个畜生说要与您商量重要的事情,我看母亲已经睡下,不好打扰,就去应付他,谁知道.....谁知道......”唐柔边说边哭,如同雨打的梨花。
“那畜生却要侮辱媳妇,媳妇如何是他的敌手,就要让他得手的时候,突然从屋顶来了一位蒙面之人,就把那畜生吸成了干尸!当他抓住媳妇的时候,媳妇以为自己也会成为干尸,媳妇直接就吓晕了过去,谁知道等媳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损伤,只能咽下苦果,自行离开了!”
白浩一愣,原本是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忽然变成了凶手是苦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