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倚卿的注视下，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苏玉棠忽然身子一颤，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间褪尽。
“唔——”
她痛呼出声。
碧玉立刻拉着倚卿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目光警惕地看着她，“我们小姐可没碰到你，你休想栽赃陷害，又或是污蔑我们小姐针对你！”
显然，她是把苏玉棠当成那种喜欢碰瓷的人了。
这丫头的防范意识……
可真强！
若非要维护原主娴静沉稳的千金小姐人设，倚卿这会儿都想给她竖个大拇指。
正这么想着，碧玉又动了。
她大概是思考了一番后，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又往前走了两步将倚卿的身子护在自己身后。
以倚卿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侧脸上的决绝，就给人一种她随时都准备英勇就义的感觉。
唔，她这认真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倚卿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了些许弧度。
苏玉棠这时刚好转过头来，窥见她脸上的笑意，只当她是在嘲笑自己刚刚的失态。
她气得胸膛猛烈起伏，狠狠瞪了倚卿一眼。
嘿，竟然敢瞪我们家小姐！
碧玉不甘示弱的回瞪。
苏玉棠：“……！”
什么时候连一个丫头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她气得不轻，但也没忘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系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刚可没有违反任何规则，你为何要对我降下那等可怕的惩罚？”
即便她对这个自称是系统的怪物心存畏惧，但这个时候怒气太盛，她到底是藏不住语气里的质问意味。
可对方似是察觉不出她的生气一般，机械的声音吐字的节奏依旧跟往常一样平稳。
【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面部管理，不要把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
当然，我也知道坏习惯是没那么容易改正的，所以我也不介意适当提供一些帮助。】
虽然它将“帮助”两个字说得四平八稳，但倚卿总觉得这个词放在这句话里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联想到苏玉棠刚刚颤声呼痛的样子，她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先前系统用以威胁的“电击”二字，了然的情绪爬上眼眸。
倚卿调整了下站姿，整个人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好在苏玉棠这会儿没往这边看，不然看到她这般悠闲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只怕会像是被浇了油一样汹涌猛烈。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苏玉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系统也不知是没听出其中的嘲讽，还是有意磨炼她的心性，这会儿还正儿八经地应了一句，【嗯，不客气！】
苏玉棠：……？？？
不是，你真当我在谢你？
我可真是感谢你祖宗十八代啊！
她气得眼尾都红了，正憋不住准备破口大骂，系统偏在这时开口提醒，【注意控制情绪，努力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然我不介意多帮你几次。】
结合事情的前后发展，倚卿很确定系统嘴里的“帮”指的是电击。
她的眼眸里很快划过一道笑意。
苏玉棠显然也是听出了它的言下之意，这会儿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
她气得浑身发颤，却因对方的威胁而不敢发作。
区别于倚卿至少还能听到系统的声音，但碧玉是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看见苏玉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瞧着她这怪异反常的模样，碧玉忍不住想对方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这会儿是否已经被不知名的东西附身了？
荒诞恐怖的猜测一旦涌入脑海，便再也压不住。
碧玉忙凑近倚卿，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小姐，我瞧她的样子很不对劲，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等下遭受什么无妄之灾。”
察觉到她声音里的颤意，倚卿眨了眨眼睛，“好。”
走了两步后，倚卿又忍不住回了下头。
其实她还是蛮好奇苏玉棠今天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好的。
可惜系统只在意她的表情管理，刚刚言语间并未透露太多。
“小姐，别瞧了，我们快走吧！”碧玉低声催促。
倚卿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多少有用的消息，便收敛目光，继续与碧玉一块回自己的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