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可别乱说话，小心把我们家月吟的名声都给败坏了呢！”
熟悉的女声带着几分调侃意味自背后响起，顾星烨惊喜回头，“卓文姐，你怎么在这？”
两人先前是在同一家公司，虽然在业务上没有往来，可好歹也是混了个脸熟。
卓文朝他笑笑，“这不刚失业，来找工作嘛！”
她抬手，将那几张纸晃得“哗哗”作响。
顾星烨的目光下意识随着纸张晃动的轨迹。
短暂的愣神后，他意识到卓文也是今天来这里签约的。
原本已经打算走的他，下意识调整脚步，然后往卓文所在的方向挪了两步。
卓文轻挑了下眉头，“你找我有事？”
“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不过不急，你先忙。”他示意自己可以站在一边等候。
卓文眼眸微转，似是猜到了什么，嫣红的唇瓣微微勾起。
接着，她也就真没管他，重新将目光放回合同上。
引导签约的工作人员同样提醒她仔细审查合同。
卓文随便翻了翻，然后挑眉，“福利待遇搞这么好，她这是开公司还是做慈善啊？”
自我呢喃的一句话，连介绍的工作人员都只是笑笑，顾星烨偏在这时出声，“那当然是因为卓文姐你值得。”
光听这话，就能感受到他在有意讨好。
偏偏那清朗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倒也不会让人反感。
有点意思。
“你想让我做你的经纪人！”卓文再次抬眸看他，本该是疑问的话语却被她用坚定的语气说出。
“这么明显吗？”顾星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有些紧张，但也知道当下是个机会，所以还是攥着手指，坚定又诚恳地说道：“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希望卓文姐你可以当我的经纪人。”
卓文笑了笑，黑色字迹笔绕着那白皙的指尖转了一圈。
停顿时，笔尖恰好向下。
她干脆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签好的合同往前一推，恰是推到在一旁等候的工作人员面前，“签好了。”
也不等对方反应，她转过头就对着顾星烨道：“聊聊？”
“好。”
他们询问工作人员，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卓文刚坐下，眼前就多了一杯茶。
是顾星烨端来的。
“谢谢。”她礼貌道谢，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你比我想象得有眼力见。”
顾星烨一听这话，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谢谢卓文姐夸奖！”
这么高兴？
他怕不是以为自己夸他一下，就等于答应做他的经纪人了吧？
还别说，这种刚上大学的小年轻可能真会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啧，年轻人啊，还是应该多历练历练。
“欸，别急！”卓文轻呷了一口茶水，语调不紧不慢，“我夸赞的只是你的表现，但这并不代表我肯定了你的能力。如果你想做我手下的艺人，那你就应该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我懂！”
顾星烨掏出手机，翻出他之前在台上唱歌的视频纪录。
然后又怕对方不信任这些东西的真实性，还现场清唱了几句。
接着又掏出他新作的一些曲目，还有他精通多种乐器的证明。
……
他拼命的想证明自己的价值，可卓文并不擅长音乐，也无法评判他的专业性，但她能看见顾星烨在讲述和音乐有关的一切时——
他的眼里有光！
她也能感受到，他的身上有蓬勃的朝气，与一往无前的勇气。
像她拒绝不了当初那个美丽坚韧的戚月吟一样，此刻她也拒绝不了一个怀揣梦想勇于追逐的少年。
她在他们身上都看见了无限潜力。
所以她也愿意用尽全力，将他们送往顶峰，去印证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卓文没有直接打断眼前自信讲述自己擅长领域的少年。
她耐心地等他说完，然后稍稍起身，对他伸出一只手。
“那么，希望我们未来能够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