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眼前的这一百个士兵,樊稠令所有的什长和伍长全部站到自己身后,然后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
“在场的各位兄弟,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留下各位吧!”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尹默不禁在心里反问:鬼晓得你为什么要留下啊!
见没人回应自己,而且这些人面面相觑的样子,樊稠继续说道:
“我一个粗人,说不到那些漂亮话,所以说出些比较刺耳的话语就在所难免了。这么说吧,在场的各位都是些不能胜任飞熊军士兵的人,有些可能从未上过战场,有些上过战场但从未跟敌人拼杀过,有些可能还只不过是新丁。简单来说,各位都是不合格的飞熊军战士!”
他的话完全没有留有情面,但是这话是针对所有人的,所以尹默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刺耳。樊稠顿了顿,又说道:
“既然是不合格的,那么我们就专门把你们拎出来,特别训练训练,望有朝一日能够合格,这就是我们的目的。虽然你们没在郭将军他们那边,而我这里仅仅是负责粮草运输,但不代表我们练不出合格的士兵,所以李伯长就要辛苦辛苦了,把这一百个家伙好生招呼着,别怕下手太狠了,要知道你训练时候心疼他了,日后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心疼他!”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尹默心中愤愤不平:你可真会讲,好赖话都被你一人讲完了。说是为我们好,免得日后被敌人杀,这典型的就是为了满足你内心训练时候整人的恶毒心理。
被樊稠下达了好生训练的命令,李应点头表示收到,他的眼神中看不出喜怒哀乐,尹默只觉得这或许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当前虽然已经知道了李傕是“自己人”,不会把自己整死,但整得生不如死还是极有可能的,想到这里尹默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抬眼看看此刻正面无表情的李应,尹默不知道这人此刻在想些什么,他在心里或许早已盘算出一整套训练时候的整人计划。
“李伯长,那我就不多废话了,这一百个家伙我就交给你了,三个月后我要对在场的所有人,挨个检验是什么成色的,然后所有人重新编组,包括什长和伍长!”
说完这话,樊稠便胯上马匹,挥舞着马鞭驰骋而去,留下满天的尘土以及面如死灰的一百多名“不合格的飞熊军士兵”。
虽然训练的强度在于李应拿捏,但是樊稠口中三个月后检验成色的话是事实,假若三个月后自己依然跟现在没多大区别,那樊稠肯定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这三个月与其说是训练提升,还不如说是最后一次补救的机会,看自己到底能不能从书生过度成为一名士兵,而且还是精锐士兵!想到这里,尹默的心更加觉得疲惫不堪,这种无形之中出现的巨大压力,让他感到十分痛苦。
唯一能想的是大计划,那是支撑自己的力量。当然,还有那个现在不知生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