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观的众人情绪普遍都比较高涨,赤羽慎找个机会悄悄脚底抹油溜走了。跑路间隙,赤羽慎试了试自己的死神之力发现完全无法使用。
心道难怪自己无法关闭这个世界的净土,恐怕是这个世界净土管理者仍旧还是死神。虽然不明白刚刚宇智波泉奈的灵魂为什么要撞入自己身体,但诡异的地方还不止一处。
这副身体明明已经接近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是还留在十二三岁毕业的忍者学校内厮混。刚才那一拳下去,赤羽慎都有些担心有没有把宇智波铁火打伤。
心道真是作孽,虽然这具身体并不是自己的。但是想到自己打了年轻时的大叔,心里就感觉真....他喵的爽啊。
四处闲逛,赤羽慎决定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
另一边,纲手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沉思着什么。一旁的加藤哲平喊了一声,将纲手从思绪中扯了出来。
“我说,那家伙好像溜了?”
闻言,纲手向着演练场的方向瞥去,果然演练场哪里还有赤羽慎的身影。倒是围观人群还在激动之中,现场充斥着无意义的呐喊与喊叫。
“那家伙去哪里了?”年轻的纲手不由有些慌,可不能跟丢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小子的石锤把柄,结果跑了?
纲手怎么能不气,盯了正在大半个月的目标,她敢肯定整个木叶除了初代以外绝对没有人的治愈能力能够比得过赤羽慎。
“好像往那边跑了。”加藤哲平指了一个方向,话还未说完纲手已经冲出去了。望着纲手的背影,加藤哲平喃喃道,“这两个真奇怪,神神秘秘的。”
赤羽慎躲在木叶森林边缘的一处树林之中,他随意找了颗树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现在的局势有些乱,赤羽慎并不是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具体身份是什么。
若是碰见熟人,迟早得完蛋。并且这个世界,自己似乎与净土似乎也有联系,但似乎并不是管理者的角色。
死神的力量不能使用了,就得弄清楚那道飘进自己身体的灵魂到底是什么意思。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必须要找到雪之下口中所说的钥匙与改变。
按照她的说法,原本并不存在邪神,但初代邪神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办法进入了一个世界。邪神找到了钥匙,并且做出了部分修正。
赤羽慎对于部分修正活着改变有些在意,雪之下没有明说,估计也是推测出来的。赤羽慎对修正改变没有头绪,但是大概能理解力量增幅的原理。
当赤羽慎穿过净土动荡的时间重叠区,在这个世界取得的力量将会强加在灵魂之上,待到赤羽慎结束之后只要回到现世,力量自然会进行叠加。
一切都没有依据,也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完全靠着推测去蒙。这本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鉴于赤羽慎不死的特性,危险这个词也就渐渐失去了意义。
最多也就疼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说死。
正当赤羽慎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越想越出神之际,一道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来你在这啊!”纲手蹲在树上,无所谓走光。
抬头看见是纲手,赤羽慎不禁脸色一变,拔腿就想走。“等等!你去哪?”身后传来了纲手的声音。
“尿尿。”赤羽慎面无表情的回头瞥了纲手一脸道,“纲手大人这也要管?”
看见纲手的第一眼,赤羽慎就有一阵不好的预感。看着纲手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赤羽慎几乎是下意识远离。
这几乎是赤羽慎从小养成的趋利避害的习惯,如果知道一样事物很危险,可能会对自己产生威胁那就尽量避免碰见。
然而就算是赤羽慎想要
“不可能,你就是想跑!”纲手咬着牙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说谎话从来就没有眨过眼,还有你白嫖火影大楼的专用食堂的事情...”
纲手的话还为说完,赤羽慎就已经将裤腰带拉了开来。
“你干什么!”
“纲手大人不是担心我跑吗”赤羽慎伸着脖子问道,“那我只好在这里将就将就了!反正纲手大人经历丰富,也不可能对我这样的小孩感兴趣。”
“呸!”纲手罕见红了脸轻啐了一口赤羽慎,“你不想死的话就正经起来!”
闻言,赤羽慎这才作罢,他不想被纲手一顿猛锤。特别是在纲手这个特殊的时点,通过简单地对纲手进行年龄推算,赤羽慎可以知道这个时间大概处于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的时点。
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纲手大概率处于一个孑然一身的转态。赤羽慎并不想惹怒这个时期的纲手,女人一旦发疯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特别是这个女人一身怪力,还是几十年后会成为火影的女人。
赤羽慎老老实实的站在纲手面前,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此时纲手不过比现在的赤羽慎大个八九岁,身高竟是与赤羽慎差不多。
“你别装了,若是我没调查过你,还真的容易就这么被你骗了。”纲手皱着眉头说道。
“你调查我?”赤羽慎有些错愕,他本来还担心自己什么都不清楚马上就要暴露了,一听纲手调查了自己不由来了精神。
“怎么?我不能调查吗?”纲手看着赤羽慎说掉,“赤羽慎,双亲于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死亡,一人独居。”
“忍者学校三年级学生,理论课成绩满分,体训成绩连续三年不合格,连降三年的级。平日游游手好闲,经常在火影大楼专用食堂蹭吃蹭喝。”
“半个月前坠下悬崖,几分钟之后从血泊中站起,自行离去。”
一口气说完,赤羽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听着纲手的话,他的心越发的凉了。眼前这个人真多是未来的五代火影吗?
除了长得漂亮,大一点之外,现在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变态。谁会盯梢半个月的?暗部也不敢这么干啊!
看着赤羽慎逐渐苍白的脸色,纲手不由有些得意。
“怎么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只能二选一。”
“要么成为我的弟子,要么我就把这件事说出去,然后自然会有人来找你。但是带着什么目的来找你我就不知道了。”纲手笑着说道。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同时他也很吃惊,
“你要收我为弟子?确定不是拿我做研究切片什么的?或者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实验?”赤羽慎一脸迷惑的盯着纲手的眼睛。
“也是会有一些实验安排的,但是肯定不多。”纲手心虚的笑了笑,“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没关系的。”
“还有拒绝的余地吗?”赤羽慎一脸无奈,“我答应还不行嘛。”
叹了一口气,赤羽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随后又问道,“弟子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叫静音的女孩子?”
“怎么?”纲手忽然来了兴趣,“我以前只是觉得你无耻,现在发现你竟然是个禽兽,静音才十岁啊,你竟然开始打师妹的主意?”
“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一个人岂不是会很孤单。”赤羽慎撇了撇嘴道。现在暂时拿纲手没有办法,只要先妥协。
赤羽慎害怕的是纲手真的将自己坠崖无事的事情传出去,一旦真的处于了风暴中心,就很难单独行动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赤羽慎对于坠崖的事情的记忆全无,准确的来说对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全无。现在赤羽慎真的有些像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来到这个不同的时间线想要找到改变的钥匙哪有那么简单。
一切都是全新的,赤羽慎必须异常谨慎。等到什么时候找到了那个改变的钥匙才能够真正的放松下来,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是考验。
“话说你理论考试满分是怎么做到的?”纲手问道,她突然想起加藤哲平所说的赤羽慎的梦想就是成为理论老师,接他的班。
“就这样考咯。”赤羽慎摊了摊手,实际上赤羽慎根本不知道忍者学校的理论考试是什么。他从来乜有上过忍者学校,只对中忍考试有着一些依稀的印象。
“你是怕自己上战场吧?”纲手笑了笑说道,“一个忍者连战场都不敢上,还叫一个忍者吗?!”
“谁愿意上战场啊,动不动就会死的。”赤羽慎瞥了纲手一眼,眼眸低垂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别人也不会记得你。”
“我不是纲手大人,我没有那么强烈的信念,也没有忍道。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赤羽慎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的回答也是他的心里话。
如果当初有得选择,谁会愿意到处拼命。在现世,赤羽慎回想起自己竟是几乎没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在木叶,有各种意外和村名会找上他。等他成为忍者了,却又被别人盯上了。别的下忍几百年不见敌人,自己钻个林子就能碰见五个特别上忍。
好不容易从忍者里脱颖而出,想着总算要熬出头的时候,旧日支配者又横插一脚。赤羽慎不想和旧日扯上任何关系,是他们选定了自己,而不是自己选定了他们。
他要活着就需要要做点什么,所谓的命运都是靠自己争抢出来的。他并不愿意整天算计,最大的愿望只是退居后方安安心心的生活。
可他退出不了,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游戏就已经开始了。而且他也很清楚,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很多人将会直接或者间接死在自己手里。
他不愿意看到那些,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你和你的父母一点也不像,他们可不是像你这个态度。”纲手抱着手说道。
“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我早就没有重要的人了,或许他们觉得值得,为他们的忍道奉献了一切,乃至生命。”
“但是也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不是吗,一个人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赤羽慎顿了顿说道,“每时每刻都要紧绷着神经,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无条件爱你,大部分的人都是带着敌意和目的的。”
“有时我要一个人做饭,一个人上学。有时候家里哪里漏水了也要背着维修工具往几层高的楼顶爬去。别人家的孩子取得好成绩有父母会夸,我呢?我烧了几张空白的卷子给了我父母。”
“无论我是不是满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再也看不到了啊,没有任何意义。我很后悔做一个忍者,为了我自己都不懂的忍道去拼命,不值得。”
赤羽慎一句轻飘飘的不值得彻底让纲手陷入了呆滞,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绳树,他的忍道就是当上火影。
最后他没有当上火影,绳树死了,在爆炸符设置的陷阱里被炸成了碎块。断也死了,那个想要为村子迎来和平的人也死了。
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孑然一身,还剩下什么呢?剩下......大概只有村子,只有他们留下的保护村子的信念。
“我曾经有个弟弟。”纲手的脸变得有些阴沉,“如果他没死,现在已经与你差不多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火影,成为英雄守护这片村子。”
“我还有一个爱人,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如果他没死,若是听见你这番话,一定会冲上来给你一拳。”
“大家不惜一切都要守护的村子,为什么在你嘴里....为什么变得那么一文不值!”纲手猛地抬头,赤羽慎略微有些吃惊。
他看见纲手眼中分明含着泪花,赤羽慎没想过自己随便说的一番话竟是将纲手情绪挑拨了。他刚想解释,却又觉得违和。
他已经不再习惯于说谎了,真话说久了,就很难再说假话了。
“可是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被留下的人生活就只剩下煎熬。”赤羽慎眸子微低说道,“守护重要的人和守护村子本来就是冲突的。”
赤羽慎对于火之意志没有任何好感,所谓的守护重要的人与村子本没有错。可实质上却是守护了固有势力的利益,所谓重要的人不过是他们强行挂在悬崖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