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赤羽慎。”
“嗯?”
阳光有些刺眼,赤羽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和....一头白毛。
“卡卡西?”
“你们都这么喜欢走窗吗?”
掀开被子,赤羽慎盘坐在床上皱着眉看着蹲在窗户上的卡卡西。房间依旧很干净,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清香。
那件任务结束已经过了一天了,赤羽慎难得可以睡个好觉,突然被卡卡西吵醒不由得有些烦闷。
卡卡西眯着眼笑着,背后是一小片树林,温热的阳光洒在赤羽慎的被子暖暖的有些惬意。
“打搅二楼那个女孩子的美梦可不是什么太礼貌的行为。”
“呦,没关系嘛,别挂着一张死人脸,年轻人睡懒觉可是浪费青春。”
“青春?”赤羽慎抖了抖眉毛,伸了个懒腰全身的筋骨跟着噼里啪啦的响着场面一度十分夸张。
“我的青春就是在这刀口舔血,死里逃生。听起来就不怎么美好。”
“嘛嘛!我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早就是上忍了哦。”卡卡西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德行,赤羽慎无奈举着双手妥协了。
“说吧,找我干什么?我这一天的病假可是非常难得的。”
闻言,卡卡西瞥了一眼楼上,笑眯眯的说道。
“关于佐助的事情,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说完,卡卡西整个人便是消失在窗台。两扇半开的窗户在暖阳里摇曳,夏日的风一向清凉的让人心情愉悦。
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赤羽慎叹了口气,幽幽下床开始穿衣。
简单洗漱后,赤羽慎跳上了房顶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屋顶晒太阳的卡卡西。几个跳跃,赤羽慎坐在了卡卡西身边感叹道。
“难得的悠闲呢。”
“是啊。”
卡卡西眯着眼附和道,两个没什么太多追求的一大一小忍者像两个老头子一样一脸惬意的晒了半天的太阳。
感觉身上渐暖,赤羽慎有种溶解在暖阳之中的感觉。
“佐助那孩子回来后似乎受到了不少的刺激。”卡卡西挠了挠蓬松的头发,“你不会向他展示了些不得了的东西了吧?”
闻言,赤羽慎愣了愣,空手接雷神之剑应该不算不得了的画面,毕竟连血都有。这样想着,赤羽慎果断摇了摇头。
“佐助真正在意的应该是鸣人吧,我的话,应该不在他的竞争目标内。”
“真不愧是反杀五个特别上忍的人呢,”卡卡西翻着死鱼眼瞥了一眼赤羽慎,“说话都这么带艺术性吗?”
“今天,在木叶医院楼顶,那两个孩子打起来了,不像是正常的比试。”
“随他们去吧,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改变的。”赤羽慎打了个哈欠劝慰道,“鸣人是那种能从同伴身上汲取力量的人。”
“心里保护同伴的信念能够让他变得强大,是那种可以为村子奋不顾身的人。”
“那佐助呢?”卡卡西转头看着赤羽慎说道,“那孩子如果正确引导的话........”
“卡卡西,”赤羽慎打断了卡卡西的话,望着远处繁盛的木叶森林摇了摇头说道。
“内心充满仇恨的人呆在笼子里,可是活不长的。”
卡卡西眼皮轻抬,瞥了赤羽慎一样,说道。
“我知道,总是要试一试的。”
说罢,卡卡西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笑眯眯的说道。
“都是我的学生,总归要挽救一下。”
“那我先走了。”摆了摆手后,卡卡西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望着卡卡西离去的方向,那是木叶医院外围。
“挽救吗?”赤羽慎喃喃道,“那个人可不用你挽救,卡卡西。”
人总是会自以为是的背上某种责任感,三代目将其称为羁绊。佐助同样是卡卡西的羁绊,如果自己是卡卡西的话……
“嘛,算了,不关我的事。”赤羽慎起身,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今天好像是日向一族的祭祀仪式。”
“既然叫了自己,那就去看看吧。”
在赤羽慎还在和第七班执行护送任务的时候,花火就托人带来了口信,让赤羽慎若是不忙可以来看看。
“仅仅是看看的话倒是还......”
抱着随便看看的态度,赤羽慎也没换衣服,就这样向着日向一族的驻地走去。驻地离赤羽慎家并不远,走路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而赤羽慎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向着日向家的驻地晃悠过去。日向家的宗家分家制度太过于模糊,其目的是为了保全白眼的秘密。
起初赤羽慎觉得日向宗家分家只是单纯的长子继承制,随后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这项宗家分家制度是由日向日足与日向日差的父辈传下来的。
只是日向日足的父辈与长老使用了长子继承制,似乎是宗家的长老掌握了很大的话语权。无论是笼中鸟,还是提出让日向日差替日向日足送死。
这一切事件中,长老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无论是日向日足还是日向日差,亦是宁次几乎都是受害者。
宁次被打上笼中鸟,终身不得背叛,日向日足因为日向日差的死终日活在自己打造的牢笼之中,甚至不惜摧残女儿也要培养出一个足够优秀的继承人。
无论这是不是传统,一切都是由长老与日向日足的父亲说了算。宗家与分家的制度唯一的好处除了白眼不外泄(叛逃就会被笼中鸟杀死)之外,最重要的是维系了宗家的统治。
而日向日足并不是唯一的宗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享受宗家特权,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弟弟的宗家族长。赤羽慎也曾想过日向日足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拼命的训练雏田与花火。
维系族长地位不落旁人之手吗?
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日向日足培养花火与雏田的目的确实是想让族长之位在自己家继续传承下去,但未必是贪图权利。
若日向日足真是一个只贪图权利的人,就不可能想阻止弟弟代替自己送死,更不会让日向日差说出那样的话。
“请转告宁次,我不是因为分家保护宗家而死的,而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哥哥和村子而死的。”
如果日向日足不是那样贪恋族长之位的人,如此努力的磨炼花火与雏田,赤羽慎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废除宗家分家制度!”
日向日足自视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项制度,于是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长老总有一天会老死。拖到那时,身为日向家权利最大的人,他便是可以提出异议。
即使有反对的人,改变的种子也会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延续下去。
虽然赤羽慎很不喜欢这种传递的方式,但也不好去评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