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项昀突然有点期待贺羲再多说点什么。
好让他多收集点情报，让他做好万一的应对准备。
可，贺羲说完之后，便直接不再理会他了。
只转过身去，微倾下身子，起修长手掌，爱怜地揉了揉项星的小脑袋。
“好了，我们也该去录影了。”
“嗯嗯。”
小家伙微攥着小粉拳，使劲地点头。
说起来，方才那一通擒拿术，反倒像是热身一般，令她浑身的筋骨都完全舒展开了。
怕是得谢谢这位半路杀出来，为她提供热身团队的大哥。
想着，项星不禁咧开嘴，朝着项昀嘻嘻一笑。
然而，这笑容在此时的项昀看来，唇角那无心勾起的诡谲弧度，却是令他背脊发凉，各种战栗。
这个人……
真的，是他那个又蠢又傻的妹妹么？
如果不是的话……
那可就更不能留了！
……
二十分钟后，项星顺利抵达电视台录影棚。
因为项昀的关系，导致她白白浪费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是赶着来化妆换装。
这一次表演的歌曲叫《小丑》，歌曲风格怪诞浮夸，歌词却别有含义。
因此这次的组队，也几乎都是所有少女练习生里争议最大的。
没一会儿，小家伙梳起了挑染了几个颜色的长卷双马尾，精致小脸化上了浓郁的小丑风格彩妆，又换上一套华丽且不失可爱怪诞的小丑服。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双手撑着化妆台，看着半身镜中那张夸张的脸。
忽莫名地想起了方才对项昀绽开的，吓得他好像都腿软了的那抹笑容。
想着，项星也对着镜子，回想着当时的心情，也笑了一下。
——结果，自己也被那邪肆诡异的笑容给吓了一大跳。
还、还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哦。
特别是配上了这个妆容之后。
唔。
也许她有当大坏蛋的潜质吧。
想罢，小家伙收回了笑容，蹦跶着来到队友们身边。
……
第二场公演正式开始。
在前三组的精彩表演结束后，场上开始快速地布置D小队的马戏团风格舞台。
很快，光怪陆离的灯影效果闪烁而起。
一阵诡异的隐隐尖叫，与乌鸦叫声的背景音下，一束聚光灯“啪”地一下，打在了舞台正中央的一只巨大笼子上。
项星娇小的身影出现于笼中，双手撑着单杠，做着如小丑一般，滑稽夸张的大幅度摆动动作。
尔后朝着观众们咧嘴一笑，就着单杠，开始吟唱。
——
我是小丑丨你看透我
说我丑陋丨没用丨扶不起的阿斗
我是小丑丨我等你说
说要精彩丨要刺激丨世界不能没有我
……
嗓音依旧甜美软糯，却在这毫无伴奏的清唱中，唱出了一丝隐隐的失落，与崩坏感满满的丧气。
黑，又别样撩人。
唱罢，舞台重新暗下。
怪诞华丽的旋律响起，其余五位少女也跳着踢踏舞正式登台。
——
自导自演丨自言自语丨自娱自乐
过程换来自暴自弃丨自怨自艾丨自生自灭
……
JaJaMumbo丨我唱唱跳跳
幽默的漫步舞姿丨捉弄你的心跳
掌声响起尖叫丨人人带着微笑
眼泪把它抹掉
我是小丑丨很骄傲
……
（歌曲选自潘玮柏《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