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她,她就有义务陪着我好好生活下去。”他到这里阴测测地笑了:“她的命是我给的,我要她死,你觉得按照她的性子,她还能活吗?”
这样的恶毒,近似于魔咒。
陆郗城的眼尾猩红,骨节青白。
而言澈凑近他,贴着他的耳,最后一击重击:“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那就是,轻轻她......”
他说完,毫不意外的在陆郗城的眼底看到了震动。
他笑得愈发快意,也不知道是在问陆郗城,还是在说服自己:“堂堂s市最显赫的家族,会要一个这样的家主夫人吗?她配得上吗?她连最起码的......”
“闭嘴!”陆郗城打断他,眼眶里有血丝蔓延开,他的语气阴森,沾染了寒气,冰冷刺骨:“没有人可以说她不配。”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
有酒保将酒放在了言澈的面前:“先生,你的酒。”
言澈接过,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一旁,陆郗城突然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眉眼雅致温润,秋水寒星的眼,带着说不出的惑人:“倘若我真的愿意放手,一定不会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因为我发现,我给不了她幸福。”
他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眉目转冷,一瞬冷冽不能逼视:“可我不许别人伤她,哪怕你救了她。言澈,轻轻是我的命,你要是敢碰她,我要你死。”
两个人在场面失控的最后一瞬,各自离开。
后来的岁月,一切都很安稳。
陆郗城看着他的轻轻,看着她每天的笑靥,便觉得自己一切的寂寞和退让,都是值得的。
他还没有万全之策,让她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安然无虞,他甚至没有办法,保证她这一生都不记起那些往事。
近乡情怯,因为是她,他不能冒一点点险。
直到顾成泽和郑悠言被捉奸在床,他才有了勇气,走到他的身边。
那是他26岁的夏,他站在她的轻轻面前,对她说:“轻轻,如果你还有勇气,那就不要哭,原地站好,我来娶你。”
没有人知道他笑意温和的外表之下,是怎样的惊涛。
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筹谋,什么蛰伏,什么按耐,什么隐忍。他只想抱住她,将她抱得紧紧的,不让旁人沾染半分。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轻轻啊,怎么能够忍受旁人欺负了一丝一毫。
可是幸而,她接受了他。
兜兜转转,它们之间终于回到了原点,就好像是四年前的F国,他在雨雾之中,看着那个惊慌离开的女孩子。
陆郗城拥有了郑轻轻一年,却等了她整整三年。
多年前的心跳悸动,早就注定了一生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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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终于全盘展露,其中的悲酸苦楚,亦或者是甜蜜深爱,都是刻骨铭心。
半夜的时候,郑轻轻从梦里惊醒。
陆郗城浅眠,她的一点点动静,都足够让他清醒过来。
他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等她微微平复了,才温声道:“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