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朝着陆执伸出了手。
陆执看着他蜡黄的手,眼底有厌弃,他说:“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说自己是温棉的父亲。”
一旁,陈越已经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支票。
陆执抬眉,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男人:“要多少钱?”
温兹义讪笑:“1000万。”
一直都靠在陆执怀中的温棉,别过身看向他:“你刚刚和我说的还是800万!”
“小孩子懂什么!”温兹义皱眉:“这位先生,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
陆执只是安抚地拍了拍温棉的脑袋,道:“棉棉,没事。”
他将面值1000万的支票扔给温兹义,语气很清淡,没有什么温度:“钱给你,权当偿还你那些年的养育。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温棉面前。我这个人,耐心不是很好。”
他话中的杀意太重,带着旧居上位的威严,气势骇人。别说温兹义,就是人群,都感觉到了惊恐。
而他说完,也没管被他顿时吓得不敢动弹的温兹义,扶着温棉上了车。
他看向陈越,下了命令:“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陈越感受到了陆执身上一触即破的戾气,他没敢迟疑,当即道:“明白。”
车子缓缓驶离。
车内,温棉缩在陆执的怀里,很安静,小小软软,就像一个孩子。
很久,她抬起头看他,她说:“陆执,我今天很丢人。他出现了,我好像一下子,又成了那个邋里邋遢、无人问津的女孩子,没有人会喜欢我的。”
陆执抱着她,越发用力了一些。
他亲吻她的发顶,道:“小棉花,谁说的?我就很喜欢你,而且,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顿了顿,脸上带着笑意,眸色深邃漂亮:“温棉,看着我。”
温棉不受控制地被蛊惑,看向他。
陆执摸了摸她的发,一字一句,恍若最为慎重的誓言,他说:“温棉,听好了,你是我心爱的女孩子,你永永远远都会是高高在上的。你若优秀骄傲,我便守着你,让你永远优秀骄傲;你若胆怯害怕,我便护着你,保你一路无风无雨。”
“无论如何,你都该站在万人瞩目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配得上我的喜欢。”
————————————-
郑轻轻没有想过,她也许会怀孕。
这一天,是秋日的寻常日子。
她如同往常一样,进行着一整天的工作。
到了中午的时候,艾薇订了一个外卖,买了一份酱鸭。
她打开盒子的一瞬间,酱鸭的味道便溢散开,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地缭绕。
郑轻轻觉得一阵极为剧烈的反胃,难以名状地窜了上来。
她一声不吭地去了洗手间,吐得很厉害。
洗手间的打扫阿姨见她这个样子,便好心问道:“姑娘,你这是中午吃坏东西了吗?”
郑轻轻摆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阿姨见状,若有所思地皱着眉,说:“我看你这个样子,兴许是怀孕了。我怀我儿子的时候也是这样,一闻到荤腥的味道,就想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