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心如死灰地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正在作祟。
能够让陆郗城当即失态,房间里的那个人,或许于他而言,很重要吧。
顾安宁永远都会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郑轻轻的那一刻,女子被陆郗城从房间里抱出来,脚踝处有血,一点点淌了出来。
她的目光对上她,微微的种种忪怔,之后便笑了。
那笑容真好看,一尘不染,纯净到了极点。
陆郗城面容青白,从头至尾,他都看着怀中的女子,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自己。
很快,常清炀带着医生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医生蹲下来,细细地检查了一下郑轻轻地脚踝,松了一口气,道:“只是擦破了皮,没事。”
陆郗城皱眉,语调微沉:“什么叫只是擦破了皮?”
他说完,便被郑轻轻扯了扯衣袖。
她有些抱歉地看了满脸不安的医生一眼,道:“是我听见外边的动静,以为你们吵架了。我一时紧张,下床的时候没有注意。”
她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让旁人听着都觉得心焦。
可是偏偏陆郗城面色平静自若,竟然是一点点难堪不耐都没有。
顾安宁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一张脸上的表情复杂到叫人惊叹的程度。
她一步步地走到陆郗城的面前,视线落到他怀中的人,语调生涩:“这就是你的妻子,郑轻轻?”
陆郗城眸光沉郁,没有回答。
他看向一旁的常清炀,道:“把她给我送出去。”
顾宴冷笑,语气狠戾:“我看你们谁敢?陆郗城,你真当我顾家没有人了,是不是?”
场面僵持,十分逼窒。
郑轻轻将没有受伤的那只脚往陆郗城的怀里缩了缩,终归是女孩子,哪怕陆郗城没有说,可是郑轻轻也感觉到了顾安宁身上的敌意。
下一刻,她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一个叫所有人都愣住的动作。
她勾着陆郗城的脖颈,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侧脸。
陆郗城的眸光一瞬柔和下来,他将她抱得很紧,旁若无人地问:“轻轻,为什么亲我?”
郑轻轻抿了抿唇,却是看向了顾安宁。
她说:“你别想了,陆郗城是我的。”
这一次,不等到陆郗城开口,顾安宁便失态往外跑去。
顾宴在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郑轻轻,笑意冰冷:“陆夫人真是好手段,装傻扮痴,精通得厉害。”
陆郗城的眸中,隐隐有杀意:“小宴总,请你离开。”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不久前的安静,陆郗城摩挲着郑轻轻的面容,柔声道:“轻轻,你把你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再说一遍。”
郑轻轻脸上,有不安的情绪:“郗城,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不是的,”他叹息,声音带这一点沙哑:“轻轻,我喜欢你这样,你还可以更任性一些。因为,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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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棉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前几天,她在福利院同院长说完话,刚刚走出福利院,便被人弄晕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