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的一席话,带着深深的含义,她提着裙摆出了卫生间,拐角处,撞见陆琛,那人指尖依旧是夹了根香烟,见苏幕出来,眼眸中的担忧瞬间落了下去。
迈步而来,搂着他的腰肢柔声问道;“抽根烟的功夫,去哪儿了?”
苏幕撩了人一眼,心想,你到底是抽了根烟,还是跟人私会去了?
她笑;“是吗?”
沿路前行,有人同他招呼,苏幕定住步伐。
笑意悠悠等着陆琛同那人打完招呼,而后挽着自家丈夫的手离开。
随意开口道;“旁人是磨刀霍霍向猪羊,只怕是我要磨刀霍霍向你家祖坟了。”
这话,苏幕是笑着说的,也算是间接给陆琛一个提示。
她的婚姻,任何人都肖想不了,但她不傻,也不会平白无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婚姻出现裂痕。
陆琛显然是被苏幕这话弄的有些蒙圈了,本是前行的步伐定在了原地,愣生生的看着她。
目光中带着些许紧张。
苏幕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笑意悠悠,淡淡然然。
她不管陆琛与赵熙之间以前是什么关系,但此时,二人走太近,显然是违背了婚姻的道德。
“只是同学,慕慕,你要信我,”陆琛从未处理过如此情况,所以此时是有些慌乱的,他并不想因为赵熙发生第二次争吵。
这争吵若是开始了只怕是无休止的进行下去了。
“我信你,”她笑答。
却也没再说何。
这夜,苏幕的目的似乎答道了,陆琛的出现给了她极大的便利,临走前,她与陶佳站在屋檐下说了些许话,但未曾多说,陆琛电话响了,那侧,传来的是何澜的询问的声响。
大抵是孩子在家哭闹,她哄不住了。
苏幕草草与陶佳告别,而后离去。
临回总统府路上,苏幕全程未言语,范反倒是陆琛抓着她掌心一下下的揉捏着。
有些紧张,还有些许不知从何言起。
回了总统府,苏幕一心扑在了孩子身上,哪里顾得上陆琛,自然也是没看见陆琛整晚都跟只小蜜蜂似的在她身后转悠。
她抱着孩子哄着孩子,陆琛抿唇站在身后偶尔帮她递东西,但苏幕直至夜间洗完澡睡觉出来,也没发现陆琛那眸间的紧张从宴会场所出来便未曾变过。
直至她掀开被子欲要上床,陆琛委屈巴巴的声响才从身后传来;“慕慕。”
她回眸,只见陆琛望向她,开口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她说着,掀开被子滑溜下去。
“可你一直没跟我说话,”陆琛这话,说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苏幕凝重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了眼。
“我在哄女儿睡觉啊!”
算是解释了吧?
“可半小时之前槿言就睡了,”陆琛嘀咕,有些不满,但又不敢说。
苏幕看向此时的陆琛,只觉这人气呼呼的,像一只炸毛的猫但又怕主人。
一问一答,如此平和,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能看出来,这陆琛啊!心里担惊受怕的很。
苏幕不想吵架,一来是因为此事吵过一次了,在来,没必要。
二来,今晚确实是累了,困得慌。
但也知晓,今晚若是不让陆琛好过,她自己只怕是也不好过的。
本是准备躺下的人又重新下地,迈步而来,伸手抱了抱自家丈夫,温温道;“不早了,别瞎想。”
这夜间,苏幕是一夜好眠的,但陆琛,却近乎彻夜难眠。
次日,陆琛去了总统府,陶佳来了趟总统府,清晨醒来,苏幕便交代了此时。
所以此行,她为受阻。
陶佳这日来,手中多了份文件,苏幕抱着孩子上了二楼起居室,屏退了一众佣人,将孩子放在地毯上,她伸手拿起了陶佳的那份文件。
而后只听陶佳道;“赵熙与陆琛是大学同学,二人都在国外留学,又在同一个系,在加上赵熙有一半是m国血统,亲近些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赵熙喜欢陆琛,但你老公一直以来洁身自好,二人也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儿,赵熙到陆氏集团,是受陆琛邀请,这点倒是有些愕然,但总的来说,二人清清白白,若有不清白之处,那便是赵熙喜欢陆琛了,但喜欢一个人是不可控的,当初秦朝也对你疯狂追求,这点,你还真不能说人家什么。”
“在来是赵熙的能力确实没话说,在陆氏集团公关部,就没有她摆平不了的问题。”
陶佳简短的话语分析着陆琛与赵熙的关系。
说来说去,赵熙喜欢陆琛,而陆琛一直洁身自好,并未逾越。
且陶佳还劝说苏幕,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有一方情愿是常有之事。
怨不得旁人。
苏幕将手中的文件翻了又翻,她没想过去怀疑陆琛,但赵熙,确实是让她不得不防。
良久,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将手中的文件一寸一寸撕成碎片丢在垃圾桶里,细细麻麻的,叫人看不出原型。
陶佳看了眼苏幕,没说话。
只是笑问道;“下周一?”
苏幕嗯了一声。
“陆琛陪着你出席宴会,不得不说反响还是挺好的,充分利用了一国太子妃的身份,”陶佳这话,带着夸奖。
苏幕笑了笑,坐在起居室沙发里拖着下巴看着正坐在地毯上玩的欢的孩子。
“成了家,现在是要一心一意立业了?”陶佳坐在一侧笑眯眯的望向她。
苏幕笑了笑,未曾直言,但这笑代表了一切。
这日下午,陶佳走时,手中提了一个购物袋,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购物袋里装的是苏幕刚刚撕碎的垃圾。
夜间,陆琛回来,抱着女儿在客厅呆了许久,直至晚餐结束才松手将孩子交给苏幕,自己转身上楼。
这日,被唤上书房的还有陆颖。
何澜听闻苏幕要回去上班,心里是及其高兴的,她数次同陆翎抱怨苏幕不将孩子给她带。
陆翎总是说她闲不过。
现下好了,苏幕出门上班,何澜这个当奶奶的可谓是异常高兴。
次日,周末,苏幕清晨醒来,见陆琛正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逗弄着,脸面上端的是慈父的笑容,看着自家女儿,那满面笑容,当真是险些晃花了人的眼。
“上班吗今日?”她侧身躺在床上望着陆琛开口问道。
“上、”陆琛答。
“我今日带槿言回我家,”苏幕说,晨间的嗓音尚且有些沙哑。
陆琛闻言眉目拧了拧;“你应该提前说。”
以免到时候苏幕回家,卫丽与苏军见他不在,对他有意见。
若是提前说,他尚且还能安排安排工作。
“没事儿,你晚上来接我们也一样,爸妈知道你忙,”自打槿言出生,苏幕回苏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相反的倒是卫丽与苏军时常上总统府来看她。
可即便是屈指可数,陆琛也没抽出时间陪她回去。
清晨本事笑意悠悠的男人,因苏幕这句话,有些不大高兴了。
他起身,开始给孩子穿衣服,本是躺在床上的苏幕有些躺不住了,起身,看着压着邪火的陆琛问道;“怎么了?”
“我送你回去,晚上再来接你们。”
“不用那么刻意。”
苏幕话语落地,陆琛一个冷眼扫过来,瞪着她。
良久之后才哑着嗓子道;“我承认我是很忙,但我从没想过用忙为借口错过陪我妻子回家,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好爸爸,现下是不是还要升级成不是一个好女婿?”
“你总说我忙,你总以我忙为借口让我错过些什么,女儿百日照你不带我,带女儿去游乐场也不告知我,带女儿回家也不告诉我。”
“苏幕,你想想我不行不行?我忙归忙,但也想参与孩子的成长,你不能把我放到一边,”陆琛是生气了,他平日,极少直接喊苏幕全名的。
任何时候,都是一口一个慕慕,可今晨,他直呼其名,想必是心中当着你是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