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当时,他所在的部队惨败,而那个女孩只是懒懒的站在一边,见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差不多都动不了后,才轻轻抬眼扫了周围一眼,然后就是剧烈的火焰燃起漫无边际的火焰,站在火焰正中的女孩,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大群敌人在火中挣扎。
而他倒在一旁,震惊于千夏的力量,怨恨于她对己方忍者的伤亡的无动于衷。
他还记得那时他发誓,他也要变得那么强,但他绝不会变成千夏那样的人,他要用他的力量守护村子守护伙伴。
当时的幼稚还记忆犹新,现下的心情却早已不同。
在得知宇智波一族准备叛乱和团藏准备下屠杀宇智波一族的任务时,他恶意的期待过,那个高高在上强大自负的女孩,在面临这样的情况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会像他一样彻底对这个世界绝望吗?
然后,他看到的,是女孩毫不留情的下手屠族。
是为了保护弟弟吗?
哈!宇智波千夏这样的人,也是会有重要的人存在的啊!
他出现在千夏面前,却失望又欣喜的发现,这个女孩与他记忆中时一样,毫无变化。
仍旧是那么强大,即使是如今的他,在宇智波千夏面前,竟也几下就陷入了危机。
也仍旧是那么狠戾自负,稍稍挑衅到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让你知道厉害,面对满地的宇智波一族的尸体,她还是当初那个在战场上,在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中,在敌人的撕声惨叫中,百无聊赖如同看戏般看着的女孩。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让人莫名的感到憎恨,想要看她狠狠摔下云端,又无法想象她会有狼狈的一天。
因为,若是狼狈凄惨了,总感觉,就不是千夏了。
千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宇智波带土,还要玩吗?”
带土眼神暗沉,她似乎知道所有,但他却对宇智波千夏毫无把握。
虽然心里感到危险,但带土只是低笑道“不愧是号称能烧毁一切的地狱火莲啊!”只是没想到,被称作能烧毁,竟是真的能烧毁一切,连空间都能燃烧“我来,是想要邀请你加入晓。”
“好。”千夏直接答应道。
带土挑眉“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答应了吗?”
千夏嗤笑一声,直接道“我对那个什么梦的世界之类的扯谈玩意没兴趣,不过十尾就让我很有得到的*了,既然暂时的目标一致,还需要问什么。”
她到底知道多少,带土按下杀气,想到,总觉得,千夏知道的绝不比他少。
“你没有任何想问的,我倒是有个问题呢!”带土道“以你的力量,完全可以直接武力威胁,让木叶和宇智波被迫和平相处吧!为什么要灭族?”
“我什么要救宇智波一族,为了只差跪地求神祈祷我死的长老们?恐惧憎恨厌恶我的基层族人们?越来越忌惮我的父母?”千夏冷笑道“而且,再不找个什么理由离开木叶,我怕是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把团长等人一块宰了。”
带土看着千夏,千夏的语气厌恶,但并不带憎恨的情绪,只是一种十足的厌烦。
想来她也是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对待,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的。
毕竟面对一个喜怒不定,肆意妄为,在战场上虽然没有帮助敌军,但常常对己方忍者见死不救,在村内族内也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的人,这得多脑残的上位者才会不忌惮她,多极品的忍者才能丝毫不怨恨她啊!
所以她也根本没有要怪谁的意思。
但虽说如此,被这样对待了,当然还是不爽的。
她是不在意蝼蚁们怎么想自己,畏惧恐慌才是蝼蚁们面对她时该有的反应,她不会对此有丝毫不舒服。
可这群蚂蚁竟然天天想着咬她一口,虽说是群她一脚就能踩死的东西,但天天这么玩也很烦好吗!
闹到现在才动手,而且还是在父母的要求下才动手,千夏觉得她今年简直可以去评年度最佳圣母奖。
至于她灭族后鼬和佐助怎么想,千夏实在是不在乎的。
要说的话,她也确实是在乎这两个弟弟的,可对千夏来说,她的在乎就是保证对方能活着,这个基本条件达成,其他的就怎么都好了,如果对方仍旧在乎她,当然好,如果对方憎恨她,那就更好了,欺负起来都不用找理由了。
这绝对不能说是什么我爱你跟你没关系之类的潇洒圣母式付出,而是她压根就自负自私到只在乎她自己的想法了,至于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千夏表示,强求她去在乎,纯属是在难为她好吗!
人家喜欢她,她是来兴趣了就去见一面欺负一下,没兴趣了她就不见踪影。
人家憎恨她,她也是来兴趣了就去见一面欺负一下,没兴趣了她就不见踪影,
根本没区别啊!
不,还是有区别的,后者她找麻烦下手欺负起来比较顺手,都不找借口了,好省事的说。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后者比较好了,怎么破?
带土轻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是我多事了。”说完,他就消失了身影。
这货连晓的集合地点都没说,这是报复吗?千夏挑眉。
千夏做事太有效率了,于是等她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父母时,佐助还没放学,于是她等得很不耐烦。
富岳和美琴相互靠在一起,低声的说着话,结婚这么多年,竟是到此时才像个相爱的夫妻那样温馨甜美的说着话语,两人的神色都很平静。
只是美琴稍稍有点失落,迟疑了好一阵后,她才低声叹道“千夏,无论你信不信,你父亲和我,都是真的爱着你的。”
千夏直接道“无所谓,我本也不需要哪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