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皱紧了眉头。
“要杀死我吗?”壬晴平静的问“你之前说过的吧,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使用森罗万象,否则,你宁可杀死我!”
云平握紧了双拳,无法回答。
壬晴安静的看着他。
纵情飘在壬晴身旁“去我那里吧!”
壬晴看向纵情,然后轻轻点头,迈开了脚步。
“壬晴,你去哪儿?”云平喊道“这种时候乱跑很危险的!”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宵风也在那里。”壬晴淡淡的说。
“壬晴!”云平加重了语气。
“老师不准跟过来。”壬晴平平淡淡像是小学生在念文章似的语调说着,然后又突然笑得阳光灿烂,背景是一片盛开的食人花笑眯眯的说“不然我就咬舌自杀!”
云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壬晴恢复了面无表情,转身继续走。
云平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壬晴用低声叫了出来,背后的小恶魔翅膀扇啊扇的说“啊!好痛!”他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望着云平“云平老师太过分了,竟然这么粗暴!”
云平整个人石化风化了。
壬晴绕过他就走。
雷鸣黑线的看着蹲在角落里阴暗颓废的云平“真是的,云平老师,你稍微也长进一下如何?”
虹一笑着拍了拍云平的肩膀“放心吧!壬晴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
云平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不然他还能怎么做呢?真的对壬晴动粗吗?
壬晴来到纵情暂住地的大门前,转过头问“就是这么吗?”
结果他转头看去时,纵情已经没了身影。
壬晴平静往前走,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穿着围裙,面无表情的宵风,见了是他,眼里闪过些许惊讶,然后淡淡的说“进来吧!”
“嗯。”壬晴走入玄关,脱下鞋子,换上拖鞋,轻声道“打扰了!”
松松垮垮的穿着和服的纵情走了出来“这边。”
壬晴跟着纵情走,穿过走廊,来到房间里,纵情推开门,随意的说“你就住这里吧!房间自己打扫,宵风在做宵夜,想吃的话就去厨房吧!”
悄无声息,亚纳不知何时站在了壬晴的身后,很不爽的抱怨道“又来一个!”
这时才发觉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个人来的壬晴,没有表现出丝毫吃惊,淡淡的回过头去看着亚纳,微微弯腰“请多指教。”然后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亚纳不满的瞪了纵情一眼,抬起手,在纵情眼前挥了挥。
纵情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无视的双眸做出翻白眼的动作“虽说我确实没法用这双眼睛视物了,但你也不至于就真的把我当瞎子看待吧!”
“你现在本来就跟瞎子差不多了吧!”亚纳抽回手“一个星期都已经过来,海儿怎么还不回来!”
“大概遇见什么事情了吧!”纵情耸耸肩“毕竟她现在狩猎的,可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异瞳魔女。”而且,就她来说,也是正好的事情。
“你可真淡定!”亚纳瞪着眼睛,
纵情轻笑道“亚纳,你现在在与我谈论的,可是海儿,你真的觉得,她会需要别人担心吗?”
谁担心她啊!他明明在担心你!不过,也是,既然是海儿在做事,也确实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这之后的日子很平静,壬晴与宵风每天做做家务,晒晒太阳,纵情更是懒懒散散的,时不时欺负戏弄下这两人,或者调戏亚纳打发时间。
这样的悠闲,似乎那些鲜血与争斗,都是不存在的一般,这里安逸宁静得仿若世外桃源。
壬晴与宵风很像,例如那些孤寂与自苦,例如那些伤痛与绝望,例如那些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方式。
但两人也有许多地方不像,宵风对敌时的狠辣,壬晴做不出来。
壬晴有些恶劣,喜欢戏弄人的小恶魔似的性子,也是宵风没有的。
亚纳已经不再外出去收集人皮了,最近他越来越多的呆在纵情身边,这安静闲适的生活,并没有麻痹他的神经,他清楚的感知到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然后这一日,敲门声响起。
纵情轻笑“总算来了。”
壬晴垂下眼帘,端着茶杯。
宵风眼里带着浅浅的杀意,淡淡的问“需要我去开门吗?”
亚纳微微沉了沉眼神,站了起来,嘴角的笑容艳丽绝美得不可方物“不用。”
打开门,站在外面的,是程玲玲与秦逸。
亚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逸“真可惜,海儿大人不在呢!”
秦逸耸耸肩,脸上带着完美的商业用笑容。
程玲玲问道“纵情呢?”
亚纳转身“跟上。”
程玲玲与秦逸跟着亚纳来到房间里。
纵情穿着和服坐没坐相的歪靠着茶几“玲玲,你是路痴吗?我等你等都快不耐烦了。”
程玲玲坐到纵情对面,秦逸站在程玲玲身后,浑身紧绷。
亚纳倒了杯茶放在程玲玲面前。
程玲玲轻声道谢,拿起茶杯,看着茶水中的倒影,直接说道“秦逸身上的毒,要怎么解?”
“果然是这件事情。”纵情低笑,似真似假的说“真让我伤心啊!我那么想念你,你却是为了别人才来见我。”
程玲玲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直视纵情。
亚纳坐到纵情身旁,邪魅妖娆的绝色容颜上,勾出个艳丽而危险的笑容“就不担心我在里面放点什么吗?”
“你不敢。”程玲玲说着,看也没看亚纳一眼。
亚纳笑得越加绝美了,没错,他到还真是不敢,虽说不知纵情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程玲玲,但既然纵情这么做了,他就不会敢违背。
“要解毒很容易啊!”纵情轻笑着,微微凑近程玲玲,低语道“我可以好好教玲玲。”
秦逸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支。
纵情眼神扫向他,方才面对程玲玲时的暧|昧与些微的恶意瞬间转换为凌厉的杀气,声音音量不高,还带着些许笑意“秦逸,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