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纵情不再靠着墙壁,她走到程玲玲身旁,坐在床边,伸手摸着程玲玲的头发“别伤害你?我已经伤害了。别杀你,不可能。就算你不要继承权也没用,只有你死了,继承权才会
移交到我身上。”
程玲玲狠狠的咬住了下唇。
“玲玲。”纵情的声音近乎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她轻轻吻着程玲玲的头发问道“我跟沙夏比,是我重要,那我跟你自己比谁重要呢?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父母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你还
说过伤害你的人,就是敌人,敌人是必须要抹杀的存在。”
纵情伸手抬起程玲玲的下巴,轻笑道“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了,你要怎么做呢?”
程玲玲定定的看着纵情,泪水从眼角滑落,然后她用力挥开纵情的手,用袖子擦去泪水,从床上站了起来“我不想死,纵情。”
纵情勾起嘴角。
程玲玲抬起头,神情冷厉得到让人觉得可怕的程度“我会杀了你,纵情。”
纵情低低的笑出了声,似乎非常愉悦的样子“那么你要怎么做呢?玲玲,你比我弱上太多了,玩的水准你也大致见识到了吧!但她对上我,也是毫无胜算可言,而你连与玩比,都这般弱小,
你又要怎么杀得了我呢!”
程玲玲推开了窗户,淡淡的问“我没有被监|禁吧!”
“当然。”纵情做了个请的姿势“你还很自由,暂时来说。”
程玲玲连回头看纵情一眼的动作也没用,听了这话,就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
“呵呵!”纵情很是开心似的笑着“到底是夏澄静老师的女儿。”
“而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找死!”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门被推开,神野玩走进了屋内。
纵情挑了挑眉“玩,你什么时候有了偷听这么个不雅爱好了。”
神野玩伸手拉开散在脸颊旁的一缕大波浪卷发,几步走到纵情身前,伸手抓住纵情的衣领,狠狠将按在了墙上“姐,我一贯清楚你自负,但我还真是才知道你不光擅长自负你还擅长自杀,你
脑子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对夏澄静这样,对她女儿程玲玲又这样!当初既然要对夏澄静下手,你干嘛又要在最后手软一下,没有立刻弄死她!给了她临死前还能狠阴了你一把的机会。现在又
是这样,既然早晚要宰了程玲玲,你还一再的培养她教导她给她机会变强,你生怕她没本事反过来宰了你是吧!你脑子是进了多少水啊!程玲玲就算现在看着是只小猫,凭她母亲留给她的力
量,也注定了她早晚得成猛虎,你还去帮她一把,你是真的活不耐烦了是吧!”
神野玩之前让秦逸带程玲玲去阻止纵情杀沙夏以此来挑拨这两人,就是因为她觉得有些不妙,纵情似乎真的有点在乎程玲玲,夏澄静的前车之鉴还在那摆着现在都是根扎在肉里的刺,纵情不
是又要来玩一次主动找死了吧!
实在觉得不放心的她,把手上事情全丢下,连外婆那边都没理会的跑到了这边来,把纵情的目的告知程玲玲,并让她自己去质问纵情。
这是一个试探,若纵情仍当程玲玲是个毫无所谓的玩意,那以纵情的能力,当然能轻轻松松的把程玲玲骗过,而她也可以放心。
可纵情却偏偏就是告诉了程玲玲,还在程玲玲说出要杀了她的话后,放程玲玲走。
神野玩实在很想把纵情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的神经是不是全部错乱了!
她还记得程玲玲不过是与她见了一次面,就说出“我也知道你是谁”的样子,虽然她也没怎么太过认真的装作纵情,但这也认出来得太快了。
那时候她还可以用,这不过是因为夏澄静最后那一手,给纵情和程玲玲弄出的联系感应,所以程玲玲才这么快认出来了,来自我安慰。
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两人间确实有感情存在,不是程玲玲单方面的,纵情也是在乎程玲玲的。
你宰了人家母亲,你还要杀了人家,然后你去在乎人家,你什么毛病?
神野玩都不明白,她自己就两个亲人,怎么就能比人家有一整个族的亲人的人还累。
外婆是个野心勃勃,常年钻进权势里,为了权势能不要命的。
姐姐又是个喜欢走钢丝还不带冒险刻意找死的!
而且这两人经常合作还经常不对盘,见面就阴谋诡计的相互算计。
她知道这是两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她知道她不是很明白那些事情,但这两人就不能偶尔也顾忌一下她的感受吗?整天让她担惊受怕的,特别有意思是吧!
纵情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宝贝妹妹,心知神野玩这次是真的被她给气着了。
要知道,神野玩虽然性子刁蛮骄傲难伺候有洁癖,但她并不喜欢动手,非常讨厌肉搏,作为一个异瞳魔女,她当然也崇尚力量,但她战斗时的最常动作就是站着不动,冰刀冷光的在身旁不停
的闪。
用手或脚来揍人,这种方式向来被她往死里嫌弃的,一点也不优雅,没有丝毫美感细胞又邋遢得要死的男人才会那么干,纵情在这方面,就一直被她鄙视到极点。
而现在她竟然直接就抓着纵情的衣领把人往墙上按了,可想而知,她愤怒到什么程度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玩,你先冷静点。”纵情好笑的劝着她从小护到大的妹妹。
神野玩狠狠的甩了纵情一个眼刀,丢开了纵情,转身就走,还狠狠的甩上了门。
娇气的大小姐。纵情这样想着,轻轻笑了笑。
夜晚,睡在床上。
海儿趴在纵情身上,轻声问道“玩似乎生你的气了,因为程玲玲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