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妈妈见余甜不说话,更是变本加厉起来,“哎呦,你们大家都看看呀,三个欺负我们家孩子一个,还有没有天理了!”
草坪上除了玩风筝的小孩,还有不少大人。
听到冬冬妈妈又尖又利的哭诉,很多都停住了脚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甜抬脚一脚踹在了冬冬的身上,这一脚余甜用了三分的力,冬冬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就算比平常孩子稍微壮实一点,也根本经不住余甜这一脚的。
冬冬的小身子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连哭都忘了,错愕的看着余甜。
冬冬妈妈也被余甜这个动作给吓到了,先是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吼道:“你干什么?”
余甜认认真真的回答道:“你既然说我们欺负他,那我告诉你,这才叫欺负。”
“你别走,你家长在哪?”
冬冬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冬冬从地上扶起来,嘴里小声的对冬冬提示,“哭。”
冬冬听了之后直接扬着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眼泪没见多几滴,只听着他干嚎了。
“大家都来评评理,我家孩子才五岁,她这么踹肯定要给我家孩子踹出格好歹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家长怎么教的?”
冬冬妈妈说着说着自己落了泪。
围观的人见了也忍不住指指点点。
“这小姑娘长的斯斯文文的,怎么这样啊?”
“可不是,她比人家大十来岁呢,可真的下得去那个手!”
“心也太狠了!”
“……”
冬冬妈妈见大家都站在她这边,底气便更足了,嗓门也跟着大了许多,“把你家长叫过来,今天我们得去医院检查检查,鉴伤!要是我家冬冬有一点事,你们的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余甜拧眉,扯着余南的胳膊把她扯到自己前面,道:“既然你要去医院鉴定,刚好把我妹妹的伤也鉴定鉴定,看看到底是谁伤的重。”
“你家孩子用风筝线缠着别人脖子玩?是打算杀人吗?”
大家这才看到余南的脖子上一圈紫红紫红的,甚至有的地方开始往外渗血了。
小姑娘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就是现在脸色还有些通红。
围观的人见了,也不由的觉得脖子上一紧。
“风筝线那么细,力气再大一点,真的是要命啊!”
“那可不是,前几天还刷到一个视频呢,风筝线绷直了切黄瓜都行!”
“敢情是恶人先告状啊!”
“……”
大家的舆论风向立马变了,冬冬妈妈也不好意思再去哭哭啼啼了,只能道:“我们家冬冬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这么踹人啊!”
“小孩子不懂事,家长不教,总有人替你教。”余甜道。
“你这人怎么得理不饶人呢!”
都这个时候了,冬冬妈妈根本就没有关心过余南脖子上的伤痕一眼,只一心的想从余甜这占到上风。
“再怎么着他们小孩子小打小闹几下,能下多重的手?你呢?你都这么大了,你跟小孩子动手?”
冬冬妈妈看面相就是个难缠的,余甜不想跟她掰扯那么多,只反问:“能下多重的手?你说呢?你家孩子身上可是背着人命呢。”
冬冬妈妈的脸色立即变了,眼神闪烁,“你……你胡说写什么?”
“胡不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余甜淡声道,“你的子女宫灰暗不堪,你家孩子命不久矣,凡事有因果,他能走到这一步,是你的责任。”
“你到底是什么人?”冬冬妈妈防备的看着余甜。
余甜没回答她,只是说:“想让你孩子活命,也不是没机会,该赎的罪赎了,他身上的怨气散了,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告你诽谤!”冬冬妈妈直接抱起冬冬转头就走。
看着他们逃开的背影,余甜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她蹲下看向余南的脖子,道:“先忍着,等我一下。”
扯着余南和余北回到草坪处,找到姜若兰和余君山,余甜拿到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来符纸。
姜若兰和余君山远远就看见余南和余北都挂了彩,特别余南脖子上的那一圈,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弄伤的?”姜若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既心疼又不敢伸手去碰。
余君山也是握紧了拳头,“谁弄伤的?我去找他!”
“还是先去医院吧。”
“对对对,先去医院……”
余君山此时也稍显笨拙,轻手轻脚的抱起余南,就要往外跑。
余甜叫住他,“爸爸,等一下。”
余君山停住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余甜,便看见余甜手里拿了两张符纸。
“用这个,会好的快一些。”
余君山有些犹豫,“这能管用吗?”
余甜道:“虽然不能完全好,但是能止住疼。”
姜若兰想起来她被烫伤的那根手指头,立即将眼泪抹干净了,“管用!管用!”
余君山这才小心把余南放下。
两张符纸覆在脖子上,再拿下来的时候,那一圈紫红色的伤痕变得很淡很淡的,只是微微有些泛红。
“还疼吗?”余君山小心问道。
余南伸手摸了摸伤口,真的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感觉不到了。
她头一次主动叫余甜姐姐,“谢谢姐姐。”
回去之后,余南和余北竟然还主动把客厅的电视遥控器让了出来,这要是放在以前,不藏起来就是不错的了。
不过余甜并没有要,余甜对电视没那么大兴趣,她反而对那个叫作冬冬的小男孩比较感兴趣。
回到房间,余甜便拿着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人命案,不可能一点点线索都没有的。
果不其然,余甜很快便找到了那条新闻。
新闻是去年的,只有文字,没有图片,被埋没在众多的新闻中,新闻标题是【四岁男孩误将风筝线缠上同伴的脖子,意外致人死亡。】
“意外”、“误”……
余甜读着这些字眼,觉得讽刺的很,才一年时间,便又敢拿着风筝线往别的小孩脖子上缠,可一点也不像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