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馨到底是有些名气的，直播才开，就有十几万人进入了直播间。
上次宣传发布会出事之后，周馨就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忽然没有预告就开直播，大家都十分的好奇。
除了粉丝，还涌进来不少吃瓜群众。
“大家好，我是周馨。”周馨僵硬的对着镜头自我介绍。
镜头里的周馨神色憔悴，头发乱糟糟的，双目无神。
要不是她开口介绍，就是那些粉丝都有些不太能认出来了。
直播间的弹幕刷的很快。
紫薯球：这是什么情况？
奶味菠萝包：我是不是走错直播间了？这是周馨？
馨馨是我老婆：这是谁？
番茄牛腩面：楼上的，你老婆都不认识了？
水晶虾饺：我的天，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
周馨往站在手机后面的余甜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我……我有错，桃子，对不起，我如果早点儿发现你被锁在化妆间，或许你就不会出事了……”
她垂着头，硬生生的挤下几滴眼泪。
炸鸡可乐：怎么忽然提五年前的事情？
沸腾鱼：好像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你们没发现她有点不对劲儿吗？
哎呦，不想起名：事情过去都过去了，不要再自责了！
……
周馨再抬头，脖子忽然一梗，眼神不再是呆呆木木的，而是染上了些许阴森邪魅。
“大家好呀，我今天直播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件五年前的旧事。”
“五年前，我们的公司濒临倒闭，有消息说收购方不准备做组合了，只准备在我们两个人中签一个，我慌了，在告别演唱会上做了手脚。陶芷琪对花生过敏，我就故意在她的食物里撒上花生沫，还设计把她锁在了化妆室里。”
“陶芷琪死了，我也如愿得到新公司的合约，并且把她刚刚写好还没有来得及面世的歌拒为几有，对，就是单飞之后那一张新专辑。”
“后来歌迷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再出新歌了，能为什么了？我写不出来呀！……”
周馨一口气说了许多，从第一次动手害死陶芷琪，再到后面靠爬床得到影视资源，再到后面背地里对其他同行做的龌龊事，事无巨细，一件一件的都说了出来。
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听呆了。
原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直播，谁也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人命了。
曲奇小饼干：屮艹芔茻！可怕！一时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小说了……
香菜拌牛肉：这可是人命啊！有人报警了吗？
……
周馨将所有事情都说完之后，警察也刚好顺着网线找过来。
直播间里的人亲眼看到周馨被警察带走，这才如梦初醒，确定这真的不是作秀或者其他的。
因为这件事情热度太大了，庭审的结果出来的很快。
周馨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
至于周馨那一千万，余甜一分钱也没有留，一部分给了陶芷琪的家人，另外一部分则是捐了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余甜办完眼前的事，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十点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
本以为家里会黑乎乎一片呢，却没有想到一楼的客厅灯竟然还亮着。
走到门口，听到屋内有说话的声音。
原来有客人啊……
余甜本打算推门进去，却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眉头一皱，脚步顿住了。
客人是姜若兰的朋友苏丽秀，偶尔凑在一块打个牌。
不过也不经常来，余甜之前也没有见过。
“哎呦，你说说这余甜像样子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鬼混，这才十七岁，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我看啊，这孩子你可招架不住。”苏丽秀的声音又尖又利的。
姜若兰知道余甜经常很忙，大多数都是跟玄术相关的事情，她不懂，也从来没问过，“你别这么说，甜甜有事，她给我发信息了。”
“啧啧啧，你还真好说话呢，她这么鬼混，迟早要出事。我可是听说了，这次她在学校考试只考了三百多分，跟人家老二家的柔柔，差的可是几百分……”
姜若兰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苏丽秀这是什么意思了，她有些生气的道：“我家甜甜考多少分不关你的事。”
“哎呦，还你家甜甜，你家甜甜的，她又不叫你妈……”
话音未落，大门就被推开了。
余甜信步走进来，乖巧的叫了姜若兰一句，“妈，我回来了！”
苏丽秀说人坏话被撞破，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起身要离开，“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阿姨。”余甜脆生生的开口。
苏丽秀回头，就看见余甜乖巧的站在那里，面含微笑。
“阿姨，我看你眉间发黑，最近运势可不好啊。你可要小心点喽，小声走路崴脚，打牌输钱。”
苏丽秀她转头对姜若兰说，“还不管管你继女？”
姜若兰认真的道：“孩子好心提醒你，你最近真的小心点吧。”
“你……你……”
苏丽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气急败坏的走了。
“吃东西了吗？”姜若兰问道。
余甜委屈巴巴的摇了摇头，她一放学就直奔周馨那里去了，到现在一口吃的还没吃呢。
现在肚子空空的，很不舒服。
姜若兰立即起身，“还好给你留了，等一下我帮你热热再吃，吃了再睡。”
“嗯！”余甜重重点头，把书包脱到沙发上，就跟着姜若兰往厨房去了。
姜若兰把食物放进微波炉之后，看向余甜，“这次考得不好？”
余甜点点头，除了语文之外，其他的科目都是一塌糊涂。
姜若兰摸摸余甜的头，缓声道：“镇上的教学质量比宁城是差点，不急，我们慢慢来。”
她也看见了临近考试的时候余甜的努力。
“好。”余甜乖巧点头。
从厨房里面出来之后，余甜就感觉姜若兰有些不对劲，不管在干什么，视线都会若有似无的落在余甜的身上，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余甜吃饭的时候，姜若兰就坐在她的对面，眼巴巴的看着。
直到余甜放下勺子要上楼的时候，她才终于艰难开口，“甜甜？”
“嗯？”
“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妈？”姜若兰说完不敢去余甜的眼睛。
“妈！”
她原以为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却没有想到姜若兰眼睛里却泛起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