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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听到声音立马地把起头来,接着就皱起了眉头,“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仁诚挑了挑眼,“什么?”

明子闭上了嘴巴。

皇家马场是皇室专用,她能用,他当然也能!

但是,哪有这么巧合的,她让人去安排,他人就后脚到了这里,时间上都几乎是吻合的。

“你随意。”明子不想跟仁诚再多说什么,她现在觉得她父皇会介入她带段骄阳回来这事是仁诚告知的。

“骄阳,我们走。”明子直接地上马,然后甩鞭。

段骄阳没有应声,不过以甩鞭的动作跟上。

仁诚自己本来就坐在马上,见状,也不过是轻轻地甩了甩马鞭,方向与明子她们反方向的。

只不过明子这边因为情绪问题,直接地就要与段骄阳比快。

段骄阳脸色是很拒绝的,“没有兴趣。”骑马如同跑车,快固然是能爽,甚至有酣畅淋漓之感,但是伴随的风险也是一样很大的。

像这样的危险事情,她一般都不做。

但是……

“骄阳,你答应我什么的,陪!我!玩!”明子瞪着段骄阳,“我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

段骄阳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别忘了你还中了我的毒。”明子情绪相当的不好,这会直接地威胁段骄阳了。

段骄阳冷了脸,“我不喜欢纯陪玩,你输了会怎么样?”

“输了我就留你一星期。”虽然她很不想放段骄阳离开,但是……父皇的介入让她不得不考虑到这一层。

明子的性格是相当的矛盾的,她是想段骄阳当她的玩具,但是,她不带偏执欲的时候,她又想放段骄阳离开的。

大概是又爱又恨吧,复杂得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对段骄阳她到底要怎么样。

一星期……

这个期限的确很有诱惑力,段骄阳看着她,“确定吗?”

“骄阳,我只是想你陪我玩.”明子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哪怕下毒,也是因为我想要见到你,我没有其他意思。”

段骄阳听着这些话则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鬼才信明子这样的话语呢。

“行,跑吧。”信不信另说,先赢了再说。

明子嘴角上扬,她就知道段骄阳不会不答应的。

一圈,两圈……

段骄阳自己起初只是陪跑,但是不得不说,跑了两圈后,她的运动分子也被叫活了。

再有要有必赢的心思,她立马就狠甩起马鞭来。

明子笑了,“就是要这样,骄阳,这才是我认识的骄阳。”她可不要含蓄的骄阳。

段骄阳这下是真的没有忍住翻白眼了,“你自己注意点脚下。”虽说皇家跑马场很安全,但是现在她俩人跑得都很快,很容易出什么事故。

“我的马术你看不到?我……”明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意外就发生了,马匹不知道遭受到了什么不舒服,突然间倒地……

疾速奔跑下的马匹,高头大匹,突然间倒地,这种惯性不亚于开着车突然发生车祸,并且还是时速超过100的那样高速,还是这样的高地撞地。

几乎都来不及反应,明子就已经人被甩了出去。

段骄阳吁停马匹的时候撤回来,然后就看到地上慢慢涌起来的血水……

紧接着,很快就越来越多的血。

明子倒在血泊中,这些血是从她的头顶漫出来的,她睁着眼睛,看着段骄阳。

意外来得如此突然又猛烈。

她抬起手,“骄……”

段骄阳这才反应过来,“明子,别说话,医生很快就到。”这里是皇家马场,急救工作肯定是做得很到位的。

明子想要抓住段骄阳的手,段骄阳将手伸给她。

“我……好……喜欢你。”明子的声音很弱,她没有想过她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离世。

段骄阳严肃地看着她,“你别说话!”

“樱零的解药在我梳妆台上,将着项链的蓝色绒盒里,我……我就是太想见你了。”明子嘴角露出了微笑,“我从来没有朋友,你……是我很想交,很想交的朋友。”

段骄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狠狠地抓住,很疼很疼。

“别说了。”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性格就是这样的矛盾,我,没想过真的要伤害你的,只是吓唬你,这个世上,我最不会伤害的人就是你。”

医生还没有来,段骄阳看着地上的血,那么多,脸色越发的严肃。

明子这样不知道能不有撑过去。

“我……可能要死了,你,可以抱抱我吗?”明子扯着嘴角,“我想死在你的怀里。”

“不会死的。”段骄阳抓着她的手,“你伤到头部了,不能乱动。”

“骄阳,抱抱我,我好冷。”明子恳求着段骄阳。

段骄阳不想动她,可是也知道这可能真的是明子最后的遗愿。

她坐到了地上,让明子躺在了她的大腿上,感觉到大腿一下子就被血浸湿了。

“如果我不在了,你……找仁贤。”明子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不要找仁诚。”

段骄阳想到早上吃早餐的那个失明皇子,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早。

“你让你师弟……给……给他手术做筹码。”明子手紧紧地抓着段骄阳,似乎要把她的手给抓断了。

“我……真的好高兴你主动打电话给我,骄阳。”

医生终于匆匆地赶到了,而差不多一起到的还有仁诚。

“明子。”仁诚整个惊愣地从马上跳下来,看着满地的血,似乎被眼前的冲击给震得忘了怎么反应。

而已经被担架抬起的明子只是紧抓着段骄阳的手,听到仁诚的声音,眼睛瞥了过来。

那一眼,十分的复杂。

似乎有认输,失望,难以置信,讽刺……

各种交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段骄阳看着医生带走了命悬一线的明子,然后回头去看仁诚。

脑海里突地就想起了以前认识明子时,她说的话,“最复杂的关系是皇室,生死皆可操纵,我不这么变态的话,怎么存活下来呢?”

仁诚去看段骄阳,“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