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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手术,输血……

手术室的灯一直在亮着,医生已经两次出来下达病危通知书。

死亡离得这么近。

静等在手术室的众人无一人吭声,甚至连喘气都放得缓慢,每个人心焦的同时却谁也没有力气开口说一个字。

病危通知书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段骄阳中弹,失血,这两样就足够要她的人命。

时间缓慢得让人煎熬,希望手术室的灯能灭,又怕手术室的灯灭。

灭了代表手术的结束,可是这个结束可能是成功的,也可能是失败的……

心像被蚂蚁一般的啃咬着。

每一秒都是煎熬,只能坐着或是站在那里。

容昱谨极力地放空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怕的后果,只是一个念头,他都没有办法接受,不敢去想象,未来没有她的日子……

薄彦淮,向晔,颜笑语,叶睿南,苏一凡,宁非扬,时琛……

从来没有这么的痛恨过齐全的相聚,似乎每一次的齐全相聚都变成了是不好消息的相聚。

“灯灭了。”叶睿南喊了一声。

所有走神的人看向手术室,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疲惫而带着松一口气的神情地看着他们,“子弹取出来了,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还需要时刻关注,如果明天能醒来,就没有大碍了。”

如果明天醒不来呢?

没有人敢问这个问题。

“还有……”医生顿了一下,看向了容昱谨的方向,“病人怀有身孕,但是动了胎气,有先兆流产迹象……”

医生看着容昱谨难看的脸色,都有些说不出后面的话语了。

“孩子保不住吗?”容昱谨最终只能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我无法保证。”医生只能这样说。

可是要让人做最坏的打算,毕竟段骄阳失了那么多血,哪怕现在输了血也还是不太乐观的。

“……一切以她的安危为首准。”容昱谨听到自己这样说,他难过,但还是得保持着足够的清醒和理智。

段骄阳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众人只能匆匆地看到她一眼,只觉得她脸色非一般的苍白。

今晚必定要在重症室里留院察看,今晚必定所有的人都无法安眠,每个人都要守着段骄阳,看着她度过安危才行!

“请止步。”护士拦住了他们想要继续进去的路,“从这里开始,所有人员都得穿无菌服才能出入。”

众人止住,只能眼睁睁、又不舍得的看着轮床被推进了病房,隔着窗玻璃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段骄阳。

直到护士出来,叶睿南才上前问,“我们可不可以穿了防护服进去守去?”

“最好还是不要了,病人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醒来,我们护士会全程监看,你们可以……”护士指了指那个大大的玻璃窗,“站在那里看。”

监护室为了方便家人看到病人,玻璃窗开得很大,视野上完全没有阻碍。

叶睿南嗯了一声。

“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氛围休息,所以,很抱歉。”护士见眼前的帅哥一脸失落,还是好心地安抚了他一下。

“新闻出来了。”向晔忽地说道。

众人的目光看向他,向晔却是看向了容昱谨,“需要公关撤下吗?”

段骄阳疑似出事这样的字眼,有那么一点捕风捉影,但是又有话不空穴来风,这事这么快就被曝了出来还是让人有些惊讶的。

容昱谨脸色严肃地盯着玻璃窗内躺着的段骄阳。

若不是那晚他掉以轻心,陪她去吃晚餐,就不会发生绑架一事。

就不会发生被那些浑蛋电击,不会中弹,不会……

容昱谨越想,手紧攥得越紧,指骨泛白,似要把手狠狠地掐断。

“容昱谨?”向晔又问了他一句。因为生气容昱谨没有保护好段骄阳,师姐夫他都不叫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叫着!

容昱谨吸气,吞下所有的怒火,“公关?为什么要公关?”

叶睿南听到这话看向他,“师姐夫,难道你想现在就……”他皱了皱眉,可是他们的证据还没有收集齐全。

为了稳扎稳打,应该再忍耐一下的。

容昱谨看向叶睿南,“我不能再冒着一丝的风险失去骄阳。”

证据,资料的事,虽然不是百分百,但是也百分之七十了,只要一分钟没有交出去,那人就会想要拿到……

这个时候为了保护骄阳不再多受一丝的损伤,必须交出去。

只有交出去才安全。

才能保证她不会再被那些人盯上!

“可是如果师姐醒来,她不会同意的。”叶睿南觉得段骄阳不会容许他们这么的冲动做出决定的。

“我会跟她解释。”容昱谨看向了向晔,“这是为了骄阳的安全。”

“那些资料一分没有交出去,她的危险就可能多一分。”容昱谨说着。

向晔点头,“我赞同。”

一想到段骄阳这短短的一天一夜受到的痛苦,向晔都想把人给剁千刀了!

薄彦淮望着玻璃窗内,“还要犹豫什么,我宁愿躺在里面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咩咩。”

在场的人又有谁不是这样想的呢?

每一个人都希望被绑的是自己,受伤中弹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们捧在手心里敬着,爱着,宠着的师姐。

容昱谨深吸一口气,“我离开一下。”这些资料都需要他本人亲手地交上去。

当然邮件也会备多一份,但是为了郑重,还是得本人亲自去一趟。

叶睿南跟上,“我陪你一块去吧。”

容昱谨深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骄阳如果醒了,马上通知我。”容昱谨再次地看了一眼玻璃窗内的段骄阳,不舍离去。

………………

“先生,人……跑了。”密室里,男人低着头,手都在颤抖。

而他的这话说完,立马就‘被动’地跪了下去,身边的人直接拿铁棍打断了他的腿,他连一声疼都不敢哼出来。

真皮沙发椅,背对着这一面,只露出所坐之人的头顶。

男人终于站了起来,丢出凉凉的一句,“解决掉。”

“先生,先生救命,给我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男人脚踩着地面上瑟瑟发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