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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名山干杯。”

哐哐,杯子相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大家仰头一饮而干。

段骄阳的手机在这会响了起来,她看了一下,竟是师父他老人家发来了视频邀请。

嗯?

“是师父。”段骄阳点了手机,接通,让师父能够看到大家,也让大家看到师父。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的时候,没有限制出行,没有被切断联系。

就连本来在无名山的宁非扬这会也在这里。

大家对着视频镜头争呼喊着师父。

段骄阳最后才把镜头对回自己,微笑地看着视频内的逍遥无名,“师父。”

逍遥无名一脸的慈祥,看到她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既没有想象中的变瘦,也没有憔悴,他欣慰极了,“骄阳,你没什么变化嘛。”

段骄阳轻笑,“让师父您老人家担心了,是弟子不是。”

“不,为师相信你能面对这一切,所以,并不担心。”

段骄阳:“……”都这岁数的人了,师父还是这么的言不由衷啊。

段骄阳拿着手机向着众人,闲聊了好一些时候,逍遥无名才对段骄阳说,“骄阳,为师有话要对你一个人说。”

段骄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拿了手机往一边走去,直到周围彻底安静,她才开口,“师父,您说。”

“睿南今晚也在吧?”

“在的。”刚才人太多,师父没有看见?

“那就好,骄阳,为师……”逍遥无名语气顿了顿,似在考虑着什么。

段骄阳露出不解,“师父,有话您不妨直说。”她可是他的大弟子呢,还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

“昱谨的联姻计划怎么处理?”逍遥无名突地问道。

像是突然间想到这个问题似的,可是他刚刚明明有什么重要事要谈的样子。

段骄阳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想问,但是还是先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师父,嗯,这事我也正打算跟你说呢,联姻的时间照常,不过对象是我。”

说这话的时候,段骄阳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娇羞。

逍遥无名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

“挺好,时间定的几号来着?”逍遥无名笑呵呵地问。

段骄阳说了时间,算上今天,其实也就剩一个多星期了。

“嗯,虽然时间有点仓促……”

“不仓促,容家一直在准备,已经准备好了。我这边……嗯,好像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吧?”段骄阳不是那么确定地问。

因为她没有家人,段家老太她当然不可能会去请,更别说那些什么乱七八槽的亲戚了。

她这边也就师父他们,至于习俗什么的,她觉得她这边也没有什么可以遵守的。

所以,四舍五入就是她出个人。

然后师父和师弟团参加就行了。

逍遥无名也不是那种刁难之人,容昱谨早就过了众人的眼,听到段骄阳这样问,他点了点头,“那就好,到时为师会准时参加订婚宴的。”“师父,您刚才想与我单聊什么啊?”段骄阳再次问道。

逍遥无名却是转移了话题,“一时半会忘了,不是什么重要事,这会他们几个是在给你庆贺吧?”

“嗯,庆贺我洗涮了冤屈,也是欢迎叶睿南的加入。”

“好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玩吧,为师先挂了。”逍遥无名不待段骄阳说好,就已经挂了。

看着结束的页面,段骄阳握着手机,觉得师父有些怪怪的,但是……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师父不是那种有话会欲言又止的人,真有什么事的话了,肯定会直接说的。

“怎么了?”容昱谨来到她的身边,段骄阳看了看他,“师父说有话跟我说,但是又没有说什么。”

“可能是一时忘记了?”容昱谨揽了揽她,“你在担心?”

“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应该是没有什么事吧,真有事的话,师父也会直接说的。”

“就是。”容昱谨附合。

“嗯对了,我顺便把订婚的事跟师父说了一下,他说……”段骄阳故意地顿下来,看着他。

容昱谨有些头疼地看着她,眼里都有些紧张了,“师父他老人家说什么?”

“他是我师父,又不是你师父。”她挑他的字眼。

“是是是,他是你师父,但是很快也是我的师父了。”

“你怎么料定师父就会答应呢,我之前可是跟师父说了我要出家的……”

容昱谨突地抬手抚额,“骄阳,我冷汗要被你吓出来了。”

段骄阳不逗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就想逗他,可能是太久没见了?

“师父答应了。他说来参加订婚礼的,我呢没有亲人,段家那些可以无视,所以我这边参加订婚礼的人就师父和师弟们了,也没有什么非要遵守的礼仪习俗,一切由你们这边看着来。”

容昱谨心疼地抱了抱她,“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们……”

段骄阳觉得他可能想得有些多。

孩子们,重点们字!

“咩咩。”时琛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合适这个时候上前插话,不过见他们一整晚两人你侬我侬的,又觉得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

段骄阳直接就窝在容昱谨的怀里,看向时琛,“嗯?”

时琛上前,看了看容昱谨,“师姐夫,我想跟咩咩单独聊一下,可以吗?”

容昱谨能说不可以吗?

物以类聚,今晚这里的“雄性”们,可都是占有欲极强的人呢。

“好啊。”段骄阳直接地就与时琛往不远处的卡座走去。

“什么事?”段骄阳落座,直接地看向时琛。

“我想去国外散散心。”时琛看着段骄阳。

这话让段骄阳就有些意外了,“怎么了?是不是之前的医疗事件让你介意了?但是调查不是也清楚了,与你的关系其实……”

“在医院呆了好久了,基本上没日没夜的忙着,救死扶伤也好,悬壶济世也好,我觉得我做得也不少了。”时琛手里抓着酒杯,低垂着头看着酒液,“突然……有点厌了。”

还是被医疗事件所影响到了。段骄阳深看着他,“好。”

时琛抬起眼,“你会不会很失望?”